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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六)玉澜庵中景胜与清莲初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全宫上下喜气洋洋,都在准备第二天太后的生辰宴会,到时全朝文武百官都会参加,三品以上的官员夫人都要进宫给太后娘娘嗑头。

可是有一个人不高兴,这人就是香儿。香儿明白,太后娘娘会在生辰这天她去嗑头时找她的麻烦,以此来为她死去的猫报仇。其实,那件事情过后没有几天,香儿就托她在江湖上认识的大哥龙飞虎帮她搞到两只特别名贵的猫,那两只猫一黑一白,通体无杂色,全身毛油光发亮,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猫种,由皇长子景胜送给了太后娘娘,当然没有说是香儿找来的,不然,太后娘娘会不会拿猫说事都很难说,香儿还是离太后娘娘远一点好些。

太后生辰的前日,临近午膳时间了,香儿正在琢磨明天该如何对付皇祖母,避免皇祖母找她的麻烦。她想着想着,忽然眼睛一亮,有了主意:香儿惹不起皇祖母,那我还躲不起皇祖母呀!香儿心中有了一个好计策。她立即叫秋菊去东宫请来皇长兄,说有要事和皇长兄商量。

不一会儿功夫,皇长子赵景胜就来了香儿的紫霞宫,一进门就问:“香儿,出了什么事?”景胜对香儿的事情是非常上心的,谁叫香儿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小妹妹,对香儿的疼爱和纵容,皇长子赵景胜比他的皇帝老爹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一听到香儿找他有事,担心香儿有什么麻烦,他二话没有说,放下手中正在处理的文件,立即随着秋菊来到了紫霞宫。

香儿看到皇长兄,高兴地蹦到了皇长兄面前,说:“大皇兄,你来的好快呀,来,来,来,快请坐!香儿有事情和您相商!”

景胜刚坐下,问:“什么事,快说,急死皇长兄了!”

香儿端过侍女递上来的茶送到皇长兄面前:“大皇兄,别急呀,先喝茶!”

景胜一看这架式,估计没有什么急事,呷了一口茶,问:“是不是明日给皇祖母的生辰礼物没有准备好?行了,大皇兄早知道你会这样,早就帮你备下了!”

香儿摇头说:“不是这件事,大皇兄,香儿有事求您!”

“什么事,快说!”

香儿一看有门,立即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大皇兄,你看呀,皇祖母明日生辰,按理香儿必须去磕头跪礼,可是皇祖母见了香儿就烦,说不定香儿明日会有生死劫,大皇兄你可以帮香儿逃过去的!”

景胜知道,自从上次香儿毒死太后娘娘的猫,皇祖母上次是没有发难香儿,是不是就等着找香儿的大麻烦,而能找香儿麻烦的机会就是这次生辰,所以,景胜早早就替香儿备下给皇祖母的礼物,景胜准备将香儿带在身边一起行跪拜礼,尽量少点机会给皇祖母找香儿的麻烦,今日香儿提出来这事,看来香儿这个小丫头心里也有数,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景胜看到香儿的小可怜相,心里觉得好笑,也知道这个机敏的小丫头已经有了主意,就说:“行了,大皇兄答应你,说吧,怎么帮你?”

香儿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大皇兄最疼香儿啦!嘻嘻!”

景胜用手刮一下香儿的小鼻子,说:“知道还卖关子,说吧,皇兄一定帮你!”

香儿一听,马上说出自己的计划:“大皇兄,你知道的,上次香儿毒死了皇祖母的猫,皇祖母吃了个哑巴亏,这次皇祖母生辰,必定会置难于香儿,香儿认为最为上策就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景胜一听,道理不错,但是皇祖母生辰,作为孙女,香儿岂有不叩拜的道理?除非有一个非常站得住脚的理由,于是,问香儿:“说说看,如何溜?”

香儿俏皮相又表现出来了,拉着皇长兄的手,说:“大皇兄,明日皇祖母生辰,你作为皇太子,可以代母后去玉澜庵抄写经文,为皇祖母祈福!祈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皇祖母长命百岁!这在前朝是皇后在太后生辰前就要做的事,今朝虽然不再提起这种事,但是,如果母后做了,皇祖母一定会高兴的!你看母后这些年抚养我们兄妹三个,再加上抚养失去母妃的三皇兄、九皇弟、十三皇弟,这么辛苦!母后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爽,你作为皇长子如果去玉澜庵抄经文祈福,一方面对皇祖母表示孝道,另一方面也对母后尽到孝道!而我,作为母后的唯一女儿,和你一起去玉澜庵抄经文,对皇祖母表示孝道,同样也为母后祈福,这可是无可厚非的事,既孝敬了皇祖母、母后,也躲开了皇祖母找我麻烦呀!”

