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鸟儿的鸣叫声将香儿唤醒,她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坐着展大哥,展大哥握着她的手,靠在床框上睡着了。香儿想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起床让展大哥好好地躺一会儿,没有想到刚动了一下手,展飞就醒了,关切地着着香儿,问:“香儿,醒了,睡好了吗?”
香儿坐起身来,不好意思地说:“展大哥,对不起,又让您坐了一晚上,您累了吧?香儿已经睡得很好了,您来躺一会儿吧,香儿想听听外面的鸟叫声!”
展飞温柔地说:“我已经睡好了,不睡了。香儿,你再睡了一会儿吧,等吃过早饭后,我们就准备返程了,路上得十几天的时间,你又要辛苦了!你看,你一个女孩子,跟着我们男人一路车马劳顿的,怕你吃不消!”
香儿羞涩地低下头说:“展大哥,香儿不怕吃苦,只要能和展大哥在一起,香儿什么苦都能吃!”
展飞看着香儿,感动地将香儿揽入怀中,过了一会儿,展飞轻轻地对香儿说:“香儿,趁着时辰还早,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我们去岛中山林里听鸟叫如何?”
香儿高兴地说:“好啊!香儿正想听鸟鸣声呢!”
香儿下床后,来到梳妆台前梳洗了一下,然后挽着展飞的胳膊,高高兴兴地随着展飞出了房门。
他们沿着花径小路来到山上,进入山林中,鸟儿的鸣叫声让香儿沉醉,香儿闭着眼睛,头靠在展飞的肩头,两人站在林中,听着众鸟鸣叫,仿佛置身于一个神话般的景界,没有纷扰和嘈杂。
半个时辰后,香儿眼开眼睛,脸上充满红晕,轻声说:“这鸟叫声真好听!展大哥,等以后我们能够离开世俗纷扰时,我们就找一个这样的有山有水有树林的地方,我们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就我们一家人,好吗?”
展飞点点头,低头含笑看着香儿,说:“好呀!香儿,展飞正有此意!”
过了一会儿,展飞轻声说:“香儿,我们到海边走走吧,去看日出,太阳快升起来了!”
香儿点点头,两人相拥走出山林,沿着小路往海边走去。
待香儿和展飞晨起散步回来,众人已经都聚在正堂中等着他们两人!景胜一见他们回来,赶紧迎上前去,将香儿拉到一边,拉出香儿的胳膊看香儿的守宫砂是否在那儿,当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胳膊上的守宫砂时,太子景胜这才松了一口气,展飞走上前来,笑笑,对太子说:“太子殿下,放心吧!香儿是展飞此生唯一的女人,展飞怎么会不考虑她的名誉,怎会伤她名声!”
太子景胜回过头来,认真地说:“算你有良心!”
景丰也笑着走过来,对太子说:“大皇兄,你真是小瞧展兄了,展兄是堂堂的君子,怎会不为香儿着想!”
太子不好意思地说:“展飞,对不住啦,是本太子多虑了!”
香儿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问:“你们在说什么?大皇兄,你是不是又欺负展大哥啦?”
太子用手括一下香儿的小鼻子,说:“傻丫头,有你护着,皇兄哪敢欺负展飞!你这丫头,有了夫君,就不要皇兄们啦!真没有良心,皇兄白疼你这么多年!”
太子景胜假装生气地扭头就走,香儿赶紧追上前去,讨好地说:“大皇兄,别生气啦!香儿跟你开玩笑的!无论大皇兄做什么,都是为香儿好,香儿心里明白的!”
香儿拉住景胜的胳膊,摇晃着,撒娇地说:“大皇兄,你别生气嘛!”
这时任天行和兰儿走了进来,香儿扔下大皇兄,跑到爹娘跟前,娇声叫了声:“爹,娘!”然后搀住娘亲,兰儿和任天行走到太子跟前,行了礼:“太子殿下,三皇子!”
太子和三皇子景丰赶紧回礼道:“兰姑,姑父,你们别这样,胜儿和丰儿是晚辈,应该我们先行礼才对!”
兰儿笑着说:“太子殿下言重了,君臣先于姑侄,我们行礼是本份!”
太子景胜也搀住兰儿,和香儿一起扶着兰儿坐在了堂前正位,任天行也随后就坐。这时,风云端着茶盘走进来,走到展飞和香儿面前,对香儿和展飞说:“展大侠,师妹,该向师傅和师母奉茶了!”
