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欢儿没再说什么。
德妃娘娘是很有想法的人。云皇后虽然占着凤椅，但皇上对云皇后始终冷淡，从来不曾诏云皇后侍寝。
在德妃娘娘看来，这样的皇后娘娘不具备一点威胁，完全没必要弄脏自己的手。
至于萧淑妃，就更不用提了。暴躁易怒，仗着有大将军府撑腰，在后宫为所欲为，哪怕皇上看似宠着萧淑妃，但都只是表面现象。
至于丽妃，不过是就是个病殃子，成日里待在甘泉宫，足不出户，还走两步咳三咳，这样的人看了就晦气，徐德妃怎么会把心思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
如今的贵妃和贤妃之位还空着，其余便是九嫔。
九嫔是一个分水岭，成为九嫔之一，便有机会再往上升，成妃或四妃之一。
纵观目前的九嫔来说，冯昭容是最出众也是人缘最好的一位，徐德妃一直记挂着冯昭容，认为此女能够隐忍，交友圈也不错，前不久还有机会侍寝。
再接着便是有野心的李婉容，至于其他叫不出名字的九嫔之一，德妃娘娘没空理会。
九嫔以下的众人，德妃娘娘自然也不会放在眼中。
只是最近宋美人夺宠的势头还算强劲，时不时能得见圣颜，皇上还时常在幽华轩留宿或走动，这也就吸引了德妃娘娘的注意。
若不然，德妃娘娘也不会抛下吴太后，自己先行回宫。
此后，徐德妃再命欢儿去打听宋姻最近的情况。
“听闻皇上十分宠爱宋美人，幽华轩发生了命案，皇上也会抛下繁忙的政务，前去幽华轩为宋美人翻案。”说及此，欢儿最后下了一句定论：“总归这位宋美人是有些本事的，娘娘不可小觑。”
“无碍，既然本宫回宫了，便由不得宋氏在后宫兴风作浪。她若想死，本宫不介意推宋氏进万丈深渊。”徐德妃唇角勾出讽刺的弧度。
皇上登基后，难得对一个女人产生一点兴趣，她没理由这么快就除去宋姻。
估且看看是皇上先玩腻宋姻，还是先由她来除去宋姻。
“娘娘说的是。”欢儿见自家主子不再轻敌，便也不再赘言。
幽华轩内。
原本应该开心的宋姻在看到徐德妃之后无法展颜。
若只是一个像萧淑妃那样的妃嫔，大不了她想办法自保便是，但偏偏人家背靠吴太后。
吴太后是顾止容的养母，而顾止容的生母胡太后因为生下顾止容的时候位份太低，而无法亲自抚养顾止容。
顾止容后来登基，便有了两位太后娘娘。
吴太后性子强势，独揽后宫大权，云皇后遇见到吴太后，也得低头。
至于胡太后，则长年吃斋念佛，不问后宫诸事，除了重大节日之外，极少现身。
虽说西周有两位太后，但并没有两位太后相争的情况，给顾止容省了不少麻烦。
吴太后是前些日子不满顾止容处置了一位朝中的一位吴家大臣，一气之下搬到了皇家行宫锦绣园居住。
因为顾止容没有去接人，吴太后至今还在跟顾止容呕气。
要说这后宫的局势说复杂也不复杂，说简单也不会太简单。
云皇后此人她目前还没看清楚，只知云皇后爱惨了顾止容。
萧淑妃那人横行霸道，却远远不及今天刚见到的徐德妃难缠。
总之苦的是她这个小人物，位份不高，又是招黑体质，总是莫明招来杀身之祸。
虽说让李婉容帮自己挡了一回，但她不确定徐德妃会不会重新把视线聚焦在她身上。
“小主缘何频频叹气？”流风不解地问。
“人生好艰难。”宋姻有气无力地回答。
没过多久，千蕊进来禀报，周远来了，正在外面候着。
“快把周大人请进来。”宋姻得知周远来了，一扫颓丧之气。
周远很快进来，待见了礼，他说道：“受害者的身份终于查到了。小主一定猜不到此人是谁！”
宋姻看着周远略显兴奋的表情，忙不迭道：“我当然不知道，大人赶紧揭盅吧！”
周远也好再继续卖关子，把被害者的名字报了出来：“小昭！”
宋姻一听傻了眼：“怎么可能？”
小昭早在许久之前就被顾止容下令乱棍打死，那之后小昭就已经没了性命。
试问小昭死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她的尸身能保护得好好的，还放进了幽华轩？
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变一态心理？
“正是因为是许久以前的死者，才费了这么长时间查出这个人的身份。我也好奇是什么人，竟然用这种法子把一个早已过世的人如此大费周章还给小主……”
“等等，什么叫把小昭还给我？”宋姻不高兴了。
小昭又不是她的人，要还也是还给萧淑妃。
“我的意思是当初小昭死在幽华轩，却又以这样的方式回来，策划这件事的人，会不会跟小主有仇？”周远道出自己的猜想。
宋姻一时无言以对。
因为周侍郎的每一句话看着都有道理。
“那人就是一个死变一态！”宋姻怒，觉得特别恶心：“是了，这个案子可还有什么其它进展？”
查了这么久，难道就只查出死者是小昭吗？
“没有。死者既是小昭，当初下令打死的小昭的是皇上，总不成去定皇上的罪……”
周远这话让宋姻笑开了。
换她是周远，也不敢查到顾止容身上。
待她止住笑意，才道：“那小昭为什么会出现在幽华轩，这件事还是得继续查吧？”
“目前没有一点线索，我不知从何着手。”周远汗颜。
他以前以为自己能耐，现在才知自己一无是处，连宋小主都不如。
“如果那人是有意识针对我，肯定还会有下文。除非到此为止，否则做得做多，露出的蛛丝蚂迹也越多。”宋姻没有周远的颓丧。
她很确定这件事没完，接下来还有下文。
是夜，兴庆宫。
顾止容破天荒地没有睡意，他起榻而坐。
程全上前问道：“皇上可有心事？”
顾止容眉眼清俊，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暗影：“朕在想，要不要把宋姻弄过来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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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姻：“我是玩具吗，玩啥玩？！”
顾止容：“上榻玩的那种。”
宋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