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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往事秘辛

青山上,小溪旁,一个年青人正在行走。他的四周没有人,寂静无声,只有小溪湍湍流过的声音。这个年青人,双目直视嘴唇却不断开合,仿佛在自言自语。此时如果有人路过,听到他说的话,只会当他遇到了山精野怪中了邪,完全在胡言乱语。但却没有人知道的是,一个稚嫩的声音正在和这个年青人在谈话。此时的耿天佑背着剑,一边说话,一边沿着下山的道路行走。

“大哥,你下山后要去哪里?”把前辈叫大哥,他也乐得如此称呼。

“不知道,你去哪,我就去哪!”男童石真人懒懒的回答着。有时候耿天佑也弄不清楚,石真人和男童到底是同一个人吗?

“大哥,难道你不用回师门吗?”耿天佑好奇的问道。

过了一会,石真人有些感伤的说:“我的师门没了,回不去了!”

耿天佑理智的停止追问,又换了一个话题:“大哥,你今年多大岁数了?为什么是一个男童的声音呢?”

“这事说来话长呢!”石真人说道。

“没事的,反正我们回家还有几个时辰,大哥你可以慢慢说!”耿天佑好奇问着。

“我本是女娲补天剩下来的一块顽石,被落在青城山无底崖云居峰上。懵懂无知,终日沉睡不醒。幸得有一日师尊路过,看到我仍在沉睡。于是在梦中点化于我,开我灵智,并教我仙法。只要学会仙法,我就可以脱离本体桎梏,化身为人,从此在天地之间傲游。

于是我吸天地之灵气,太阴与太阳之精华,历经数个量劫以后,终于脱胎换骨成为人身,化为一位童子。我在青城山上寻得一个上好的洞府,又收服了许多山精野怪作为手下。从此占山为王,呼朋唤友。每日饮乐好不自在。大家都尊我为“石真人”!

耿天佑初次听到仙人秘闻,感觉象三伏天喝了几大碗绿豆汁一样的爽快。这神仙的生活真是太精彩了。太令人向往了!不过他也终于弄明白,为什么石真人是一个男童的声音了。

“大哥,你的师傅好厉害啊!”耿天佑羡慕的说道,又追问道。“后来又怎么样了?”

“忽然有一日,有一位仙人到我洞府。他叫陈海明,是师尊的一名弟子。他说师尊只是传我入门之术,现在我只是一名最普通的散仙。师尊希望我上山学艺多多磨炼,将来或者可以成就大罗天仙。另外我的本体,虽然只是一块女娲弃石,但也是天地间最坚固之物。怀璧其罪,可能会遭到飞来横祸!

当时我就非常的愤怒,虽然师尊是点化我之人,对我有恩。但是我逍遥自在惯了,怎么可能再受约束,去学什么道法。何况那块石头,我也看不出什么灵异之处,如果有人想要,不如直接送出就是。于是我就要赶他走,说什么我也不会听的。

不过陈海明早有准备,他说师尊知道我会不同意,于是要和我打一个赌。只要我赢了,就可以不用上山学艺,而且师尊他会在将来救我一命。如果输了就得上山,不到金仙,不能离山。

接着陈海明说出了师尊打赌的内容。师尊说我是天生的奇石坚不可催。但是他有一物,可以刺伤我。如果我挡得住自然就赢了,师尊就会送我一件宝物。如果我输了就必须遵守诺言。

然后陈海明就拿出了一根绣花针。

当时我就笑了。我发怒时,一座山都荡平,而我能毫发无损。陈海明竟然想用一根绣花针让我受伤???不过看在师尊点化我的恩情上,我就答应了。

我运功将全身变成了一座小山,这是我看家的本领。变成小山以后,撞山山倒,撞河断流,无坚不摧。我笑着对陈海明说,如果他的绣花针断了,最好去山下小镇的杂货铺里再买一根。好回去交差。

陈海明举起手中的针,只是虚空向我一点。突然我的左手就疼痛不已。我把手举高一看,左手竟然被刺穿了一个小洞!天啊,这是我第一次受伤,第一次感觉到疼痛的滋味。但是我并不相信手上的洞是那绣花针造成的!

于是我不服,还要比试一次。这一次我取出了本体的那块石头,然后握在右手上。我对陈海明说,除非你能刺穿我的右手,我才认输!

但陈海明仍然只是瞄准我右手的方向,虚空一点,我的右手又被洞穿了!这次我能清楚的看到,我本体石头上也出现了一个小洞。而在我右手对应的地方,同样也有一个小洞。我开始犹豫了。

这时陈海明将绣花针指向我的脑门说,听说你平时撞山都是用头撞的,说明你头颅最硬。还要不要再试一次?

我连忙摇摇头,我开始害怕了!

