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叔?”
看到张羽一脸的怪异之色,吴崇学笑着解释道:“就是夏有志,因为我幼年时受过夏叔的救命之恩,所以一直对他执晚辈之礼。”
张羽摇头说道:“要是被他救了一命,就把他当成长辈,那这天下,他的后辈就太多太多了。”
吴崇学神情严肃的说道:“我的经历不一样,因为夏叔为了救我,差点陪上他的命,所以我和夏叔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病患和医者之间的恩情。”
“哦?说来听听!”
看到吴崇学的神情并不是为了拉近彼此距离而刻意提的夏有志,张羽就对两人之间的故事产生了好奇,而陷入回忆的吴崇学越说越多,最后直接是把他和夏有志有关的事都说了一下。
听完吴崇学的讲述,张羽也终于知道帝都吴家为什么倾向于商业,而对武道力量并不热衷了。
夏有志是张羽的徒弟,所以对张羽的想法比较熟悉,因此在经救治好年幼的吴崇学后,因为疗养,就在吴家静养了一段时间。
吴崇学因为对吴崇学心怀感激,所以那段时间里,他常常跑去找吴崇学玩,因此夏有志就把张羽的有关想法种在了吴崇学的心里,这就使得吴崇学执掌吴家后,做派和大多数的帝都家族不一样。
按照吴崇学的想法,他是要杜绝家族之中的武道力量,安安心心的搞经济,但是受到的内部反弹太大,而且外部环境也不允许他那么做,毕竟帝都的家族,每家都有自己的武道力量,要是吴家没有,那吴家很快就会被一群恶狼给瓜分掉。
“就现在帝都的整个氛围来说,你管理的吴家已经做的很不错了。”
听到张羽的,吴崇学奇怪的看了张羽一眼,但也没有深究张羽话里的意思。
“你今天来找我,为的就是给你看病吧!”
吴崇学不管是从私德,还是对吴家的管理,都令张羽感到满意,作为对吴崇学的奖励,张羽愿意帮他治疗一下他身上的顽疾。
吴崇学脸上闪过惊喜,但还算稳重的说道:“要是先生愿意出手,老朽自然是求之不得了,呵呵!”
吴崇学从李啸鸿哪里知道,想让张羽出手治病,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张羽给人看病,不是看你能给人家什么,而是张羽要看你顺眼,而且还有那个心情,不然就算是把整个家产都送给人家,那也没个卵用。
正是因为有这方面的了解,所以吴崇学这次来的唯一目的,还是拉近和张羽的关系,但没想到,张羽会主动提治病的事,这自然让没有这方面准备的吴崇学满心的欢喜。
细致的检查完吴崇学的身体后,张羽说道:“你和李老头差不多,都是年轻时养的不良习惯导致的身体病变,只不过你身上还有一处暗疾,看样子很久了,是不是当年夏有志并没有完全治愈你?”
吴崇学惊讶的看向张羽,说道:“先生果然大才,一眼就看出了我体内的陈年暗疾。”
本来吴崇学只是期望张羽能治愈自己身上的老年病,至于真正让自己康复,吴崇学并没有这样的奢望,毕竟当年连夏有志都没有办法的病,吴崇学不相信这世间还有人能治好。
张羽看了一眼吴崇学,说道:“你这病,其实从根上讲,并不是病,而是伤,你是被人下了很特殊的蛊,所以只会单纯医术的夏有志,他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不过那小子也算厉害,仅靠医术,居然就把这蛊毒生生的压制了这么多年。”
“蛊毒?”
看到吴崇学错愕的神情,张羽说道:“蛊的概念,我就没必要给你解释了,相信你网上搜也能搜到,而夏有志当时之所以没检查出你体内是蛊,是因为这份蛊的血统很古老,要不是我有段时间对蛊产生了兴趣,深入的了解了一番,我也不会认出来的。”
张羽教授给夏有志的只是纯粹的凡人医术,而蛊又不属于医术的范畴之内,所以夏有志对蛊的认知自然很有限,而且吴崇学当时的病症虽然怪异了一点,但先入为主之下,夏有志还是把吴崇学当成了一个普通病人来治,这自然就没办法从根子上治愈吴崇学。
“原来是蛊毒啊!难怪夏叔用尽手段,还是没办法彻底的治愈我,这还让他一度有点难以释怀呢!”
听到吴崇学的感慨,张羽淡淡的说道:“世间之大,万物之奇,总有让人困惑的事与物,遇到点坎就钻牛角尖,这只是说明那小子蠢,要是他现在还活在我面前,我肯定给他脑袋上来一巴掌。”
虽然吴崇学知道此刻不应惹怒张羽,但听到张羽言语之中,丝毫没有对夏有志的敬重,这让吴崇学很的恼火。
“先生,你虽是夏叔挚友,但夏叔仙去,还当是死者为大,像你这样肆意嘲讽离世故友,太不合适了吧!”
看到吴崇学拉着脸,张羽笑着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看张羽嬉皮笑脸的一点都不为自己不当的言行惭愧,这让吴崇学很是气愤。
吴崇学深呼吸了几次,总算是抑制住了要骂人的冲动,但却一刻都不想再面对张羽了,所以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张先生虽然医术高绝,能治我身顽疾,但对夏叔过于不敬,作为夏叔晚辈,老朽宁愿继续饱受顽疾折磨,也不想欠下你的人情,告辞。”
吴崇学说完就要走,张羽也不拦着,只是淡淡的说道:“夏有志抑制的那些蛊毒,现在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要是还不从你体内剥离,那你活不了多久了,而且会死的很痛快。”
吴崇学冷笑着对张羽说道:“要不是夏叔救治,我这老命早特么没了,现在就算要死,那我也承夏叔的恩情,而且早点在黄泉路上遇到夏叔,我还能早点告诉他真相,让他心里早一点释怀。”
看到吴崇学仰着脖子打算叫吴欣睿,张羽淡淡的说道:“师训徒,犹如父骂子,我这个当师傅的看到自己的傻徒弟犯蠢,骂两句,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