香儿放豆子似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景胜一听,确实是个好计,也说得头头是道呀!让人心服口服!香儿的小脑袋,可真是灵活呀!

景胜笑着看着香儿:“好主意,说做就做,我们这就回禀父皇、母后,但是得悄悄地去做,不能让皇祖母知道!”

景胜带着香儿来到了椒仁宫,皇后正准备让人去叫两个孩子来吃午饭,正巧景胜和香儿就来了,皇后非常高兴,让皇八子赵景瑞去请他们的父皇来一起用午膳,这时皇三子、皇九子和皇十三子也被人请了来,皇后看着自己带大的这一群孩子,特别高兴,如今连最小的皇十三子也都十二岁了。皇后对这三个失去母妃的孩子视若已出,三个孩子同样感受到母后对他们的爱,所以在他们的心里,母后就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不一会儿的功夫,赵萧龙和皇八子赵景瑞一起来到了椒仁宫,皇后让人将菜品摆在了一个圆桌上,皇后喜欢孩子们和丈夫一起在椒仁宫用膳,皇后有闲的时候也会亲自在小厨房做几个小菜给皇帝和孩子们吃,这才是普通百姓家的正常生活,可是身在皇宫,有很多的规矩要遵守,但是皇后还是尽力让丈夫和孩子们感受家的温暖。大家围着桌子,边吃边讨论明日太后娘娘生辰的问题,只有景胜和香儿不做声。赵萧龙看看身边的香儿,有点奇怪,平时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今日怎么一声一吭呢?

赵萧龙觉得奇怪,难道孩子生病了?赵萧龙看看香儿,问:“香儿,怎么啦?你平时鬼点子最多,今天怎么一声不吱呀?不舒服呀?”

香儿头也不抬,只是看着饭碗中的的饭,也没有吃,赵萧龙吓了一跳,以为他心爱的香儿生病了,赶紧伸手摸摸香儿的额头,还好呀,一点也不烫,赵萧龙放心啦,问香儿:“怎么了,孩子,谁惹了你啦?谁这么大胆,敢惹我心爱的香儿呀?”

赵萧龙抬起头来,问男孩子们:“是不是你们几个惹着香儿了?”几个皇子吓得赶紧跪下,回答说:“父皇,我们没有惹着香儿呀!平时我们几个都很疼爱香儿的!”

赵萧龙哈哈大笑:“都起来,朕知道你们几个都很爱护香儿,这不是在逗香儿开心吗?继续吃饭!”孩子们这才都回到位置上。

香儿抬起头来,看着父皇说:“父皇,哥哥们对我都很好,是香儿自己的问题,你不要动不动就怪哥哥们呀!”

香儿继续说:“父皇,吃过饭香儿有事情和您商量,您答应香儿好吗?”

赵萧龙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小丫头有事相求,点点头说:“好,香儿的事情,父皇答应你便是!”

赵萧龙对这个宝贝女儿是有求必应,他也知道,他的香儿是个懂道理、善良的孩子,不会做不该做的事。他充分相信香儿。

香儿见父皇应允了,精神一下子来了,高兴地吃起饭来,父皇慈爱地给香儿夹了一个大鸡腿,这是香儿喜欢吃的烧鸡腿。

吃过午饭,孩子们和父母一起喝茶说了一会儿闲话,赵萧龙将明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让皇后安排具体的事宜。除了皇长子景胜和香儿,其余的孩子们都回了皇子们的平阳宫,赵景胜这才将想带香儿去玉澜庵抄经祈福的想法说与父皇、母后听。赵萧龙一听,确实是个好事,也顺理成章。不过,他感觉这不太像是景胜想出来的办法,估计是香儿为了避开皇祖母的罚,想出的招吧!管他呢,香儿避避也好,母后对香儿确实过份了些,就让香儿少受一次罪吧,赵萧龙想到这儿,点头应允了,让景胜多带几个护卫,保护好香儿,别让香儿有什么闪失。

景胜和香儿离开了父母,各自准备去了,半个时辰后,他们在北宫门会合,香儿只带了春、夏、秋、冬四个侍女,全都穿的便装,香儿穿了一套水绿色的衣裙,打底是一条白色的长裤,景胜看着香儿都有些呆了,好清新的小姑娘呀,难怪宫里的人都喜欢香儿!香儿给沉闷的宫廷生活带来了一丝阳光,让人感觉光明呀!

景胜看看香儿,说:“都带好用品了吗?”

香儿点点头:“大皇兄,我都准备好了,咱们快走吧,如果晚了就赶不到那儿啦!”景胜点点头:“香儿,大皇兄带你骑马吧!”

