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苦茗楼有很多疑点,即使皇上说此事不必再查了,我和魏远山还是希望能搞清楚真相,不然下次危险什么时候来临都不知道。
我们经常去苦茗楼坐,不得不说,这些日子我发现乔玉真的是做生意的好手,她对手下很好,就是过路的穷人也礼貌相待,但是对着找事的人,她绝不手软。
我们坐了这些天,不只是喝了酒,我们还是有些收获的,比如乔玉以前是冽王府的人。
后来不知怎么的,她被冽王府赶了出来,自己开家小酒楼,但是她很会做生意,短短三年,苦茗楼就成了平城最大的酒楼。
这日,我和魏远山在苦茗楼喝酒,“乔玉以前是冽王府的人,会不会和冽王有关啊?”我问。
“三个皇子中,冽王实力是最弱的,净王的母后是西部草原最大的首领,太子的母亲是丞相的亲妹妹,母族势力很大,只有冽王出身不太好,虽这些年深居简出,但是也不是没可能为自己做打算,可是冽王实力单薄,这么大的局他是怕操纵不起来,而且也没有听说他与那些有权势的人走的近。”魏远山说。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明天我不能再来了。”魏远山说。
“为什么?是觉得苦茗楼没有查的价值了吗?“我问。
苦茗楼本来就没有什么可查的价值,我和魏远山都心知肚明,可还是每天相约着来。
“昨夜定西城传来密报,青剌兵在我国边境秘密集结,恐怕是想来犯,皇上昨夜召我入宫,我今夜就要立即出发了,今天算是来告别的。”魏远山说。
定西城是最西边的城,与西北郡一同是对外的防线,也是魏远山一直镇守的城,如今定西城有难,全城的百姓和镇西军都在等着他。
“这么着急?那你一定要万事多小心。”我说。
“我会常常给你写信的,毕竟我魏远山二十四了,就你……就你让我感觉不一样。”魏远山说。
我笑了笑,我又何尝不是觉与他同感?
“其实现在回去定西城是好的,比待在这平城还安全,毕竟战争时期,不会卸磨杀驴的。”魏远山说。
似乎有理,但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战场是刀剑无眼,谁能保证每次上去都能平安下来。
魏远山走了,他不要我送他,我站在凭栏哪里,看着他骑马走去,虽然与他只有短短一个月的相处,但是我们的情谊已经很深厚了,可能是一起经历的事太深刻了。
在遇见他之前,我就是与一些小混混打斗,目光只有平城这条主街的偷鸡摸狗,闲碎八卦。
遇见他之后,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要活的小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会落入万丈深渊,才知道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厮杀成什么样。
乔玉拎了两壶酒过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怎么?担心你的情郎啊?”她说。
我又羞又气,“才不是,我们只是朋友。”我说。
“好了好了,不是就不是,可是我见魏将军对你很用心啊,一个十四岁上战场的人,想必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他还是说要给你常常写信。”乔玉说。
我红了脸,她说的是真的吗?魏远山会对我有情愫吗?
“我只是羡慕你而已,有人在做事的时候想着你的感受。”乔玉说。
“难道有人做什么没有想着你的感受了吗?”我乘机问。
乔玉笑了一下,“还真是是个机灵鬼,就这么想套我的话?”乔玉说。
“既然问不出,那我走了。”我说。
“你长的很像我妹妹,你可以常常来找我聊天吗?”她忽然这么说。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见她似乎很悲伤,我又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你妹妹?”我问。
“她死,九岁的时候饿死了,那年我十二岁,我们家里破落了,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个,我们再街上乞讨,被人打,被雨淋,后来她饿死了,我以为我也要死了,但是我比较幸运,我被救下来了。”乔玉说着以前的事。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坐着听她说,“救下你的人是冽王吗?”我问。
她点点头,“冽王人很好,在街上见半死不活的我,让侍从带了回去,还留我在王府干活,我这才活了下来。”她说。
“那后来怎么···”我不好意思的问下去。
“后来因为我痴心妄想,这才被赶了出来。”乔玉说。
“你真的喜欢冽王啊?”我说。乔玉点点头,好像听到冽王这两个字都会幸福。
我们聊了很多,大多都是她在讲,我在听,应该很久没有人能认真听她讲话,或者很久没有能讲的上话的人,她足足喝了四壶酒,人都醉了,我也醉醺醺的,找不到回家的路,最后还是苏言找到我抗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