原来我以为自已无坚不摧,铜身铁臂,结果竟然连一根绣花针都挡不住。看来师尊说的是真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只有变强才能保护自己。我要上山学艺,我不想被人炼成法宝,我要做一个自由的人!

于是我解散小妖,烧掉了洞府,和陈海明师兄一起回山。在路上我才知道,那根绣花针是从太阳之地炼化出来的法宝,非金非银非铜非铁,端的是厉害无比。而这根绣花针,只是师尊的法宝里最普通的一件。类似的法宝至少有十多件。这时我才知道师尊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到了方寸山灵台洞以后,我见到了师尊端坐在台上,两边还有他座下的数十弟子。陈海明只是站到未尾的弟子。师尊见到我之后,问我有名字没有,我说我姓石,但没有是名字,别人称我石真人。师尊说我是第三十六辈弟子,海字辈,赐我法名为石海空。又叫我拜见众位师兄、师姐。虽然我年纪不小,但是入门最晚。所以大家都称呼我石师弟。按惯例,最小的弟子终日服侍师尊,从此我就成了师尊的随侍童子。而在我之前,是由陈海明师兄侍候的。

我脱去石身后的那块石头,被我随身携带着。师尊说这是天地初生时,最开始的几块石头。有坚固不灭之意。经师尊七七四十九天炼化后,炼成一座九层宝塔,命名为九宝如意玲珑塔。而我的灵识与宝塔真正融合在一起。从此塔即是我,我即是塔。天地不朽,则灵魂不腐。就算是魂飞魄散,也不入轮回,在塔内可重生灵识。说得上是不生不灭了。不过这块石头因为之前的比试,留有一个小洞,留下了一个破绽。师尊说天地间,除了开天辟地时所出的几件宝物外,再没有完美无缺的物品了,所以有破绽很正常。

从此我每日在方寸山灵台洞由师兄、师姐们,教些洒扫应对、进退周旋的礼节。并且与众师兄学言语礼貌,讲经论道,习字焚香,每日如此。又在师尊身前,端茶倒水,迎来送往,随侍左右。”

耿天佑听听津津有味,神仙的故事,果然比说书人的故事强多了。仙人们神通广大,而且师门弟子彼此之间又团结互助。不象聚英堂,自己被人排挤冷落。

“大哥,你的师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耿天佑好奇的问道。

“师尊乃是十二金仙之一,法力无穷,威力无边。天下以十二金仙为尊。就算是天宫之主、地府之神,见了师尊也得叫一声师叔。不过师尊的名讳和封号,是不能和你说的。你知道时自然会知道!”石真人卖了一个关子,不过耿天佑也没有太在意。毕竟那是神仙,有些忌讳很正常。

“对了,大哥!你今年多大岁数了?”耿天佑又问道。

“我已经活过了1023个量劫了,现在是1024个量劫,也是我的最后一个量劫。我快要死了!”石真人没有感情的回答。

“量劫?这是多少年啊?”耿天佑抓了抓头发,问道。

“一元分为十二会,每会该一万八百岁,一个元会是12万9千6百年,5万个元会为一个混元量劫,一个量劫=5万个元会×12万9千6百年=64.8亿年。我还有1/3个量劫就要死了!”石真人还是很机械的回答着,好象这只是一些数字。

“64.8亿年?大哥,你活了1023个64.8亿年?你还有差不多20亿年的寿命?”

耿天佑觉得心态炸了。神仙能活这么久,都干了什么?南汉朝一个普通人,通常活不到50岁。难怪修炼者把凡人当蝼蚁看了,或者根本没放在眼里。

“神仙的寿命都有这么长吗?”耿天佑惊讶的问道。

“我是大罗天仙位,所以可以活1024个量劫。而我师尊能比我多活一倍。比我修为低的,就只有一半或者更低了!”

“大哥,和你商量一个事!”耿天佑想到了一件事情。

“有什么事,你说吧!老弟!”

“大哥,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能不能帮我弄点武功秘籍或者金银财宝呢?”耿天佑厚着脸皮的说道,“反正你是神仙,应该不难吧!”

“不难,不难!不过我可不会凡人的武功秘籍啊!”石真人热情的回复道。

“那金银财宝呢?不用太多,几千两就够了!”耿天佑满怀希望的说。

“没问题,再多都没问题!只是金银财宝我变出来后,只能用一个时辰,之后就会变成原样了!”石真人说完,也没见什么动作,在耿天佑行走的小路旁,突然出现了几块金子。

耿天佑见到金子,兴奋的走过去拿了起来。突然又说道:“大哥,这金子只能用一个时辰?那它会变成什么?”

“变成石头啊!它本来就是石头变的!”只见耿天佑手中的金子,眨眼间就成了石头。

耿天佑垂头丧气的把石头丢掉了!

