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香儿睡醒了,睁开眼听到鸟儿在欢叫,庆云县是个山城,山中的空气非常清新,鸟儿一早起来就叫个不停,香儿听到这鸟叫声,心情特别地好,叫道:“夏雨、秋菊、冬梅,你们在哪里呢?”
三个丫头听到叫声,赶紧从外屋进了里屋,夏雨手里端着盆子,冬梅手里拿着毛巾,时刻准备伺候公主梳洗,边伺候边问:“公主,咱们今天干什么?”
香儿是多聪明的人呀,一看到三个人的表现就明白三个丫头想自己带她们出去逛,香儿笑着说:“想出去玩是吧?”
三个丫头使劲地点点头,香儿笑着说:“好呀,一会儿咱们上街上去吃早饭,不过,别让皇帝哥哥知道了!这山中的空气就是清新,不出去玩有点对不住哈!”
三个丫头又使劲地点点头,四个女孩子笑作了一团,正笑着,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一早上起来,笑得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呀?”
三个丫头听到声音,赶紧跪在地上:“皇上,给您请安!”
景胜看到香儿精神很好,心情也好起来,让那三个丫头起来,看到香儿梳洗完毕,道:“香儿,看来昨晚休息得不错,怎么样?今天想不想出去看看这山城的风土人情?”
景胜知道,就是不带香儿出去,她也会自己溜出去,还不如自己带着她,凡事自己可以照应她,保护她,这样自己也安心!
香儿听到皇帝哥哥要带自己出去玩,这可是稀奇呀,皇帝哥哥居然主动提出来带自己去玩,香儿当然愿意啦!高兴地说:“还是皇帝哥哥对香儿最好!嘻嘻!”
香儿开心,景胜的心情也就开朗起来,昨天的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了,他温和地说:“丫头,吃过早饭,朕带你出去看看,好吗?”
香儿笑着点点头,快活地随着皇帝景胜下楼去用早餐。
休整两日后,队伍再次开拨,走走停停,二十天后,终于到了敦煌城外,远远望去,敦煌城外的官道上,有百来人在那儿翘首望着什么,不一会儿功夫,几骑铁骑扬尘而来,香儿坐在马车的前面,看到来人,不顾马车在缓缓地行进,站了起来,高兴地蹦着跳道:“八哥,是八哥,皇帝哥哥,八哥来接我们啦!”
香儿的动作吓得边上骑着马的景胜赶紧叫停了马车,飞身上马车拽住了香儿,将香儿抱下马车,脸都吓白了:“香儿,你这丫头,不要命啦!你怀着身孕呢,能这样蹦吗?”
香儿才不管这么多,刚站稳,就看到八王爷,高兴地叫道:“八哥,八哥,香儿想死您啦!”
八王爷下马来,几步跨到景胜面前,拱手行礼道:“臣弟恭迎皇上!”
景胜笑着说:“八弟,免礼!这些年辛苦你啦!”
景瑞赶紧行礼道:“多谢皇上关心!这是臣弟应该做的!”
八王爷又见过三王爷、云蟒、珊儿,最后跑到香儿跟前,八王爷一把将香儿抱起来,转起圈来:“丫头,想死八哥啦!”
香儿高兴得直叫唤,这在北越是绝对不能容许的,女孩子讲究的是矜持,大声说话是不可以的,何况大声叫嚷,可是香儿不同,仗着父兄的宠爱,简直无法无天,在公共场合也敢大声叫嚷,惹得敦煌城来迎接的官员们张大了嘴巴。香儿大叫道:“八哥,八哥,香儿可想你啦!你太不象话了,都没有说回京看看香儿!”
兄妹两人重逢的喜悦还没有宣泄完,就被景胜惊慌地喊停:“住手,景瑞,快放下香儿,快住手!”
死拉硬拽这才将香儿安全放到地面上,景胜担忧地问:“香儿,怎么样?你没有事吗?这个浑小子没有伤到你吧?”
香儿笑嘻嘻地将两手一摊:“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呀?见到八哥就是高兴,嘻嘻!八哥,香儿饿了,有没有准备好吃的呀?”
景瑞有些奇怪,问:“皇上,香儿这是怎么啦?你把她宝贝成那个样子,她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呀,她简直就象男孩子一样健康!”
