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太子殿下带着一万精兵开拨宁城,香儿再三叮嘱大皇兄,一定要保住梦云姐姐和孩子。
转眼时间又过去两个多月,香儿的肚子已经显示出来,行动不是很方便。其实,香儿也不想动,没有半点展大哥的消息,香儿一天比一天焦虑,一天比一天打不起精神,味口也很不好,几乎不太吃东西,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每天送汤过来逼着香儿喝下去,香儿这样下去,有一天真会把自己饿死。香儿整天将自己关在紫霞宫中,除了派宫女们去宫里打探有没有宁城的消息,或者派夏雨去丰王府询问三皇兄有没有展大哥的消息,自己两个月未曾迈出紫霞宫一步。
皇帝赵萧龙看到香儿这种情况,急得不得了,实在想不出办法让香儿状况好起来,就让在京的皇子景丰、景似、景平,还有云蟒,经常来宫里看望香儿,逗逗香儿,缓解一下她焦虑的情绪。但是,这些都不能根本地让香儿振作起来,只有得到展飞的确切消息,香儿的心情才会真正地放松!
天已经渐渐凉爽起来,可是香儿依旧慵懒。这日午后,皇后娘娘正在紫霞宫陪着香儿,看着她喝汤,香儿喝了一小碗猪骨玉米汤,吃了一小口肉,就不想再吃了。慵懒地靠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皇后娘娘的问话,没精打采地看着皇后娘娘亲手为未出世的孩子做的小衣服。
这时,宫人们通报皇上驾到,香儿看到父皇进来,没精打采地叫了声:“父皇,您来了!”
赵萧龙看到香儿又靠在床上,着急地说:“女儿呀!你整天这样不活动,到时生产时可就费力气啦!来来来,父皇陪你去御花园走走吧!”
香儿摇摇头,有气没力地说:“父皇,香儿没劲,不想动,只想睡一会儿,父皇、母后,你们回去吧!”
皇后娘娘无奈地说:“陛下,臣妾想尽了办法,也没有办法将香儿从床上拉下来,臣妾是没有办法啦,陛下您想想办法吧!”
皇帝赵萧龙看看皇后,又看看香儿,点点头说:“好,皇后,朕今天与你打个赌,朕有办法让香儿乖乖地与朕一起去御花园走走,怎么样?”
皇后娘娘笑着说:“陛下,您如果能说动香儿,臣妾就同意您以后不再选秀女入宫!”皇帝多年来一直要求皇后不要再给他选妃子了,有了皇后,宫里还有那么多女人,皇帝一个人都顾不过来,还选妃子入宫,皇帝顾不过来,也浪费了女孩子的青春。所以皇上一直不同意再选秀女入宫,皇帝一直试图说服皇后,但是没有成功,今天皇帝赵萧龙拿此当赌注。
皇帝赵萧龙笑起来:“好,这可是皇后说的!你看着吧!”
皇后娘娘站起身,将床边的位置让给皇帝赵萧龙,赵萧龙坐了下来,看着香儿,然后勾勾手,示意香儿靠近一点,香儿奇怪地坐直了身子,赵萧龙凑到女儿耳边,小声问:“女儿,想不想知道展飞的消息?”
香儿听了,立即来了精神,拉住父皇的胳臂,使劲地摇了起来,撒娇地说:“父皇,快告诉香儿,快点呀,告诉香儿吧,求您啦,父皇!”
赵萧龙抓住香儿摇自己的手,说:“哎,哎,哎!停一下,你把父皇都摇晃晕了!”
赵萧龙看定香儿,故意问:“女儿,你真想知道?”
香儿使劲地点点头,赵萧龙笑着说:“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得答应父皇的两个条件:一是将你母后送来的汤再喝一碗,还要吃两块肉;二是陪父皇到御花园散一会儿步。这两件事做完了,父皇就告诉你展飞的情况!”
香儿一听,马上让冬梅端汤来,倾刻就喝得底掉,喝完汤后,跳下床拉起父皇就走,嘴里还不停地说:“父皇,快走,快走,快去散步!”