众人分两边站好,展飞和香儿跪在任天行和兰儿跟前,展飞和香儿给兰儿和任天行嗑了三个头,然后端过风云递上来的茶,奉给了任天行和兰儿,两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任天行和兰儿从风清手中接过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两人,香儿和展飞赶紧嗑头谢谢爹、娘!
仪式完毕后,众人来到偏厅用餐,香儿坐在娘的身边,展飞坐在任天行身边,太子和三皇子依次坐了,徒弟们依次坐下,任天行端起酒杯,说:“来,我们大家喝一杯,为他们要离开的送行吧!”
众人端起来酒杯一饮而尽。香儿今天不知是怎么了,桌上尽是她爱吃的东西,她却不曾动过筷子,只是坐在那里,拿着筷子不动手。兰儿看着,将香儿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孩子,别难过,放心去吧!爹、娘会安好的!”
香儿眼泪终于流了出来:“香儿好容易回到爹娘身边,这又要离开,香儿心里好难受!”
坐在边上的景胜用手抚着香儿的后背,也安慰道:“好了,小丫头,别伤感了!大婚以后,你可以随时和展飞一起上岛,要是展飞没有时间,大皇兄陪你来!”
景丰也补充一句:“三皇兄也护送你来!”
香儿这才破涕为笑,高兴地吃起饭来。吃过饭,任天行、兰儿将香儿和展飞带入一间密室,进入以后,香儿和展飞都吓了一跳!天呀!这屋子装满了奇珍异宝、珍珠翡翠、黄金宝石,应有尽有,这儿的宝贝不比皇宫里的少啊!香儿可是见过世面的,看着眼前满屋子的宝贝,也睁大了眼睛!香儿的确想象不到爹会藏有这么多宝贝!
香儿和展飞带着疑问看着任天行和兰儿,任天行也看看他们,对展飞和香儿说:“这些都是爹在认识你娘以前,收的一些徒弟孝敬爹的,他们现在也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搜罗到一些奇珍异宝,古玩字画等,都拿来孝敬爹,时间长了,爹就集了这么一屋子的东西,我和你娘对这些东西也很淡然,就想着香儿你出嫁时给你做嫁妆,你们两个挑吧,喜欢什么拿什么,反正这些都是你们的!”
香儿咯咯地笑出声来:“爹、娘,香儿自幼在宫中长大,什么宝贝没有见过,哪喜欢这些东西呀!你们自己留着玩吧!”
任天行把脸一沉,不高兴地说:“爹娘就你这一个女儿,你出嫁了,爹娘给你准备些嫁妆,你还推辞,有心想拂爹娘的脸面是吗?”
展飞连忙行礼道:“爹、娘,你们不要生气,我们选一件就是了!”展飞赶紧劝说香儿:“香儿,这是爹娘的一片心意,咱们选一件吧!”
香儿点点头:“好吧,香儿选一件,展大哥也选一件吧!”
任天行这才转怒为喜:“这还差不多,尽情地挑选,喜欢什么拿什么!”
展飞走到剑架前,看中了剑架上那柄残血剑,高兴地说:“爹,这柄残血剑可否?”
任天行点点头:“嗯,眼光不错,只是这柄残血剑须有缘之人才能使用它,爹建议你还是换那柄青云剑吧!”
展飞笑笑说:“爹,残血剑和青云剑在江湖上失踪多年,展飞寻找残血剑已久,希望今生能目睹它的风采,没有想到在爹这儿见到,展飞只想带走残血剑,如自己不是有缘人,今后遇到有缘人,定将剑相赠!”
任天行点点头:“好,遇到如此爱剑之人,我任天行还能说什么,残血剑归你啦!”
展飞取剑在手,仔细端祥着,左手握剑鞘,右手握剑柄,轻松地将剑拨出鞘,长剑一出,一道寒光将在场的香儿的眼睛闪了一下,香儿大声叫道:“好剑!”
任天行哈哈大笑:“当然是好剑,爹收藏多年,今日终于碰到了有缘人,好啊,展飞,爹终于将这柄剑送出去了!送给了有缘人!”
香儿奇怪地问:“爹,你为什么说展大哥是有缘人呢?”
任天行说:“爹曾经将此剑相赠道上好友,可是没有人能将剑拨出鞘,爹也试过,竟也不能将剑拨出鞘。如今展飞能轻松地拨出剑来,你说是不是有缘人呀!看来这残血剑本就应该属于展飞!”
