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地区温度适宜,水稻一年两熟,在加上家中养蚕,江二勇徐氏夫妇几乎一年到头都是忙下来的。
生活虽然繁忙,但是江二勇与徐氏夫妇却感觉很有奔头,家里三个孩子,各个活波可爱,看着三个孩子,夫妻两人便一点也不觉得辛苦了。
江颍七岁江寒璟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平日里家里洗衣做饭,捡柴等家务,都是由这他在做。
江颍的生理功能能够控制后,就已经几乎不在尿床,尿布片用不着了。
但是平时还是要被哥哥抱着上厕所,这种感觉真是很囧,没次她都紧闭着眼睛,用小抓子捂着脸蛋的。
太羞耻了!
江颍可以跑可以跳能够开口说话,并且不需要哥哥们照顾后,是她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三个年头之后的事了。
经过两年的时间的努力,江二勇和徐氏夫妻,已经把前两年买地借的债务都已经还清了,为此爹爹江二勇还特意买了一块大肥猪肉回来庆祝。
还清了债务,徐氏也很高兴,特意割了韭菜,摘了白菜,擀了面皮子,跺了肉香,包了一顿香喷喷的饺子。
江颍用自己刚长出来没多久的小米牙,小口小口的吃了五个大饺子,吃的小肚皮都差点鼓起来了。
没办法,农民老百姓吃一次肉不容易,江颍原本一个不馋肉的人,但是长时间没吃肉之后,也馋的不行。
江颍都这样了,她那两位哥哥自然是比她更凶残,脸盘大的碗,她那两个哥哥足足吃了两碗才放下筷子。
至于多少个,江颍估计至少得有二十多个,还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江颍的大哥已经十岁了,二哥也八岁了,正是能吃的时候,在加上肚里的油水少,这饭量自然大。
晚上,江颍躺在爹娘给她搭建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那边江二勇徐氏夫妇却躺在床上说着话。
“当家的,老大明年都十一了,要不让他回来学门手艺,等过两年,也该给他娶一门媳妇回来了。”
徐氏想着让老大回来,只供养老二的话,这样家里的负担会小很多。
江二勇听了这话沉默了半晌之后,这才摇了摇头,随即叹了口气。
“让他在读两年,反正读都多了这么多年,不让他去试一试,他怕是也不会甘心,让他在读两年下场试一试。
若是不成在让他回来,家里的债务已经还完了,咱们挣的这些银子,多供一两年还是够的。”
江二勇也读过几年书,虽然算不上什么读书人,不过这字还是认识的。
江寒璟三岁启蒙由江二勇教着识字,五岁送去村里的私塾,如今也有五年时间了,在村里众多同龄的少年当中,他读书也算是多的了。
虽然说江寒璟并没有读书的天赋,想要走科举之路是行不通的,但是自从读书的那天起,谁又没有科举之心呢?
读书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考取功名,金榜题名吗?
江二勇不想江寒璟留有遗憾,这才咬咬牙,下了这个决定。
虽然他知道,多读这一两年,他必须多付出几十两银子,有这些银子他都能修一座院子,为儿子说上一门媳妇了,不过对此他并不后悔。
当年他读书时也是想要科举的,只可惜他天赋不高,在加上当时家里实在是没银两,他便一咬牙丢下书本回到家里,跟人学起了养蚕这门手艺。
如果他的这门手艺,却已经成为了他养家糊口的重要手段了。
江二勇想着等日后大儿子回来了,也让他去学门手艺,不管是养蚕,染布,还是别的手艺总要会一样才行。
“老二聪明,读书上面还有点天赋,可以多培养一下。
老族长说让我们最好送他去县里的私塾。我想等两年在说。”
村里的私塾其实收取束脩并不高,教书的先生是村里的一个同族的老秀才,只是读书总要买些书本笔墨纸砚等等,而这些东西才是最费银子的。
如今江颍的两个哥哥都在村里的私塾读书,江二勇还有能力供养,可是如果送一个孩子去镇上的书院,家里的日子一下子就会变的很是难过。
江颍虽然知道家里的日子过的很紧,以至于连翻修她们家这座毛草屋的银子都没有,一到夏天基本上都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她一个三岁的小女娃,能做到不给力家里添乱就已经是给家人减轻负担了。
江颍的年纪还是太小了,即便是她还想听听爹娘都说了些什么,不过困意一袭来,她便睡的天昏地暗,雷打不动了。哪里还知道爹娘说了些什么?
平静的日子依旧,江颍撑着小脑袋,整日里都在想到底要怎样,才能为这个家里多增加一些收入。
首先做生意是行不通的,毕竟她一个三岁的小孩,懂什么是生意?
再者,自己的大哥二哥都是读书人,所以为了他们的前途,家里也是绝对不可能去做生意的。
江颍抬头望了望自家的后山,又想去山上捡漏,可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就自己这小短腿,真的能跑上那高大险峻的山峰吗?别开玩笑了。
正当江颍撑着脑袋思考着未来之时,江颍的大哥背着一篓柴木,从院子走了回来,见此江颍当即眼眸一亮。
“大哥哥,我要,我要!”
江颍蹦着跳着跑向了江寒璟,随后扯着江寒璟背后的背篓就不撒手。
天啊!
她真的没有看错,这是松木,一截生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松木啊!
江颍兴奋的眉眼弯弯,望向江寒璟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撒娇的味道。
“小妹,这是柴,要烧的!”
**璟面对这样撒娇的妹妹有些无奈,私塾下午酉时便放学了,他从私塾回来时,顺便从山上捡了些柴火回来。
不过他完全没料到,他一回家便被小妹缠住了,看着小妹那闪烁异常明亮的大眼睛,一脸急切兴奋望着他的小脸蛋,一时之间便不由有些心软了。
“罢了,给你,给你,你要这块木头,大哥给你就是了!只是小妹,你要这截枯木桩子做什么?”
“不能说,不能说,现在要保密,反正等以后哥哥就知道了。”
“你这小丫头片子,还学会跟大哥我保密了,你这又是跟谁学的啊?
该不会又是跟大榕树右边的那家,姓温的丫头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