乐得赵萧龙冲着皇后叫道:“玉儿,快来,咱们陪香儿一起去御花园走走!”
说着这话,赵萧龙又一把拉住香儿:“你慢点走,小心动了胎气,来,父皇搀着你!”
赵萧龙搀住女儿,旁边皇后娘娘陪着,一起往御花园散步去了。
赵萧龙搀着香儿走在前面,还不停地说:“慢点!慢点!走快了会动胎气!小心,这路不平,看着点!”
赵萧龙与妻子陪着香儿在御花园散了一会儿步,怕香儿累着,准备扶着香儿去花园中的凉亭坐坐,这时,陈贵人从对面走了过来,见了皇上和皇后,赶紧行礼。陈贵人进宫三年,除了进宫的那天得到皇帝的宠幸,皇帝赵萧龙事务繁多,几乎没有想起这个陈贵人,所以香儿也根本不认识这个陈贵人。
见过礼后,赵萧龙担心陈贵人在场影响了香儿的心情,于是就对陈贵人说:“陈贵人,你要是没有事就先退下吧!”
陈贵人进宫也只有三年,因为位份低,再加上住得偏远,故也不认识三公主,离开之后,她悄悄地问了宫人,宫人们回答说是皇上扶着的是在宫里养胎的三公主。陈贵人心想:皇上对我不闻不问,对那个公主却如此体贴,凭什么?一个恶毒的想法在陈贵人心里产生,皇上三年都不曾理睬自己,却有时间陪着公主散步,还那么小心地搀扶着,而自己从进宫到现在只见过皇帝一面,同样是女人,她公主凭什么就能霸占皇上的时间,而自己连见都见不着皇上,她要让这个公主也尝尝失去的滋味!
陈贵人离开后,赵萧龙扶着香儿,与皇后一起去了凉亭坐下,赵萧龙拿起桌上的一个桔子剥开后递给香儿:“来,丫头,吃个桔子解渴,然后父皇就告诉你展飞的消息!”
香儿接过桔子吃了起来,皇后娘娘听到皇上说这话,心里知道了难怪皇上信心满满地说能让香儿出紫霞宫的大门,原来是有展飞的消息了,这下子可好了,香儿一定会振作起来,好好养好身体,等着展飞回京。
看到香儿吃完了桔子,赵萧龙这才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香儿,说:“宁城那边已经告捷,展飞和尉迟大人不久将返京,这次税银被劫,景钰造反,多亏了展飞暗中查访,找到确凿证据,景胜才能用一个月时间平定宁城之乱,这是展飞随着快报一起送来的书信,给香儿你的,好好看看吧!”
香儿接过书信,眼泪都流出来了。皇后娘娘轻拍着香儿的后背,慈爱地说:“孩子,别哭呀!这么长时间,你盼着有展飞的消息,这有了消息,怎么就哭上了呢!快看看信,写些什么!”
香儿撕开的信封,取出信,上面写着:“吾妻香儿:为夫得知你怀孕的消息,甚是高兴,展飞年近四十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谢谢你!你要保重身体,好好吃东西!是为夫不好,没有在你身边照应你!等宁城归来,为夫一定补偿于你!宁城事情顺利解决,如今还有些收尾事宜需办,不日将返京!替为夫向父皇、母后请安!”
香儿将信递给母后,皇后看了大喜:“香儿,这是好消息呀!你再也不用担心了,太好了!”
香儿笑着点点头说:“是啊!母后,展大哥马上就要回来了,太好啦!母后,香儿饿了,香儿要吃东西!”
赵萧龙高兴地说:“好,朕这就让人给你做好吃!从今天开始,皇后,咱们得把香儿喂胖一点,不然,展飞回京后会怪我们没有照顾好他媳妇!哈哈”
香儿高兴地大步走出了凉亭,夏雨、冬梅、秋菊三个丫头赶紧扶住公主,生怕公主不小心摔倒动了胎气。
皇帝赵萧龙扶着自己的妻子跟着香儿后面也出了凉亭,赵萧龙失落地对皇后说:“玉儿,你说这展飞是何德何能,居然让我们的宝贝女儿如此为他!朕觉得咱们的儿子们,哪一个都比那展飞强,就说咱们的胜儿,除了武功比那展飞稍差一点,其他的,文韬武略,深谋远虑,哪方面不比那展飞强,这香儿怎么就看不中胜儿呢?”