景胜转身对景瑞说:“你不知,香儿她有了身孕,朕这一路跟来,就是为了看护她,保她腹中孩子,好对父皇、母后有所交待!如果有什么闪失,父皇、母后不得气坏了身子!”
景瑞看着香儿,有些奇怪地问:“怎么又怀了,这才几年呀,就已经是第三个啦!他展飞把咱们香儿当什么啦,生孩子的母鸡吗?这不成,看我回京不收拾他!”
香儿一听,大叫道:“八哥,你敢!”
香儿一激动,景胜就害怕,连忙安慰道:“好啦,别激动!丫头,他就是敢找展飞打架,他也打不过展飞呀!放心吧!”
香儿这才平静下来:“就是,八哥,你打一个试试,看我们展大哥不收拾你!”
香儿忽然肚子饿得难受,头有些发晕,只好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吓得景胜也蹲了下去问:“怎么了?谢太医,快,快来看看香儿!”
香儿抬头看到皇帝哥哥那紧张惜惜地脸色,觉得好笑,居然笑了起来:“皇帝哥哥,您怎么总是这样大惊小怪的,香儿只是肚子饿了,头发起晕来,想吃肉啦!”
景瑞赶紧扶起皇长兄和香儿:“快进城呀,王府里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就是知道香儿贪吃,早就备下了香儿爱吃的食物!”
一众人马这才想起在这城外叙话已久,赶紧上马、上车,往城内而去,在城门口又与候在那里的敦煌府的官员见过。
路上,景瑞笑着说:“听说皇兄和香儿要来,臣弟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将王府里最好的一处院落东院清理出来,专门给两位兄长和两位妹妹住,还采购了很多当地的特色食物,好好地招待我们家这个贪吃的小丫头!”
景瑞特意指了一下香儿,香儿回了一个怪相,惹得景胜开心地大笑起来:“景瑞,你可知道,你不在京里,香儿都少了许多趣味,没有人陪她斗嘴玩啦!哈哈”
香儿气得不愿意坐在景胜的马上,大叫道:“停下,香儿不要皇帝哥哥带着,三皇兄,香儿要你带着!”
一会儿功夫,进了城门,受到了城中老百姓的热烈欢迎!景胜吩咐送亲使团的将士们不得扰了百姓,全部住进城中两个官驿中,没有命令,不得离开驿馆。
景胜带着香儿、珊儿、景丰、云蟒及少许的护卫和贴身伺侯的下人住进了八王府中准备的院子。
香儿刚一踏进八王府,就闻到一种奇怪的香味,当然,只有香儿可以闻见,她从冲云道长那里学到的医道知识使她对不同于寻常的东西特别敏感。谢太医没有住进八王府,如果谢太医在的话,也会闻出来的。
香儿一踏进府就觉得怪,但是说不上什么怪,忽然觉得,出府迎接的人中除了八哥的一个侧妃和几个待妾外,怎么不见八嫂如烟姐姐?香儿心中充满困惑,如烟姐姐与八哥是父母之命结合,如烟虽然谈不上与景瑞是两情相悦走到一起的,但是夫妻两人成婚后感情极好的,如烟温柔、善良、知书达理,是尉迟大人的小女儿,父皇很是喜欢她如水的性格,说她与八哥景瑞的脾气互补,所以两人成婚后从未红过脸,如烟给景瑞生下一儿一女,分别唤作方儿和纯儿。如烟在京里时,时常与香儿来往,香儿也很是喜欢如烟姐姐,可是香儿大老远的来看她们,按理按感情,如烟都不会不出来接,难道如烟姐姐出了什么事?
八王府的侧妃过来见过皇上和三王爷、香儿、珊儿和云蟒,给大家端茶倒水,香儿奇怪地问:“八哥,你是什么时候纳的这个侧妃,香儿怎么不知道?如烟姐姐呢?”
景瑞急忙向皇上行礼道:“启禀皇上,臣弟不该不奏请皇上就纳妃,请皇上责罚!”
景胜笑哈哈地说:“哎!你的这个侧妃非常漂亮,你又血气方刚的,爱美之心嘛,可以理解!来,快快起来!她叫什么名字?”