展飞手握残血剑,抱拳行礼道:“感谢爹将残血剑赠于展飞!”
任天行笑道:“好说,好说!”
香儿高兴地说:“那展大哥选到了如意的礼物,现在该香儿来选了!”
香儿看中了宝物架上一个紫色小盒子,只是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东西,香儿只觉得这盒子非常精美,做工很精细,在宫里也看不到这样做工精美的盒子,香儿想,装在里面的东西一定是个宝贝,于是香儿指着这个盒子就说要这个东西。
任天行顺着香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香儿选定的东西,哈哈大笑:“展飞、香儿,你们真是眼光独到,两人分别看中了我最喜爱的两个宝贝,展飞看中的是残血剑,香儿看中的是爹的龙涎珠,这两件宝贝,是爹的最爱,哈哈,你们真是有眼光啊!”
任天行取过盒子,从中取出龙涎珠,拿在手里,递到香儿眼前:“你看看,这就是龙涎珠,这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珠子!”
香儿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觉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带着疑问看着爹说:“爹,香儿看不出这颗珠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很普通呀!只是比普通的珍珠大了一点而已!”
任天行接过珠子,放入盒中,递给香儿,说:“收好啦!这可是一颗可以救命的珠子,这龙涎珠是水龙赠与爹的,仅此一颗,它可以解世上奇毒,运用内力让此珠在中毒的人体内运行,此珠可以吸收毒素,任何毒素都能吸入珠内,取出珠子再放入清水中泡三天,此珠又可恢复原态!”
展飞和香儿一听,甚是惊奇,世上竟然还有这等奇物!香儿将龙涎珠放回原处,说:“爹,香儿不要此等奇物,还是爹留着吧,香儿有展大哥、大皇兄护着,不会有危险的,倒是爹和娘更需要这个!”
任天行将龙涎珠取出,放在香儿的手上,看着香儿,眼中充满慈爱:“傻丫头,你爹这样高的武功,谁又能对爹用毒,你娘常年在芙蓉岛上,与世隔绝,外人怎么能害她呢!倒是你,在皇宫中处处都是凶险,收着吧,危险时刻,它能保你的命!”
香儿只好收下龙涎珠,将之装入腰间荷包。这时,兰儿取过一个稍大的盒子递给香儿,对香儿说:“香儿,这是颗夜明珠,你把它带给皇太后,这样她在夜间起床时就不会看不清楚了!”
香儿接过夜明珠,打开盒子,一道蓝光闪出,好亮啊!这恐怕也是一个稀世奇宝呀!香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爹娘这儿这么多稀世珍宝,难怪爹娘在这芙蓉岛上遥逍快活而远离江湖!
香儿收好夜明珠,安慰娘亲说:“娘,你放心吧!香儿一定将这个带给皇祖母!您还有什么话要香儿带去的吧?”
兰儿这时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当初她义无反顾地跟着任天行走,全然没有顾念母后的感受,自从生了香儿,虽然没有带在身边,但是兰儿却能体会娘的心境,对于自己的娘,兰儿觉得愧对于她!没有尽到做女儿的孝道!兰儿想对娘说些什么,可是此时此刻,她不知道应该对娘说些什么!
香儿看到娘亲表情的变化,走上前去,扶住兰儿,轻声安慰道:“娘,您别难过,香儿知道此时娘心中那种复杂的感情!不着急,您慢慢想,一会儿咱们出去后,您将想要对皇祖母说的话写下来吧,香儿替你带给她老人家!”
任天行接过兰儿手里的大包巾,准备再装些珠宝首饰给香儿带上,展飞拦住:“爹、娘,这些东西香儿都不缺,你们留着吧,再说师兄们以后离岛建业还需要这些!”
香儿也附和道:“是啊!爹、娘,香儿从小都没有缺少过珠宝,真的不需要这些!你们岛上这么多人,这些东西放你们这儿比放香儿这儿有用得多!”
任天行见他们两人都如此说,也不强求。四人离开密室,来到正堂,见太子殿下、三皇子、徒弟们都等在那里,任天行问:“风云,船准备好了吗?”
风云上前行礼道:“回禀师傅,船已经备好,太子殿下、三皇子和展大侠、师妹可以出发了!”