“大哥,你是神仙。你看看有什么能帮助我的?你不是说满足我所有的要求吗?”耿天佑有些急不可待的说。

“没问题的,只要我伤势恢复以后。你想要做什么,我都能满足!”石真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能恢复?”耿天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紧张的问道。

“大概再过几千年吧!你不知道,其实我伤得很重的!”石真人认真的说着。

耿天佑想要掐死石真人!!!

骗子!石真人就是一个大骗子!还说认了大哥,什么要求都满足。结果要等几千年,那个时候自己的坟都填平了,还有什么用?

“你!!!你骗人!!!”耿天佑气急败坏的质问道。

石真人好像发出了一阵笑声,但是他一字一词的说道:“我是答应你的所有要求,但是我也没说什么时候完成啊!”

上当了!彻底上当了!还是中了石真人的计!这是耿天佑现在唯一想法。

他现在就想把剑给丢掉,结果石真人又说话了:“我是你大哥,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你明明是神仙,又能飞。为什么要跟着我?”耿天佑理直气壮的质问道。

石真人委屈的说:“可是我受伤了啊!飞行很累的!在我没复原前,我哪都不想去!”

“那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家里又穷,而我也没有了前途。现在无所事事!”耿天佑咬牙切齿的说。

石真人有些感伤的回答说:“我觉得你的血脉里,有一股让我熟悉的味道。我想知道你是谁!所以要跟着你了。要知道我现在也无家可归。。。”

耿天佑心中一软,哪怕是活了无数年的神仙,他们也怕寂寞啊!

不过耿天佑想到另一个问题,“你老实告诉我,吐纳歌,我学会的可能性有多高?”

“这就说不好了,有些人可能下一秒就学会了。有些人一辈子也学不会。这个看机缘的!”石真人一本正经的说着。

这一次耿天佑彻底失望了,仙术也学不成了。这会他只想把石真人揍一顿。哪怕他是神仙,自己也要出这口气!

耿天佑不说话了,只是一路上将挡路的小石头踢飞老远。他越走越生气,越想越泄气。最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过了许久,石真人打破了沉默,他说:“做人呢,最重要就是开心。其实成不成仙并不重要。我那个年代,凡人还是很多的。大家看开点就好了!”

“可是我真的很没用啊!又没办法赚钱养家,还要让父母担心!”耿天佑哭着说。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放心吧,我会帮你的!”石真人说道。

“可是你能帮我什么啊?等你伤势恢复了,我早死透了!”耿天佑更加伤心了。

石真人很诚恳的说:“我可以尽量让你不死啊!你看刚才在塔里,我不是救了你吗?”

过了一会,耿天佑说:“你不是说你本体是九层宝塔吗?你为什么会在一把剑里?”

石真人说:“这事说来话长了!”

“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期待了。就当听故事吧!”耿天佑答道。

“其实十二金仙是分为两派的。

一派是苍生派。他们认为天下万物都是苍天的子民,都可以成仙。所以他们对天下万物,一视同仁,并以点化苍生为理念。师尊就是苍生派的首领,于是才有了点化我的故事。

另一派则是天道派。他们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以仙人要优于凡人。高级仙人要优于低级仙人。高级可以奴役、指使低级。低级不能反抗。

两派理念相差很大,但又都有人修成了金仙正果。所以两派的弟子经常有冲突发生。只是十二金仙中,各有5人分属两派。所以势均力敌,难分胜负。还有二人保持中立。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有一天突然九响鸣钟召集所有弟子集合。师尊在高台上宣布,他已经经历了2047个量劫,现在又需要历劫了。师祖推算以后,传话说这次将是天地浩劫,十二金仙全部要历劫。而且除了十二金仙以外,天地间所有的仙人都将历劫,无人可以避免。这次是天地大变,包括十二金仙在内,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才能幸存!而无法逃脱的人,将永远寂灭。天地间除名!

师尊他打开了洞中宝库,将洞内所有的宝物都赐予了弟子,并遣散了所有人。师尊对我恩重于山,所以我并没有离开。师尊教我将九宝如意玲珑塔放置在现在地方,并告诉我,将来我会在这里再次重生。但我再下一次历劫时,他就帮不了我了。

因为是天地浩劫,所有的仙人都被卷入。不少人趁机了却恩怨。于是天下大乱,仙人之间每日都有大战,死亡人数不计其数。遣散后离开的弟子中,因为仇家攻击,死伤不少。活着的人也隐姓埋名,不理世事。在方寸山灵台洞里,就只剩下我和数位师兄弟仍然留守。