皇后微微一笑说:“陛下,您知道女人最喜欢男人的什么吗?是对女人的专情!香儿不选择景胜,是因为胜儿以后要继承大统,要坐上这至尊之位,香儿如果选择了胜儿,那就意味着要与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香儿是个多么纯真又聪明的孩子,她好容易能离开皇宫,怎么会再进入宫庭忍受那宫斗之苦呢?再说,展飞对香儿用情至深,能得到展大侠的爱,恐怕是香儿这样的女孩子感觉最幸福的事吧!”
赵萧龙站住,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后,皇后被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把自己看了个遍,也没有找出自己哪里不对,就疑惑地问:“陛下,臣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赵萧龙还在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后,把皇后看得浑身发毛,有些生气了,就不高兴地问:“皇上,您倒是说话呀,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您这样看着臣妾?”
赵萧龙这才似笑非笑地说:“玉儿,你刚才说什么?女人都喜欢专情的男人,那么你也是喜欢专情的男人,你是间接在批评朕对你不专情是吗?”
皇后一听,吓得立即跪在了地上,紧张地说:“皇上恕罪,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赵萧龙扶起皇后,怜爱地看着她,将她鬓前一缕弄乱的头发捋顺,心疼地说:“玉儿,在朕面前,你不需要这样,这么多年,是朕亏欠了你,是朕的不对!朕没有履行当年将你从云南带来时对你的承诺!朕让你经历了宫中的勾心斗角,是朕几度将你陷于困难之中!对不起!”
皇后摇摇头,眼里充满了泪水,有辛酸的泪,也有幸福的泪,这么多年,她何尝不知道皇上对她的心思,何尝不知道皇上有许多的身不由已!
赵萧龙替皇后拭去泪水,将皇后搂入怀里,轻声说:“玉儿,朕对你的心,你应该明白的,之前作为皇帝朕有许多的身不由已,往后朕绝不会让你再伤心!朕在适当的时候就将这皇位交给胜儿,兑现对你的承诺!”
皇后在皇帝赵萧龙的怀里,轻声对皇上说:“龙哥,玉儿明白您的心,这么多年来虽然与其他女人共同拥有您,但是玉儿体会到了您对玉儿的爱!龙哥,谢谢你!”
赵萧龙揽紧妻子,自己眼睛也湿润了。
自从展飞来信后,香儿像变了一个人,又恢复了以前快快乐乐的样子,每天都在想什么东西好吃,皇后娘娘的小厨房管理着香儿每天的饮食,但是一日三餐都不太够了,每天还要加上点心、水果,皇太后经常送些自己亲自做的点心、糕点,以前香儿见了都躲的马奶糕,现在吃起来也津津有味,还经常跑到皇太后那儿去问还有没有马奶糕。
香儿的变化可把皇帝、皇后高兴坏了,赵萧龙每天一下朝就先来看看他的宝贝女儿,问问情况怎么样,每隔几天还要派谢太医来为香儿诊脉,看看胎儿情况。赵萧龙对女儿如此尽心,引得皇后娘娘都吃起醋来,说是当年她怀景胜和景瑞时都没有享受这样的待遇,香儿就逗趣说:“母后,反正父皇还不老,要不您再与父皇给香儿生下弟弟或者妹妹,这次父皇保证天天守在您的身边,好好地照顾您!嘻嘻!”
香儿的话引来皇后一阵嗔怪,引来皇上哈哈大笑,还附和道:“对呀,玉儿,再给朕生个幼子,朕保证天天护着你散步,每天过问你的饮食起居,怎么样?”
皇后嗔怪道:“臣妾可不想再抚养孩子啦!臣妾带大了五个孩子,还想让臣妾辛苦呀!哼,休想!”