香儿说:“不用了,大皇兄,香儿会骑马!”香儿骑上了父皇送她的小白马,带着侍女们骑马先出了宫门,景胜也骑上坐骑,带着6个护卫和从小服侍自己的小郭子郭槐追着香儿出了北宫门,出发前,景胜已经派手下护卫先行一步赶到玉澜庵通知主持静慧师太和清理庵中闲杂人员。

玉澜庵在离京城100里外的玉带山中,此山因为山中景色秀丽,有一口清凉的山泉眼,泉水顺山石流下,形成一条清澈的小溪,在高处看,简直就像山中有一条玉带,故而取名玉带山。玉澜庵就建在玉带山的半山中,庵中香火来断,传说天上的观世音菩萨路过此山,看到溪水清澈,还按下云头,到溪中洗了把脸,所以玉澜庵香火很盛,特别是女人们,喜好来庵中上香。静慧师太是第二任主持,她是个善良的人,遇到附近百姓相求,一定会相助。如今,庵中有尼姑30多人,都是些与红尘无缘的女子来此出家,也有些走投无路的人,静慧师太也会收留。

景胜带着香儿,快马加鞭,三个时辰后,在太阳落山前他们来到了玉澜庵,静慧师太早已率全庵师太们在庵前列队迎接。早到的10个护卫早已清理了闲杂人员,封了庵院,让静慧师太差人打开皇家禅院,打扫禅房以供皇太子和三公主休息。玉澜庵中有一个院落是专门供皇家人员来庵中抄经文用的,平时闲置着,皇家人员来此才启用。静慧师太听说皇太子和皇上宠爱的三公主要来为太后娘娘抄经祈福,赶紧让人打扫干净,等候皇子的到来。

景胜和香儿被迎进了皇家禅院,稍稍落座休息,用过茶以后,静慧师太等人就退出禅院,景胜和香儿就开始就各自在自己的禅房中抄写经文,香儿身边留下四个侍女服待,景胜身边只留下郭槐服待,晚膳前两人应该可以抄写很多的。

抄着抄着,香儿手也酸了,屁股坐着也麻了,眼睛一转,心中便有了主意,叫过冬梅,让冬梅接着抄,自己到处去转转。这四个待女,冬梅文字功底最深,吟诗作词,样样都行,写得一手好字,特别有一个技能就是模仿,三公主回宫的这些日子,冬梅模仿三公主的字到了出神入画的境界,一般人简直就分不出来,只有熟悉香儿的几个人能够辨别,皇太后估计应该辨别不出来,而且皇太后根本就没有见过香儿写的字。香儿想呀,反正皇祖母没有看到我抄写的经文,让冬梅模仿着抄,她也看不出来,后天回去就会当着她的面在菩萨面前烧掉,谁还会在意是不是香儿抄写的。主意一定,香儿就干脆让冬梅模仿自己的笔迹抄写算了,这样自己可以到处去看看,玉澜庵香儿还是第一次来,到处去走走,看看风景也不错呀!香儿拉着冬梅坐在那儿抄写经文,自己带着春兰、夏雨出了皇家禅院,偷偷地到各处去转去了。

暮色渐渐降临了,因为皇太子的到来,庵中变得繁忙起来。每个人都在忙着做自己的事,忙着安排皇子和公主的晚膳斋饭。香儿带着两个待女逛到了后坡边院,那儿可是一个僻静的院子,整个庵里都很热闹,只有这儿非常安静。香儿和两个待女使了一下眼色,三人轻轻一纵,就翻入院内。院内一片漆黑,香儿站定以后,眼睛迅速地瞟了一下周围,左前方一个小屋内有一点烛光,隐约听到几声低低的叹息声,而且这个声音分明是个一个女子发出的声音。庵中有女子并不奇怪,只是为什么叹息呢?难道遇到难事了吗?

香儿心里琢磨开了,这个小院难道是庵中的禁院,犯了错误的人是不是要关在这儿呢?这个女孩为什么叹息呢?香儿边想边往有灯光的小屋靠近。到了窗户边,用手将纸糊的窗户捅了一个小洞,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透过窗户上的小洞眼,香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女子的背影好熟悉呀!在哪儿见过呢?香儿猛然想起了凌智道长道观中见到的那个小姐姐。是她!奇怪?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香儿想都没有多想,转身来到门边推门就进去了,那女子被开门声吓了一跳,回过身来看向香儿。哇!好美丽的女子,眼角挂着泪,眼中带着羞,似乎一朵正在开放的牡丹,美丽极了!这个女子20左右,背影看上去与凌智道长的道观中的女子很像,可是脸上却没有红痕,美丽得让人看了都不愿意移开目光。

香儿楞在那儿,双方都有些吃惊,那女子先开口了:“香儿,你是香儿吗?”