任天行回头看看自己的妻子,然后对大家说:“太子殿下、三皇子,你们能否再等一下,兰儿想给她娘写一封信!”
太子点点头,兰儿自己到后堂去了,任天行招呼太子殿下和三皇子坐下喝茶。
这时香儿走到任天行身后,帮任天行捶着背,揉着肩膀,然后撒娇地说:“爹,香儿孝顺吧?”
任天行笑着说:“你这丫头,帮爹揉个肩膀就叫孝顺啦?”
太子殿下也跟着笑了起来,打趣地说:“姑父,这种情况下,香儿一般是有事求您,您可别上当!”
香儿气得直瞪她大皇兄。
任天行哈哈大笑,说:“香儿,你真有事求爹呀!说说看,什么事?香儿难得有事找爹的,放心吧,爹一定答应你就是啦!”
香儿在皇宫里被宠上了天,在这芙蓉岛上,任天行对这唯一的女儿也是有求必应!一代大侠,宠起女儿来也没得商量!
香儿轻轻地帮任天行捶着背,俏皮地说:“爹,你可答应香儿了!那香儿真说了,不许反悔!”
任天行享受着女儿的孝顺,乐呵呵地说:“说吧!说吧!爹答应你就是啦!”
香儿眨眨眼睛,扭头看看风云师兄,又扭头看看风清师姐,然后调皮地对任天行说:“爹,香儿可真说啦!爹呀,香儿恳求爹答应风云师兄和风清师姐的婚事,他们两情相悦,没有爹的允许,他们虽然心有所属,可是却不敢告诉您!怕您生气!”
任天行一听,着实吃了一惊,他直起腰来,看看风云和风清,这两个他最喜欢的徒弟,居然敢违背岛规,私下里订终身!
风云和风清赶紧走到师傅面前跪下行礼道:“师傅,徒弟知错了,您放心,我们遵师命,一定放下儿女私情!”
芙蓉岛的规矩,未出师前是不能有儿女私情,如果要为儿女情长所累,就必须离开芙蓉岛,另立门户。风云和风清对师傅和师母的感情犹如父母,他们是坚决不会离开芙蓉岛的,所以他们早就下定决心,将这份情感埋藏心底。
香儿想求得爹打破规矩,成全他们。看着爹吃惊的样子,香儿害怕爹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正在思量该怎么办呢?
这时,任天行哈哈大笑,对香儿说:“香儿,你求爹就是这事?”
香儿点点头,任天行笑着说:“我当是什么难事,还用得着你这么正式地求爹?行啦,爹同意这件事,风云、风清,你们起来,这次你们两人代替师傅师母送香儿进京,回来后师傅就给你们办!”
风云、风清依旧跪在地上不起来,任天行说:“师傅都答应你们两人了,怎么还跪着呢?”
风云行礼道:“师傅,我们还想继续跟着师傅学艺,留在芙蓉岛,我们几个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这儿是我们的家,我们不想离开!如果让我们离开,我们宁愿不在一起!”
任天行笑着说:“两个傻孩子,快起来!规矩是人定的,人是活的,怎么能让规矩来破坏你们的好姻缘呢?师傅同意你们在一起,等你们从京城回来,师傅和师母给你们办婚礼!师傅都答应香儿同意你们的事了,快起来准备进京吧!”
香儿走过去扶起风清师姐,风宁也扶起风云。香儿高兴地来到爹跟前,用手玩着爹的头发说:“爹,您真好!”
任天行被香儿逗得乐起来,哈哈大笑,整个屋子允满笑声。
展飞看着香儿,眼中充满温情,好一个大侠,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完全变了一个人,忘记了当年纵横江湖时刀头舔血的残酷,如今,心中只有温情和爱意!这样的香儿,善良、纯真,在她面前,展飞只觉得温馨、宁静,有强烈的归宿感!在香儿面前,展飞的心是安静的,似乎找到了一个港湾,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风静、风宁等几个师弟都上前围着风云和风清,恭喜他们!
这时,兰儿来了,香儿迎上前去,扶住娘亲,兰儿走进正堂坐下来,将手中的信交与香儿,对香儿说:“香儿,你告诉皇太后,说娘时刻都没有忘记她,天天在心里想着她的,娘现在生活得很快乐,有你爹在身边,娘非常踏实!请她老人家不要记挂!让她老人家保重身体!香儿,你就替为娘在太后面前尽尽孝心,替娘照顾她老人家吧!”