于是三个人哈哈大笑,有时,景丰、景平、景似、云蟒进宫看香儿,也一起说笑个不停!宫里又充满欢乐的声音!
皇后娘娘对香儿照顾可是尽心尽责,每天的饮食都亲自过目,营养搭配亲自过问,十几天下来,把个香儿养得胖了一圈。
这几天,香儿总感觉肚子有点隐隐作痛,香儿觉得是不是孩子在生长引起的肚子疼痛,于是也就没有在意,可是这一天香儿午休后起床,刚坐起来,忽然觉得肚子疼得比平时历害了些,感觉到孩子在肚子里似乎有点燥动,香儿吓了一跳:难道孩子保不住?天啊!香儿害怕极了,展大哥是多么盼望这个孩子的到来呀,香儿无论如何必须保住这个孩子,香儿重新躺下,让秋菊赶紧去请太医。
夏雨留下来安慰、照顾公主,冬梅赶紧去回禀皇后娘娘和皇上,待众人赶过来,太医也到了,皇上和皇后让谢太医赶紧给香儿诊脉,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一定要设法保住公主腹中的孩子,谢太医来到香儿床前,给香儿把了把脉,然后转身向皇上、皇后行礼道:“启禀陛下、启禀皇后娘娘,三公主的胎儿有流产的先兆,公主必须卧床休息数日,脉相显示是外界因素所至,臣刚才进屋时闻到一股香气,臣估计是这香味引起公主腹痛导致流产征兆。不知为何公主这屋子里弄这香味做什么?”
皇后娘娘吸了吸鼻子,也觉得有香味,忙问:“冬梅,自从公主怀孕后,本宫就三令五声这宫里不准点香,怎么还点香呀?”
冬梅、秋菊、夏雨吓得忙跪在地上嗑头:“回禀皇后娘娘,紫霞宫没有点香,不信,您派人查查就知道了!”
皇后命自已宫里的管事太监将整个紫霞宫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点香料薰屋子,可就是在屋里闻见一股香味,谢太医沿着屋子闻了闻,他发现这香味是三公主的床下发出来的,忙回禀皇上、皇后:“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这香味来源于床下,臣发现香味中有麝香的味道。”
皇上忙让李公公派人到床下去找,小太监果然在床下找到一个香包,谢太医闻了闻,忙回禀道:“就是这个东西发出的香味,里面有麝香成份,臣马上给公主再开三剂安胎的药,吃了躺几天,等孩子觉得安全了,他就不会再燥动了,臣每日来为公主把把脉,看胎儿的情况!”
皇上拿过香包,交给李公公:“赶紧拿出去,不要再让香儿闻到这种味道,还有给朕查,一定要查出那个想害朕的女儿的人!另外,派一队卫士过来,专门保卫这紫霞宫,防止再有人想害香儿!”
香儿躺在床上,一听父皇要派护卫守这紫霞宫,急起来:“父皇,不要让人守卫这紫霞宫,搞得香儿很压抑!不要!”
皇帝赵萧龙说:“丫头,这事可由不得你,今天是香包,已经让你着点没有了孩子,如果哪天有人趁我们没有防备时在你食物里下个堕胎药,你的孩子就没有啦!现在是你母后每天管理你的饮食,如果是御膳房做,说不定想害你的人早就得手了。你呀!难道你不想为展飞保住这孩子?”
香儿只好不做声,任凭父皇去安排这一切。
赵萧龙见香儿不做声,安慰道:“孩子,父皇会为你腹中的孩子少些杀戮,放心吧!父皇只是要查出是谁胆敢害我的女儿,杀一儆百,为了宫中日后的和谐!父皇保证不会牵连无辜的人!”
赵萧龙继续对香儿说:“孩子,你现在要关心的事就是好好地休息,保住这个孩子,父皇、母后给你保驾护航!”
香儿只好瘪瘪嘴,小声说:“是,父皇,女儿遵命!”
香儿在床上躺了好几日,终于得到谢太医的允许,可以适当下床活动,不过,还得吃几剂安胎药方可放心!
