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他在睡梦中梦到了现代的父母妻儿,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依然是茅草屋,让赵煜有些失望。
“看来是真回不去了”赵煜想着想着,眼睛有些湿润,虽然过去了一个多月,但是对前十亲人的思念丝毫不减。
初醒,赵煜饥渴难耐,见旁边不远处桌子上有水,准备起身,可是浑身剧痛让他不得不再次躺下,赵煜自己掀开被褥,只见浑身包满了粗布,浓郁的药草和血腥喂让赵煜十分不适,此时想起自己当时杀人的场景在加上室内的味道让赵煜非常恶心。
“子阳哥哥,你醒了”樊娟进入房间见赵煜醒了大喜,便大声喊了出来,随着樊娟的话语,夏侯兰、夏侯五、夏侯轻衣、赵安均跑了进来,同行的还有村子里面的其他人。
见进来人多,赵安已赵煜刚醒不宜打扰让村民们先行离开,而后众人开始查看伤势,嘘寒问暖,让赵煜一阵感动。
“子阳,你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啊,这样的伤势换做是普通人早已去了”李氏关心的对着赵煜说道,而赵安显然也非常关心。
“呵呵,没事,我这不是好着吗”说完后看着夏侯兰说到我记得我当时晕过去的时候还有几个强盗的啊,他们人呢,我们是怎么安全回来的,是你把哪些强人都杀了吗”。
夏侯兰闻言苦笑着说道:“我哪里有那本事啊,还是不是我们运气好路上遇到了关大哥,要不是关大哥我们几个早就命丧黄泉了”。
赵煜闻言,这才看到门口角落站着一个身穿绿色长袍的壮汉,而夏侯兰则对着赵煜再次说到:“关大哥也是路过此地,突见强人便拔刀相助才解了我们之围,你可不知道,当时那个情形啊,关大哥一根木棍三两下就收拾了那个大胡子强盗……”。
夏侯兰叨叨絮絮的说了一大堆,赵煜压根就没听到,他眼里只有这名姓关的汉子。
“身高八尺,丹凤眼,卧蚕眉,身着绿袍,留有二尺美髯,这怎么像是传说中的关二爷啊”赵煜心中猜测着。
“子阳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就在赵煜楞神的时候,夏侯兰打断了赵煜的思绪,赵煜闻言,赶紧挣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站起来对着关姓男子说到:“多谢大哥救命之恩,说着就要跪下”。
关姓汉子本来冷酷的依着门口站着,见赵煜伤的这么重居然起来谢恩,赶紧过来扶住赵煜言道:“关某随手之劳,汝不必关怀,某也是看在你情深义重的份上才出手的,换做其他人,某不一定会出手”。
此时赵煜基本已经确定关姓男子就是关羽,对于其傲气的姿态赵煜倒也不介意,在樊娟的搀扶下下床,然后再次拱手说到:“不管大哥是否是顺手,事实是你救了我们四人,因此不管怎么样,我非常感谢你,不过我还是想问问大哥,你可是河东解良人关羽关云长”。
关羽闻言,呼的一下,浑身气势增加,让周围的众人冷意凌然。
“你是谁,为何知道关某姓名所出”
见此,赵煜再次仔细的打量起了关羽,心中感慨,居然能被关公武圣救命,不过看着关羽此时炸毛了,也猜测出了他炸毛的原因,于是赶紧解释道:“其实某也不是本地人,而是从外地逃难至此,对于关大哥你的追捕文书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豪强当道,名不聊生,关大哥杀的是该杀之人,因此关大哥大可放心,我包括我们赵家村的人都不会去告发你的,况且现在官府都在对抗黄巾,可没时间去关系大哥你的事情”。
听到赵煜的解释关羽松了一口气,也收回了自己的气势,而赵安则对关羽的气势吃惊不已,他没想到关羽居然比想象中的要厉害。