景瑞赶紧让侧妃上前来重新见过皇上:“皇上万福,臣妾名唤阿努娜!”
香儿一听,有些奇怪:“你不是中土人?你中土语言怎么说得这么好?你是楼塞国的人?”
景胜宠爱香儿是有原因的,香儿可以说是从古到今,从国内到国外,无所不知,景胜也不知香儿是从什么地方知晓的这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但是香儿真做到了通古博今,博学多才,聪慧程度是北越无人能及的,这样一个可心的人儿,搁谁也会疼爱得不得了。
阿努娜急忙回复道:“回禀三公主,阿努娜确是楼塞国的子民!”
香儿打起了哈哈:“八哥,您真行呀,连外国女子都娶来为妃了,艳福不浅呀!”
景胜嗔怪道:“你这丫头呀,就是口无遮掩,不要调侃你八皇兄啦!”
香儿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站在一边。
可是香儿还没有得到如烟的信息,香儿有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她又继续问:“八哥,问你呢?八嫂呢?”
景瑞叹了一口气说:“唉,如烟她命薄,刚生下纯儿就病倒了,有几个月了,一直不见好,眼看就不行了!所以今天就失礼了,没有出来与诸位兄长和妹妹们见礼!”
景瑞马上转移话题:“好了,不说这不高兴的事啦,众位哥哥,两位妹妹,你们远道而来,景瑞备了上好的女儿红,咱们今天好好地喝一杯!”
香儿在城外肚子就饿了,听说有吃的,也就暂时忘记了如烟的事情,马上附和道:“好啊,香儿早就饿了,赶紧将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
兄弟姐妹几个在景瑞的带领下来到侧厅,那里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香儿在景瑞的侧妃面前也不管什么形象了,高兴地拉着珊儿冲到桌前,坐在了椅子上。皇上还没有坐下,珊儿是不敢坐的,站在桌边小心地等着皇上来到桌边,香儿才不管那些,坐在桌边,其他人还没有落坐,香儿已经撕下一只大鸡腿啃了起来,景胜走过去坐在了香儿的上手边,刚一坐下,香儿由于吃快了,食物噎住了喉咙,打起了咦嗝,香儿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想让食物滑下去,景胜刚坐下,看到香儿这样子,吓得赶紧帮忙香儿拍她的后背,然后急切地吩咐道:“快,端杯茶来!”
阿努娜赶紧倒了一杯温茶端上来,景胜接过来,赶紧递到香儿嘴边:“丫头,快,喝口茶!”
香儿喝了一大口茶,终于压下了那口气,不再打咦。嘴里还嘀咕着:“哎哟,噎死我啦!”
景胜怜爱地拍着香儿的后背道:“你这丫头,吃没个吃相,不会细嚼慢咽呀!”
香儿这时缓过劲来,顶起嘴来:“人家饿死了,谁叫皇帝哥哥在路上没有给香儿吃饱的!”
景胜也不生气,只是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你还犟嘴!就你这丫头敢与朕对着来!”
香儿赶紧哄道:“香儿可不敢犟,香儿知道皇帝哥哥最疼爱香儿!皇帝哥哥不要生气啦!香儿以后会乖乖的!”
景胜没有好气地说:“算你个小丫头有良心!来,大家都坐下吃饭吧!赶了一天的路,都累了!”这时众人才敢坐下来。
香儿忽然注意到八王爷的侧妃阿努娜的表情有些怪异,但是就那么一闪而过,她就恢复了笑脸!