李公公没有在宫中大张其鼓地拷问宫人们,只是暗中查询,询问了紫霞宫的宫人们,发现紫霞宫的小宫女五儿有些可疑,稍微带下去问了一下,就全招了,说是陈贵人的贴身宫女田芯儿是她的老乡,有一天田芯儿将这个香包给了五儿,并说这个香包放在公主的床下可以帮助公主安眠,而且田芯儿还给了五两银子,于是,五儿想都没有想就替田芯儿将香包放在了公主的床下。
李公公将查询的结果上报给了赵萧龙,赵萧龙一听就火了:“李长喜,你带人将这几个涉事的人给朕抓了,连同陈贵人一起带来,通知各宫娘娘都到紫辰殿集合,朕要公审这个陈贵人!”
各宫娘娘都集中到紫辰殿中,陈贵人已经带到,被按在了地上,赵萧龙一见陈贵人,眼里要喷出火来,大声呵斥道:“好你个陈贵人,年纪青青,居然如此歹毒,连一个胎儿都要杀!”
陈贵人跪在地上,早已梨花带泪,大呼冤枉。几个宫女还没有等皇上开口,就吓得招供了,纷纷指证陈贵人给的香包,赵萧龙鼓着眼睛,恨恨地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贵人跪在地上,哭着说:“陛下,臣妾进宫三年,您就宠幸臣妾一次,那天臣妾看到您扶着三公主在御花园散步,臣妾实在是妒忌三公主,臣妾与三公主一样的年青漂亮,凭什么就不能得到陛下的关爱!臣妾只是想小小地报复三公主一下,并没有想伤害她的性命,请陛下明查!”
赵萧龙简直气得哭笑不得,他恨恨地说:“陈贵人,你凭哪一点能和朕的女儿相提并论?朕陪她,是因为朕宠爱她!你连一个小胎儿都不放过,歹毒至极!还想得到朕的宠爱?来人,将陈贵人打五十大板,贬为庶人,送到浣衣局洗衣服!不得赦免!余下人等都给朕打五十大板,哄出宫去!”
这时,宫人们传“三公主驾到!”,只见景丰、景平陪着香儿进了紫辰殿,三人见过父皇、母后及众位娘娘,香儿挺着大肚子,准备跪下,赵萧龙赶紧拦住道:“香儿,你不要跪了,你大着肚子,怎么跪得下去,丰儿,赶紧扶住你妹妹,别伤着她!来人,搬一个椅子让三公主坐下!”
宫人搬了一个太师椅让香儿坐下,香儿说:“父皇,香儿在殿外听到您的宣判了,香儿请求您为了香儿腹中孩儿,就不要打她们了吧!她们都是女儿之身,哪里经得起这五十大板,她们都还是孩子,都是爹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呀!请父皇开恩,不要打了,直接外放了她们!”
那几个宫女早已吓得浑身发软,听到公主替他们求情,连忙对着公主嗑头如捣蒜!
赵萧龙怕香儿大着肚子着急,影响到胎儿的成长,伤着香儿的身体,于是就对着大家说:“今天是三公主替你们求情,朕暂且放了你们,在场的人都给朕听好啦!今天是香儿求情,朕放了他们,如果再有人胆敢想害朕的香儿,下次无论谁求情,朕都不许!李长喜,将她们赶紧带走!各宫的人都记住今天的事,朕不允许再有第二次!”
赵萧龙挥挥手:“散了吧!”
各宫娘娘带着自己宫里的人离开了,赵萧龙赶紧从宝座上下来,走下台阶,来到香儿面前,嗔怪道:“你这丫头,让你在床上躺着养胎,你跑紫辰殿来做什么?有没有事呀?”
香儿摇摇头说:“父皇,谢太医说香儿可以下床走动了,香儿没有事啦!谢谢父皇为了香儿放过了陈贵人和那些宫女!”
赵萧龙扶起女儿,沉重地说:“香儿!父皇身为一国之君,却没能护你周全,总是让你受到伤害,每次这样,父皇总是心疼得很呀!孩子!你不会怪父皇吧?来,丫头!父皇送你回去躺着!无论如何,父皇再不能让你有个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