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仁、唐雅雅、郭月、王义,以及客栈五六名不良人回头,只见客栈门前,四五名身穿道士服装之人,为首之人,正是那帅的一批的风灵子。
唐雅雅知道,逼迫师哥跳崖的首功,便是这风灵子,连忙持剑起身,脸色一怒,道:
“风淫子,本小姐不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今日,便拿你祭我师哥在天之灵!”
那风灵子兄弟被杀,也正在怒头之上,抽出铁扇,阴冷道:
“邪教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你却为了一个邪教之人,杀我兄弟……正好,我也想拿你的人头,祭奠我兄弟!”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风灵子大手一甩,铁扇立刻如孔雀开屏,扇尖带着锋利寒光。他手臂微弯,对准唐雅雅,迅速掷出扇子。那铁扇如暗器,带着风声高速旋转,迎面而来。
唐雅雅刚要出剑,谁知身后突然出现一把大刀,由上往下,劈向铁扇,火花电闪之间,铁扇便被大刀挡了回去。大刀顺势落地,“嘭!”的一声,地面出现一道刀印。
风灵子伸手接过铁扇,眉头一皱,看着那持刀之人,道:
“阁下何人,为何非要趟这浑水?”
王义看也没看风灵子,左手收刀,往前一步,挡在唐雅雅身前,道:
“小姐,你坐着,这里交给在下便是!”
唐雅雅担心道:
“风大哥,这风灵子武功高强……”
唐雅雅话未说完,便被王义打断,道:
“小姐无需担心!”
说罢,双手持刀,斜竖胸前,刀锋落左肩外一米,刀把落腰,平静道:
“在下益州不良帅,王义,请赐教!”
风灵子一听对方是不良人,也就是和捕快没什么两样,当下怒笑:
“你一个小小的不良帅,也敢挡我!”
王义并未说话,左脚上前,一吸之间,便来到风灵眼前,左手用力。大刀带着风声,劈向那风灵子,可谓气势如虹,直捣黄龙。
风灵子见状,脚下往右移动,避开一刀。
大刀落在那掌柜之上,结实的柜台,立刻化为两半。
风灵子刚稳住身子,王义右脚贴地,右腿倾斜,往身后画了个半圆。右手托刀,挥动手臂,又平平一刀劈向风灵子。
风灵子来不及躲避,只能持铁扇挡刀,谁知铁扇刚与大刀碰撞,风灵子便感觉手中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震的双手发麻,身子连连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影。
心中大惊道:这不良人,怎会这般厉害?
王义收刀,面对风灵子,说道:
“阁下,不要小看不良人,你虽知不良人,只不过如捕头。可你却不知,不良人接触之人,都是些什么人。你若不用全力,死了可别怪在下!”
王义这话,说的不错,不良人遍布大唐,相当于刺客之类的职业,也属于暗中工作。可他们的工作,远比刺客危险数倍。整个大唐什么人没有?武功强大之人,比比皆是。而不良人,能在官府、百姓、武林人士之下,秘密行事,可见他们能力非比一般人。抓获之人,皆是江洋大盗、叛逃之贼;监视之人,皆为朝中大官。而且,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后台撑腰,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所以,每一个不良人,都是能力与实力并具。
风灵子深吸一口气,摆好架势,认真的看着王义,道:
“在下,昆仑派,风灵子,请赐教!”
王义手中大刀横下,如虎出笼,再次劈向风灵子。
两人在不算宽阔的客栈中,从上打到下,从左打到右,所过之处,皆是浪迹一片。
王义的刀法,没有任何花里胡哨,快、准、很,三个要领。
每一刀,都带着上百斤之力,快速挥出,快速收刀。
每一刀,都挥向敌人要害,不出则已,一出则鸣。
劈、砍、刺,也只有这三个招式。
劈如猛龙过江、砍如猛虎下山、刺如猛蛇出洞。
简仁望在眼里,暗暗吃惊不已,对着郭月道:
“姐姐,我也曾读过无数刀法秘籍,对于刀法也是知晓一二,可却是看不出,王大哥这刀法,究竟是属于何种刀法。”
郭月笑着解释道:
“易之,王大哥并没有使用任何刀法,依我看,他应该是不会刀法!”
简仁闻言,心中更加震惊不已。的确,王义的刀法杂乱无章,根本没用节奏可言。
郭月再次道:
“王大哥乃是军人出身,易之你想,在战场之上,面对敌人,最忌惮是什么?”
简仁想了想,道:
“给敌人留机会?”
郭月道:
“没错,在战场之上,若是你给敌人留任何机会,那么人头落地的,可能就是自己。”
郭月指着如猛虎下山的王义,继续道:
“你看王大哥的刀法,每一刀,皆用尽全力,直入敌人要害,不仅出刀快,收刀也要做到最快。若是在战场之上,你一刀没有杀死敌人,收刀慢上半分,同样人头落地,因为战场,不是单挑,也不是比武,你所面对的,是千军万马,前后左右,皆为敌人,收刀若是慢上半分,必死无疑。”
简仁望着打斗中两人点点头,道:
“姐姐,这么说,王大哥有机会胜之?”
郭月闻言,眉头一皱,微微摇头,道:
“恐怕不能,如今那风灵子,看上去虽狼狈不已,被打的连连败退,可他轻功实在了得,风大哥根本不能伤他分毫。风大哥虽看上去,气势如虹,可挥动如此重的大刀,每一刀又用尽全力,他不是神,他只是人,是人便会累。若是在战场之上,杀人会使人兴奋,那样越打便会越猛,可这里毕竟不是战场!”
简仁闻言,心中担忧几分,暗道:可惜我不会武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使用毒药,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可若我使用毒药,王大哥胜之不武,以他的性格,定然会怪罪于我。
果然,也正如郭月所说。
王义此刻,已经是口喘大气,挥刀也没有之前快。望着身影灵活的风灵子,恨意连连,却无可奈何。
风灵子见他动作总算缓慢下来,当下不在躲避,快速侧身躲开一刀,右手持铁扇,直直向着王义胸口而去,那铁扇如铁棍,“嘭”的一声,戳在王义胸口。
风灵子这一招,使出全身内力,加上王义用力过度,以快虚脱,那里能硬抗这一下。
铁扇打在王义胸口之际,他正个人,便飞出几米之外,口吐鲜血,估计骨头也断了一根。
风灵子见状,乘胜追击,铁扇换入左手中,立刻孔雀开屏,如锋利的半月刀,挥向倒地的王义。
就在铁扇刚要封喉之际,一把长剑,凭空而出,打断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