“既然汝已醒,那关某就不多留了,告辞”说完就要离开,赵煜见状不知道怎么滴,突然想要留下关羽,对于关羽的一生赵煜是非常清楚的,为了让关羽不在留下遗言,赵煜便言道:“关大哥,你此时离开又要往哪里去呢,我们赵家村虽然群,但是都是脱籍之民,在官府来说与关大哥的身份无二,而且那伙强人虽然被大哥杀了,但是我听他们说他们山寨还有大寨主二寨主,而且能在常山脚下袭击我们,我敢断定这伙强人就在附近,因此不管是关大哥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我们存在,赵煜请求关大哥留下”赵煜说着居然跪了下来。
众人听了赵煜之言都觉得有理,关羽留下对他们来说也多了一层保障,于是除了赵安和李氏之外全部都跪了下来。
关羽对于赵煜的话思考一番觉得也非常有道理,犹豫再三,又看到众人的诚意,便同意了赵煜的提议,暂时留在了赵家村。
……
又过一月,赵煜的伤口终于好的差不多了了,也多亏赵煜虽然伤口多,但是都不是要害;在伤口好的第一时间,赵煜便兴致勃勃的朝着村口的操场跑去,看着操场上关于带着赵家村十来个中青年汉子联系枪术,赵煜一阵高兴。
而关羽之所以会操练村里青壮则是赵煜和关羽议的,而关羽吃喝都在赵家村,也不好意思白吃白住,便同意了赵煜的提议。
“关大哥,你以前学习过治军之术吗”
在操练休息的时候,赵煜走近对着关羽问道,在这一段时间,赵煜已经和关羽非常熟悉了,他也和关羽聊了许多,而关羽当日之所以经过常山乃是为了躲避官府追捕,一路从解良逃命已经一年多了,这次他打算经常山前往涿郡看看。
关羽闻言摇了摇头:“某这些年走南闯北只练习师父传下的武艺,至于兵法谋略虽然有涉猎但是还只是皮毛”。
“哦,那大哥你对当今天下怎么看”
经过这次受伤,赵煜觉的他已经回不去了,而所谓的蝴蝶效应就算发生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又见不到了,而最重要的是眼前,眼前这些亲朋好友,他不想看着他们被人杀害,于是赵煜又了一丝丝想法,而在留下关羽之后,他打算搞一些事情,最起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因此他旁敲侧击的告诉关羽一些汉末大势方面的事情,来改变关羽对自己的看法。
关羽见识不凡,当然明白赵煜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没想到这个偏远的小山村居然又人也关心天下大事,于是闲着也是闲着便和赵煜探讨了起来。
“这些年某走南闯北,见的多了,想的自然也多了,现今天下,冀州还好,但是凉州、并州、幽州、庆州这些落后的地方却是名不聊生,像我们现在虽然吃的是栗米粗粮,野菜野花,可是这些个地方的百姓想吃口树皮都是非常奢侈的,易子相食更是多如牛毛”关羽说的很大声,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
“关大哥果真见识不凡,小弟佩服,那关大哥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何?”
关羽和众人闻言都思考了起来。
“可能是天灾瘟疫惹的祸吧”
关羽受儒家思想的束缚,并未看清根本,不过这也是赵煜所能显摆的地方,于是长叹一声言道:“天灾人祸,瘟疫横行是一方面,但是最主要的还是这大汉官方”。
“啊!---”
随着赵煜话落,众人大吃一惊,他们没想到赵煜居然敢非议当今朝廷,不过关羽倒是有了兴趣。
“子阳何出此言?”
赵煜并不担心自己的言论会引火烧身,于是再次言道:“当今天下,帝王昏庸,买官卖官,纵容宦官干政,外戚横行,地方豪强横征暴敛,而这才是导致天下百姓名不聊生的最根本的原因,而这也是黄巾起义的最根本原因”。
众人再次感受到了赵煜的胆大,不过赵煜说的话关羽却非常认同。
“那贤弟以为黄巾起义有没有可能成功”
“呵呵,关大哥,黄巾起义虽然势重,但是其只顾攻城略地,不懂得发展,在加上大汉天下近四百年声威早已深入人心,因此最后也不过落得个被灭的下场而已”。
“被灭?”