吃饭的时候,八王爷景瑞向景胜汇报了突厥可汗拨其鲁已早皇上几日来到了敦煌,景瑞特许拨其鲁带着几个亲信住进了敦煌城内的高级官驿中,并派出一队精锐护卫保护拨其鲁可汗陛下的安全,可汗陛下自己的百人护卫队驻扎在离城十里的地方。景瑞问皇上什么时候召见拨其鲁,景胜回说不急,过几天再说。
景胜的话刚落下,八王府的管家就来通报:“启禀皇上,各位王爷、公主殿下,突厥可汗拨其鲁求见。”
景胜看看众位弟弟和妹妹,问大家的意思:人家一听说送亲队伍来了,就立即来求见,不见吧,礼数上说不过去;见吧,这刚刚与兄弟团圆,正想好好说说话,这个急切的拨其鲁就来求见,扰了兴致。
其实,拨其鲁这样急切,一是怕皇帝变卦,不将公主许于他,另一方面,害怕从此与北越不和,北越不再向其提供丰富的物产和种植的技术,他突厥臣民就要经历饥饿,所以拨其鲁想表示自己迎娶公主的诚心。
几个王爷和珊儿都低下了头,景胜最后将目光看向香儿,景胜知道,香儿看问题一向很全面,考虑问题也很合理。
香儿把嘴巴一撇:“皇帝哥哥,你看着香儿做什么?你当皇上的不拿主意,让我一个小女子拿主意吗?好吧,香儿建议不见,这一桌美食,还没有开始吃呢,见什么见?”
景胜犹豫了一下:“这样不好吧,是不是有些傲慢?”
香儿伸手撕下另一个鸡腿,咬了一口,边吃边含糊地说:“傲慢什么,首先错在突厥,我们能来敦煌已经不错了,一到敦煌城就见他,那不是显得咱们北越太低微了,咱们也应该有咱们自己的骄傲嘛!”
景胜转头对管家说:“去,告诉那可汗拨其鲁,朕今日刚到,有些疲惫,让他过两日再来!”
那管家听了命令,立马转身就去回复,香儿正在咽一口鸡肉,猛一下咽,差点又噎住了,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急急地叫住了那管家:“等一下!”
景胜有些奇怪,不是香儿说不见的吗?推说疲劳也是一种托词呀,香儿这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香儿转头对景胜伸出手:“皇帝哥哥,快,噎住了,汤!”
景胜赶紧亲自盛了一碗汤递给了香儿,香儿喝了一大口,终于缓过来,对景胜说:“皇帝哥哥,让三哥去说,显得我们大度!三哥代表您,他是送亲团的团长!”
景胜一想:对呀!景丰代表北越皇帝送亲,自己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香儿,再次是为了慰问常年驻守边境的将士。
景胜对景丰说:“对!丰儿,你去一趟!”
香儿接着说:“三哥,告诉那可汗,咱们会考虑他的想法,不表明珊儿嫁与不嫁!让他心里有个数,咱们也有回旋的余地!”
景丰站起来跟着管家出去了。景胜转头看着香儿说:“丫头,你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成的,怎么什么都看得比较透彻,问题也分析得这么全面!你这丫头,如果是男儿身,你真是有将相之才呀!”
香儿才不管什么将相之才,她的眼里只有这满桌的美食,她起劲地吃着,嘴里包着满满的,碗里装得满满的,眼睛还在看着桌子上自己没有夹的食物。
云蟒听了景胜的话,马上骄傲起来:“就是,咱们香儿雄才伟略!”
景瑞看着香儿那吃相,笑着说:“还雄才伟略,简直就是一个贪吃的小丫头片子!”
香儿调皮地冲着景瑞嚷道:“八哥,你也太小气啦,香儿才吃你家一顿饭,看把你心疼的,等着,香儿此次来要吃穷你八王府!嘻嘻!”
景瑞才不会认输,他反击道:“好啊,看你吃!把你喂得肥肥的,看展飞还要不要你!”
香儿俏皮地说:“展大哥才不会象你那么肤浅,无论香儿美不美,展大哥一样喜欢香儿!”
这景瑞和香儿一碰到就会斗嘴,景胜已经习惯了这两个弟妹的逗趣!
这时,珊儿站起身来,向景胜告假:“皇上,珊儿有些头晕,想回去休息一下!”
景胜点点头,景瑞让侧妃阿努娜带珊儿去东院给她准备的房间。
香儿看着离去的珊儿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明白珊儿是担忧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待珊儿离开后,香儿停住了吃,转头对景胜说:“皇帝哥哥,六妹的事情您心里怎么想的?”
景胜正在喝汤,听了香儿的问话,放下汤匙,看向香儿:“香儿,皇兄知道你担忧珊儿的未来,但是任何国泰民安的局面都是需要有些人做出牺牲的,无论拨其鲁的大妻做了些什么,为了两国边境,珊儿必须嫁,无论她今后受到如何的待遇,珊儿必须承受!”