香儿赶紧答应道:“娘,香儿知道,香儿会好好地照顾皇祖母的,您放心吧!只要您和爹在岛上开开心心地生活,香儿就没有什么后顾这忧了,余下的事情,让香儿来替您和爹去做吧!”
兰儿点点头,叫过太子景胜:“胜儿,你是长兄,替兰姑好好地管教和照顾香儿!”
景胜连忙点头,说道:“兰姑,您放心吧!香儿就是嫁作人妇,她还是咱北越的公主,是我们这些皇兄弟疼爱的小妹妹,胜儿向您保证,胜儿会护着香儿的!”
兰儿点点头,又叫展飞过来,将香儿的手放在展飞的手上,对展飞说:“展大侠,香儿就交给你啦!好好地照顾她,陪伴她,今生今世,不要放开她的手!”
展飞点点头,说:“爹娘请放心!展飞此生就是失去生命,也会护香儿周全!”
兰儿说完,看着眼前的孩子们,眼中泪水又涌了出来,与女儿短暂的相聚,如今又要分离,兰儿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她舍不得女儿,舍不得侄儿们离开,在岛上这么多年,好容易看到了至亲的亲人,如今又要分离,兰儿怎能不伤心呢!
香儿看着娘难过,也悲从心中起,向来开朗快活的香儿,很少看到她悲伤,如今看到娘亲流泪,她也忍不住落泪,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油然而生。任天行看到这种情况,他走过来,轻抚妻子的后背,将妻子拉入自己怀中,安慰着。
展飞扶起香儿,也将香儿揽入怀里,轻声说:“好了,别哭了,等过段时间,展飞陪你再来看望爹娘,好吗?”
香儿点点头,展飞揽着香儿,对任天行和兰儿说:“娘,您别伤心啦!昨天我和香儿商量过了,我和香儿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孩子出生后就把他送到芙蓉岛陪伴爹娘,你们看行吗?”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香儿也很吃惊,展飞居然愿意将自己的亲生骨肉送到芙蓉岛来陪伴爹娘,这是何等地无私呀!为了香儿能对爹娘有所补偿,展飞作出的是怎样的牺牲呀!这个决定让香儿觉得,此生没有看错展大哥!
任天行和兰儿也吃了一惊,堂堂的展大侠,为了顾及他们夫妻的感受,居然愿意舍下亲生骨肉,无论今后情况如何,这种决定就让他们感动!香儿真是好眼光,展飞爱香儿,也爱她的亲人!他们可以放心了,他们的女儿今后一定会被展飞宠爱一生的!
听到这话,可有一个人不愿意啦!太子殿下赵景胜猛然听到这话,先是吃了一惊,过了一会儿马上就说:“展飞,这个本太子不同意啊!香儿的孩子虽是你的孩子,但也是本太子的外甥,你得问问本太子的意见!再说,香儿的女儿必须得给本太子的儿子真儿作妃子,必须得养在皇宫里的,这可是父皇母后的意思,容不得你们擅自作主!”
展飞赶紧对着太子行礼道:“太子殿下,香儿那么喜爱孩子,所以展飞和香儿以后不会只有一个孩子,我们可以商量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百好孝为先,父母为重,请太子殿下不要再争了!”
香儿的伶牙俐齿马上就来了:“大皇兄,你是孩子的舅舅,可展大哥和我还是孩子的爹娘呢,我们凭什么没有权利处理我们孩子的事情?谁答应咱们的女儿给真儿做妃子啦?香儿不答应,以后真儿继承大统,那咱们的女儿不是要和其她许多女人共同拥有一个夫君,那不行,香儿不同意!”
景胜正准备继续辩解时,景丰赶紧抢过话匣:“哎哎哎,我说你们是不是杞人忧天呀?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就争得面红耳赤的,能不能等有了孩子再争!大皇兄,时辰不早了,可以起程了!”
任天行拍拍展飞的肩膀,认真地说:“展飞,君子一诺值千金!我们信你,去吧!好好照顾香儿!”
兰儿也微笑地对着展飞点点头:“展大侠,去吧!我们就不送你们啦!我们相信香儿跟着你会幸福的!我们放心!”
展飞揽着香儿,将她带出了正堂,往海边方向走去;太子景胜和三皇子景丰也告辞离开,在风云和风清的陪同下向海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