十二金仙中的两派终于发生了决战。十位金仙,在天外战成一团。而弟子们之间的较量,就在方寸山附近进行。

本来十位金仙之间,彼此互识底细,旗鼓相当。大家战成一团,但互相奈何不得。

弟子之间,虽然天道派人数众多,但对方被强迫来的人占了多数,士气并不高。我们又占据了地利要势,有防御法阵相助。而且大家都在观注天上的对战,所以打得并不激烈。

打了很久以后,这时天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此人蒙头遮脸,但是却拥有金仙的实力。肯定是十二金仙中立的其中一个。这个黑衣蒙面人直接对苍生派出手,一出手就伤了其中一个。于是胜负之势,立刻转到了天道派的手中。师尊他陷入了绝境。

天上的动静大家都看到了,天道派的弟子们,看到胜负已定,于是士气大振,拼命向我们进攻。瞬息之间就有几位师弟负伤。

而我因为坚固、不灭的特性,也杀死了数人。与师兄们合力挡住了对方的进攻。这时天上的一位金仙注意到我,他丢下了一个火团,沾在我身上。此火是三昧真火,是天地间最历害的火。我被烧得通体焦黑,灵识奄奄一息。师尊看到后,祭出一把飞剑,将我身上削去一块。阻止了火势蔓延,又降下九阴之水将我身上的火势熄灭。但这时我灵识已经破碎,只好兵解等待重新转世。所以我的本体就降落到了这里。而我则在无数年后,在这里重生。

这次为了和你出来,我附身在这把剑里。本体还是在这里养伤!”

“哦,我知道了。所以你受了伤,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对不对?”耿天佑恍然大悟的说道。

“是的!”石真人回答道。

“既然九层宝塔是你的本体,那这周围的白雾是怎么回事?”耿天佑又问道。

“那是我呼吸天地精气所产生的废气。没什么用的!”石真人回答。

“我在白雾里,遇到一堵墙。那又是什么?”耿天佑继续发问道。

“那是我的防御法阵。本来你是不可能进去的。只是你的血脉有异,所以能够通过!”石真人回答道。

“不对啊,塔里的那个人是怎么进去的?他也是神仙?”耿天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说来我还是要感谢他。当年我被师尊的剑,削掉了着火的一块石头,被他得到了。他通过那块石头找到了我。我答应他在此修炼,只是他心怀鬼胎,却不知道我是真正的神仙,而他不过是一个伪仙!”石真人回答道。

“伪仙?那又是什么?”耿天佑又听到了一个新词。

“沧海桑田,上次天地浩劫后,天地间发生了巨变。现在的天地,已经没有人能成仙了!。。。”

石真人还没说完,就被耿天佑愤怒的给打断了,“你说什么?没人能成仙?那仙术也没用了?你还有什么在骗我!”

石真人连忙说:“没有了,我没有骗你,只是一时忘记了。。。”

耿天佑无语了,天知道他还忘了多少。

“你刚才说伪仙,还没说完呢!”耿天佑没好心情的说。

“对,对,现在的天地,已经没有人能成仙了。只是一些人通过一些特别的办法,可以做到延寿,会一些小法术。只是他们连散仙都算不上,所以我叫他们伪仙!不过他们可是自称仙人的!”石真人耐心的解释道。

耿天佑一想,伪仙也能延寿、会法术。做个伪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比凡人要强吧!

“怎么样做伪仙,你知道吗?”耿天佑问道。

“不知道!”石真人回答说。

“算了,当我白问。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认做大哥!”耿天佑再次泄气了!

“老弟!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样做伪仙,但我知道伪仙的师门在哪里!你可以试着去拜师看看!”石真人回答道。

“大哥,你怎么不早说?师门在哪里?”耿天佑又兴奋起来。

“我看看啊!”石真人说着,只见一块玉牌突出飘在空中。

那不是塔里的人给我的吗?怎么到石真人手里去了?耿天佑一连串的疑问。他正要发问,只听到石真人说:“我知道了,伪仙师门离这里有6千多里地!”

“6千多里?”耿天佑惊呆了。这得走多久啊!

“嗯,没错的。6千多里是直线距离,你走过去的话,应该有1万多里。”石真人再次补充道。

“一万多里。。。”耿天佑看过书,大军一天只能走30里路。车马一天走50里。驿站单马一天走80里。也就是快马加鞭,不停的跑也要几个月时间。那还是天气晴好,道路畅通的最好情况。普通人估计一年都走不到。

“大哥,有没有快点的办法?我没钱买马,这样过去太慢了!”耿天佑诚恳的求教。

“你可以去抢啊!”石真人回复道,又说:“虽然我拜师以后就没打劫过了,但是拜师前还是经常做的。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耿天佑感觉自己现在一脸的黑线。这个大哥好的不会,坏的全会。就自己这点本事去哪打劫?说不定会被人打劫吧!

不过耿天佑抬头一看,临湘城已经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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