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营帐中,云先生摸了摸我的头,“太顽皮了,但是做的不错,第一次对决就让士气大振了。”云先生说。
我开心的笑了笑,“臭丫头,我行军几十年了,从未见过扯人腰带的,太坏了,恐怕这翟公子无脸见人了。”石大叔说。
我思索了一下,“不会吧,这么说好像有点对不起翟羽了,让他颜面扫地,他要是有个什么心里阴影,那我罪过就大了。”我说。
“现在雪融了,我们的优势不在了,以后能不能抵住南军还真是不好说”我忽然担忧起来。
“天无绝人之路,你放心吧。”云先生说,有他这句话我就真的安心不少了。
“少主,你看我带谁回来了?”石玙骑马过来,匆匆跳下马说。
石玙不知道小桂花可能是杀害我阿姐的凶手,这件事我没有声张。
我好奇他怎么这么着急,他身后出现了一人,她也骑一匹马,刚到时还摔了下来,看起来很虚弱。
我看这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好一会儿才发现她是小桂花。
我站在那里,身上一阵阵冷意,好像回到阿姐出殡那日一样,很冷很冷,我看着她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的走向我。
“二小姐,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大小姐。”小桂花哭着说。
我眼前好像浮现了阿姐那张苍白的脸,我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话来,眼泪倒是自己滑了下来。
“二小姐,你怎么了?”小桂花问。
我按压了心里想问的话,“你先去休息吧。”我说。
云先生肯定对我点点头,他没有想到我能这么淡定,我也以为自己会先一番问罪。
但现在我知道我不能打草惊蛇,我要知道真正的幕后之人才是真正的报仇。
我安排了一间营帐给她,就在我的营帐旁,我让人给她打了水沐浴,我就出去了,云先生在外面等我。
“怎么样?”云先生问。
“身上有许多伤,手上也长了茧,从皮肤状态来看,确实受了不少风餐露宿的苦。”我说。
“如果她是别人安插在江家的棋子,那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她这么忠心,在江家这么多年了还能对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下的了手,还能让她甘愿受苦来获取信任。”云先生说。
我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但是我怀疑百里漠和百里冽。
“我觉得是百里漠,但他不至于对自己的亲孙子下手,百里冽也有可能,但是他有是怎么做的让她背叛我们江家的?”我说。
“其实我觉得不是他们两个,我仔细查了那晚的平城,还有一支不明的队伍,来向不明,去向不明,我觉得她是那一边的人,她九岁进了江府,恐怕从哪个时候就有人在织网了。”云先生说。
我背后有些发凉,也就是说,我的成长,我们江家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我们一直活在别人的阴谋之中。
“会是谁?”我问。
云先生面露难色,“说不好,我也没有把握,如今别人在暗,我们只能看他做的事,猜他的意图。”云先生说。
能让云先生猜不透,看来我背后的敌人不可小觑。
“没关系,他既然有想要做的事,我们就不怕他露不出马脚。”我说。
云先生微微笑着,“少主成长了不少,没那么意气用事了。”云先生说。
人总会变的,何况是经历这么多事之后,世事总是在逼着人成熟,除非有人帮你阻挡世事的侵扰。
第二天我才知道翟羽连夜走了,看来我真的伤到他的自尊心了,我心里很抱歉,但是觉得他走了挺好的,他不属于这里,他应该是不被世事侵扰的那个人。
“李副将现在在军中做主,他又来攻城了。”石玙说。
“太好了,我前去迎战,你带一队人从后面出去,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物资差不多到了。”我说。
“少主,夺物资划不来,我们望城物资充足,不必为之折损将士。”石玙说。
“谁说我要他们的粮草了?你们带一些石灰过去,快去快回,不要纠葛,他们不是说雪融了,我们就没有优势了吗?”我说。
石玙立马明白我什么意思了,笑着出去,撒上石灰,雪一融,他们的粮草就要不得了。
没有翟羽,李副将根本不足畏惧,他好功喜大,我不明白百里漠什么意思,他南国难道没有人了吗?
为什么派这种人来,他小看我落音,那么我就要做出大事给他看了。
望城久攻不下,现在将领又临阵脱逃回来,满朝的百官都有怨言了。
“臣请皇上加派兵马,快速攻下望城,现在我们南国都快成天下的笑话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占了一座城自立为王。”大臣说。
“怎么加派兵马?青剌蠢蠢欲动,南部也不听指挥了,调动兵马要深思熟虑才行。”百里净说。
“落音实在留不得,她竟然当众扯了翟将军的腰带,只是奇耻大辱啊,翟羽将军现在已经回镇司府了,听说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人,老臣是没见过落音怎么厚颜无耻之人,用扯人腰带怎么下流的手法取胜。”大臣说。
百里净的拳头紧握,“好了。”他大声呵斥,大家都不敢再言语。
“父皇,儿臣请求领军出战。”百里净说。
群臣窃窃私语,谁不知道落音就是百里净放走的,百里漠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心思。
但是选太子的事不能再耽搁了,如果百里净能劝降江樱,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解决了心头大患,又让百里净名正言顺的当太子,皇上不顾群臣的反对,同意百里净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