“热”
“好热”
好似身在油锅,热浪滚滚,浑身透不过气,仿佛下一刻就要坠入地狱……
“啊!”
猛然睁开双眼,胸口剧烈起伏,几个深呼吸后,待意识回神,发觉全身皮肤火辣辣,上面的温度像是要喷出来,全身黏黏,不知是血是汗还是什么东西,闻着腥臭。
想起身看看这是何处,自己这是怎么了。动了动身子,倒抽一口凉气,这是动一动牵扯至全身,无不是痛。
全身用不上一丝力气,抬手臂都无力,看来只好放弃。
脑袋昏昏沉沉,努力撑着眼皮。
眼睛转悠着,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好像间废弃的破木屋,屋顶上好几个破口的窟窿,光线透下来刺的眼微睁不开。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显然这屋子存年已久,梁柱微微倾斜,怕是再经不住风霜的摧残就要倒塌。
房梁上四处都布满蛛丝,空旷的屋内除了几条破旧的桌椅,再无它物。
外面天空阴沉沉,似乎要下大雨,风吹起房顶刮的咯吱直响。
此处荒凉无迹,怕是无人烟。
火辣辣的感觉又袭遍全身,胸口气血翻涌,似有什么要喷吐而出,脑袋一阵刺痛,地上的人瞬间昏死过去。
热浪滚滚,火红一片、模糊不清是火还是血,入耳中是兵器交碰夹杂着嘶喊哭泣之声,只有一个情晰声音传入耳中…
“快走”!
“快走!!!”
“不要回头!…”
“啊!!!!”
“你醒了?做恶梦了吧。”
左右看了看,这是哪里?干净整洁的木屋中,此刻自己正坐在一张床上,陈旧的木床上雕刻着些许花纹,旁边一桌两椅,桌子上一壶一碗,陈设简单,房间再无它物。
这时有一只碗送到了我的面前。
“孩子,该是渴了,来…喝点水”一妇人说着端了碗水递过来。
“多谢!”床上的人虚弱的喃喃。
记得之前自己是在一间破烂的木屋里来着,这又是哪里,怎么回事。
“孩子,你咋一个人躺在山上呢,我家那死鬼今儿个上山砍柴路过草屋打算歇脚来着,见你浑身是伤的躺在那怕有危险便带了你回来,这一躺啊就躺了两天可把我吓坏了,这里是马坪村,我家那死鬼姓李,你叫我李婶就行”。
“多谢李婶。”这位李婶性子倒好。
“孩子你叫什么?家住哪里?看你面生,不像是本村人,年纪这般小就一个人在外太危险了,怕是父母该多担心啊”。
“我…我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谁…?”
头好痛!痛的两手抱头,指甲都掐进肉里,说不出的难受。
“孩子,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婶给你弄点吃的去,快躺下来休息,等伤好了时间多着呢,咱慢慢来,不急”。妇人说完便离开了。
通过几天的休养,身体已经好了八九成,还见到恩人李叔,向李叔道了谢,李叔是个高高瘦瘦皮肤黑黑的大叔,为人憨厚善良。村子里的村民都过得很普素,都是以务农为主,男人们也会上山打猎,用来换取一些银两填补家用。
至于我自己自从那天醒来之后身体便无大碍,说来也奇怪,明明伤的特别重像要快死了一般偏偏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还好的如此之快,连李婶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李婶给找来村里的郎中看了按正常来说至少得躺一两月才能好吧,居然几天不到就活蹦乱跳了,加上这小小的身体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娃,如果不是营养不良太虚弱还不知道好的更快呢。
经过大半月的休养,觉得自己都充满了力量,人也越发精神了,为了报答李叔家的恩情,帮忙打扫劈柴之类的农活,干的不亦乐乎,跟村里头的张叔吴婶阿婆等人也都混的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