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曦,快起床,上学要迟到了。”
“嗯,知道了,现在就去刷牙,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少年从房间走出去懒散的说到。
老詹笑着说“啊,出去找朋友逛了逛,十点就到家了。”
少年沉默着,没有说什么。在桌上拿了一个馒头就走了。过了片刻,老詹也出门了。
在老詹去另一个工地的路上一群人将他堵在了一个巷子里,“老头,房租该交了吧。”
老詹惊恐地说到“不是一个月交一次吗,这还没到一个月啊。”“你就说交还是不交,那那么多废话。”“交交交,肯定交,不过这工资还没发,你看能不能再宽限两天。”“行,哥几个也不是不讲理,再给你三天,交不上你自己明白会怎么样。”
老詹从巷子里出来后长叹了一口气,看向了一个方向,去工地请了一天假,然后就朝着市区走去了。
“北曦,干嘛呢?”数学课上程北曦后面的小胖子鬼鬼祟祟地对着程北曦问到。
“别烦,我还要好好听课。”程北曦答到。
“程北曦,你给我到后面站着!”讲台上的老师愤怒地喊到,程北曦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走向后面。
这时候一个看起来很儒雅的老师带着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这是程北曦的班主任。“好了,老陈别生气了,这是新转来的同学,先让她进去一起上课吧。”
“行,你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找个空位坐着吧。”
“大家好,我叫鹿鸢”随后女孩就坐在了班级最后一排唯一一个空位子上。
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有人吐槽:这介绍可真够简单的。随着时间的流逝程北曦渐渐暴露了本性,贴着墙就睡着了。鹿鸢偶尔回头看一下这个奇怪的少年,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流言蜚语总是传播的很快,程北曦很快听到了各种各样版本的流言,有的说鹿鸢看程北曦好看就喜欢他了,有点说鹿鸢是在看不起他这样的人,但是程北曦显然对此并不感兴趣。
放学回到家的程北曦看到了鼻青脸肿的老詹,质问到“你是不是又去找他们要退休金了,我不是说过要不到就不要去了吗,你自己不疼吗?”老詹鲜有的不耐烦“哎呀,你就不要管了。”
程北曦又出门了,老詹也没有追出来,少年在夜色里渐渐消失,老詹继续去上夜班,他们像极了,都仿佛是月夜中行走的猛虎,独行而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