香儿一惊,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正在那儿诧异呢,那女子又开口了:“你忘记姐姐了吗?我是凌智道长的女儿,我们见过的呀,几年前,还记得吗?”

香儿细看了那女子,除了脸上没有红痕,真的就是凌智道长的女儿,就问:“姐姐,你脸上的红痕呢?你怎么在这儿呀?”

那女子回说:“今年春日里一个夜晚,道观里起火,我爹为了救大伙自己烧死了,道观新任道长不再收留我,我只好离开,我一个人无处可去,只好找一个尼姑庵出家,途中遇到一位好心的神医,他治好了我脸上的红痕,告诉我玉带山中有一个玉澜庵,我就来此处,可是,主持师太却说我红尘未了,不收留于我,我在此都住了好几个月了,可是师太还是不收我,香儿,你说我怎么办呀?”

香儿一听,高兴啦:“姐姐,师太不收你,你到我家里去吧!我大哥差一个照顾他的人,你见过的,那次在那个小屋!对了,姐姐,上次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啦?“

“我叫清莲,这是我爹给我取的名字,以前没有名字,我爹捡到我后就给我取名叫清莲”。

“清莲姐姐,你现在跟我走,去见我大哥!”

香儿拉住清莲的手准备走,春兰、夏雨拦住公主说:“公主,你小心点,万一她是刺客怎么办?”

香儿笑嘻嘻地说:“哪来那么多刺客!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你让她怎么当刺客!”

香儿见到清莲的第一眼就看出她不会武功,所以敢大胆地带到皇长兄面前。香儿带着清莲来到皇长兄面前,景胜看到清莲,也觉得眼前有一亮的感觉,不过,相比他的香儿妹妹,他觉得还是差那么一点清爽、脱俗的感觉。

香儿将清莲的情况向皇长兄说明了一下,景胜身边一直没有一个贴身丫头待候,一直都是郭槐伏侍景胜,香儿想,反正皇长兄东宫缺少一个照顾他生活的宫女,先前用过很多个,都不顺手,因此,干脆就没有要宫女在身边侍奉,免得引起景胜不高兴。香儿一直在物色这样一个皇长兄看得上的女子,而且,按照北越的祖制,这个女子如果被皇子看中,以后可以成为皇子的侍妾。

景胜知道香儿的意思,可是看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子去给自己做待女,觉得有点委屈了清莲,景胜说:“清莲姑娘,我们的身份你大致也了解了,让你去给我做待女,有点委屈你啦,如果你不愿意,我让静慧师太收留你,直到你找到归宿,如何?”

清莲跪在皇太子景胜面前:“太子殿下,清莲愿意!清莲知道太子和公主都是好人,清莲愿意终身待候太子殿下!”

景胜点点头:“好,你起来吧!这两天你就跟着香儿住,过两天跟我们一起回宫吧!”

清莲拜谢了景胜,说:“殿下,清莲就从今天开始侍候殿下吧!”

“行!郭槐,你给她讲讲吧!”

清莲被郭槐带出了禅房,景胜看看香儿,说:“香儿,你的经文抄写得怎么呀啦?到处去逛,没有认真抄吧?”

香儿嘻嘻一乐,说:“皇长兄,你也太小瞧香儿了,香儿保证今晚抄完不就行了吗?”

景胜疼爱地看看香儿,用手把香儿脸颊上的一缕头发拂下来。这时,静慧师太来了,她是带人来送晚膳斋饭,景胜就将清莲的事问了问师太,确认后,向师太说明带走清莲的想法,师太应允了!

吃过晚膳,景胜和香儿继续为皇太后抄经祈福,一夜无话。至次日下午,景胜和香儿抄经完成,带着手下和清莲赶回皇宫,进了宫,没有来得及洗去风尘,就直接去了慈安宫,这时候去,赶上的太后的生辰,不失礼仪,同时太后娘娘也累了一天,也没有心情找香儿的茬了。

景胜和香儿进了大殿,皇太后见自己最喜欢的皇孙给自己抄经文祈福回来,非常高兴,景胜刚一嗑完头,就叫景胜坐到自己身边来,一抬眼看到躲在景胜后面的香儿,顿时就来气了,刚想发作,景胜赶紧说:“皇祖母,孙儿和香儿每人给您抄了一遍经文,现在就焚烧祈福,不然过了时辰就不灵了。”

景胜让人抬来香鼎炉,将所抄经文和香儿一起焚烧完了,太后也累了,该是安寝的时间了,香儿终于逃脱了一劫,回到紫霞宫,洗了个澡,舒服地睡了一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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