香儿听了,气得扔掉了手中的筷子,生气地说:“皇帝哥哥,您是这样想的吗?安邦定国是你们男人的事,凭什么牺牲咱们女人!哼,气死啦!不吃啦!”
香儿一生气,景胜赶紧哄着:“好了,好了,别生气啦!生在帝王家,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来,消消气,喝口汤,你这怀着身孕,不能生气!”
景胜将自己要喝没有喝的汤递到香儿面前,哄着香儿:“朕答应你,尽力保珊儿不受苦,好吗?”
只要香儿不高兴,景胜就没有办法,二十年来,习惯了哄着这个小妹妹的生活。香儿开心,景胜的心里就亮堂得很;香儿要是不开心,景胜的心也跟着揪紧。
香儿这才高兴起来,看了看自己手里抓着的羊脚,撒娇起来:“香儿要皇帝哥哥喂香儿喝汤!”
景胜只好端起碗,亲自吹凉些,然后一口一口地喂香儿喝了一碗汤。在座的景丰、景瑞、云蟒都笑眯眯地看着景胜,景胜也感觉到兄弟们的笑,没有好气地说:“你们笑什么笑?朕看你们谁能治得住这个小丫头,还嘲笑朕呢!”
只有八王爷的侧妃,眼神中闪过那么一丝的思虑,香儿注意到了,香儿明显感觉到,这个侧妃是怀着某种目的嫁与八哥的,香儿似乎感觉到将有一场阴谋在八哥周围酝酿,香儿下定决心,绝不能让八哥受到伤害。
大家谈笑风生地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饭,吃过饭,香儿借口想休息一下,带着夏雨、秋菊、冬梅三个丫头回到八哥给自己准备的东院里的房间,让冬梅在门口盯着,看皇帝哥哥和三哥、蟒哥哥都各自进屋休息了,于是招手将三个丫头叫到自己的跟前,吩咐道:“夏雨、秋菊,你们两个到八王府转一转,着重到那个侧妃的房间里去查一查,冬梅,你陪我到六公主那里去!”
四个女孩子一起出门,香儿带着冬梅径直往珊儿的房间而去,夏雨、秋菊趁着夜色,身子一闪就上了房顶。
香儿带着冬梅来到珊儿的房间,珊儿正坐在桌前流泪,宫女们传三公主到,珊儿赶紧起身迎接让座,并让贴身丫头若儿倒茶,香儿喝了一口茶,让冬梅和若儿到外间屋子去,她要和六妹好好地说说话。
屋里只剩下香儿和珊儿,香儿拉过珊儿的手,关心地问:“六妹,你怎么啦!是不是担心自己的未来?”
珊儿点点头:“三姐,珊儿担心,皇上不将珊儿嫁给可汗陛下,珊儿也担心,皇上同意珊儿嫁过去后,他的大妻子塞娜不给珊儿好日子过!”
香儿听到这里,差点都流出眼泪来:“珊儿,你告诉三姐,你是愿意嫁还是不愿意嫁?”
珊儿低下头,小声说:“珊儿愿意嫁,珊儿听说拨其鲁可汗陛下是个文武双全的壮年人,珊儿想和三姐一样嫁给一个英雄!只是珊儿害怕他的大妻子今后不给珊儿好日子过!”
香儿用手拭去珊儿脸上的泪,温柔地说:“珊儿,放心吧,三姐不会让你受苦的!只要你愿意嫁,三姐陪你去突厥,帮你治住那个大妻!”
珊儿感激地抬起头看着香儿说:“三姐,你真好!以前珊儿不懂事,还想害死你,三姐你都没有记恨珊儿,还这么帮着珊儿!”
香儿将珊儿揽入怀里,拍拍珊儿的后背说:“六妹,咱们是自家姐妹,怎么会记仇呢?放心吧!一切交给三姐,你好好地休息好吗?”
香儿离开珊儿的房间,忽然想到西院去转转,带着冬梅,沿着长廊漫步向西院走去,靠近西院,香儿闻到一种说不上的异香,香儿问了问下人,得知这本是侧妃的住所,八王妃因为将自己的东院腾出来给了皇上和王爷、公主们住,就自己也搬到西院的西厢房中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