“是的,我看要不了多久天子肯定会颁布诏书,让地方官府自行招募兵勇低于黄巾,到时候黄巾起义最多也就一年会被灭与萌芽之中”
关羽看赵煜说的有理有据,心中甚是佩服,但是又有些疑惑。
“那黄巾平定之后,天下起步会再次平定,那应该对百姓来说是个好事了”
赵煜闻言,摇着头言道:“怎么可能啊,天子放开地方官府自主征兵之权,等于壮大豪强,从而致使其拥兵自重,成尾大不减之势,到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不过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没有永远的王朝,到时候说不定有新的王朝,可能给百姓带来好日子吧,不过,俗话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这也是我们这代年轻人的机遇不是吗?”
赵煜此话一出,直接断定汉朝灭亡,这可是造反某逆的大罪。
赵安已经在不远处听了好久,本来挺高兴赵煜有这样的见识的,可是他怎么没想到赵煜居然越说越离谱,于是赶紧出来制止,“子阳,不可胡言乱语”,说话声音极大,怒气冲天,说完之后又对其他人说到:“今日之言你等听之便罢了,不可乱传,小心招致杀身之祸,烦请关壮士也代为保密”。
众人还在消化赵煜的言论,赵安再次说到:“虽然此话从子阳口中而出,但是你们也都是我们赵家村一员,如此,如果此话传出去,那尔等也逃脱不了干系,所以尔等切记不可乱传,一面引火烧身”。
众人见赵安再次强调,而且赵安威信于此,于是便纷纷保证不会外传,至于关羽也保证不会传出去。
“子阳,你跟我走”赵安嘱咐众人后,便对着赵煜说道,而后也不管赵煜同意与否便拉着赵煜往村里走去,到了家里,赵安单独把赵煜叫到自己的房间,询问赵煜刚才言论是谁教他的,当赵煜说是自己的想法后,赵安又惊又喜,不过还是劝告赵煜,不管当今天下如何,在外人面前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不然定会招致杀身之祸,而对此赵煜深以为然,他其实刚才也是冲动了,主要就是想从思想上得到关羽的认可而已。
赵煜的心思的确没有白费,随后几天关羽再见赵煜的时候没有那么冷漠了,两人背着赵安也会谈论一些国家大事。
这日赵煜身体也恢复了,正在村口操场跟着夏侯兰等人接受赵煜的训练,突然有人骑马奔来,见到赵安之后,直接传了夏侯杰的口令,原来果真如同赵煜所言,半月前朝廷见黄巾势大,在加上皇室宗亲刘嫣为首的大臣的建议,终于再次恢复了州牧制,并颁布地上官府自由征兵,鼓励地方乡勇参与平定黄巾之乱,俗话说举官不避亲,他立刻就想到了夏侯兰以及赵家村等青壮,于是便派人来见赵安和夏侯五,让其组织乡勇过几日前往真定县报到。
得知此事后,赵安和夏侯五比较为难,组建乡勇对抗黄巾说来简单,其实非常困难的,首先是钱粮问题,俗话说出阵打仗粮草先行,现在的赵家村勉强能够维持温饱,常山乡多数百姓温饱都解决不了,如果抵御黄巾。
来人显然经过夏侯杰的吩咐,知道其为难之处,在听到赵安和夏侯五所说的难处之后,便让二人不用担心,常山乡乡勇所需一应钱粮全部由夏侯杰出,夏侯杰只要二人安排乡勇至真定报道即可。
当赵煜、夏侯兰、关羽来到赵安家的时候,真定县所派之人已经离开。
当赵安把此事告知来迟的赵煜等人后,赵煜陷入了思考,“定国大叔,为何夏侯大人会直接让我们招募乡勇呢,为何不直接安排下去由各乡三老、亭长招募,这样岂不是方便的多”。
对于赵煜的异味显然夏侯五和关羽等人也有相同疑问。
赵安闻言,脸上非常坦然,叹了口气说到:“现在官场讲究一个门生,而我们组建乡勇明面上是用来抵御黄巾,实际上是各个豪强壮大己身而已,现在真定县看似和平,其实也存在斗争,具体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只要知道,我们组建总比其他乡里组建好就行”。
赵安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赵煜已经猜到一些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