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的过去,看不见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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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的走廊里,医生和护士在急匆匆地往来,家属在焦急地、坐立不安地等待着,到处都充斥着浓烈的药水味,这一切,令人感到不安。
“不行,病人失血过多,要是能早送来五分钟的话,也许还能救得活。”医院的走廊里,将夏无意间听见医生们的对话。
“你们是病人家属吗?”急救室里的医生走了出来。
他们低着头对爸爸妈妈说,“非常抱歉,病人…已经去世了。”
母亲哭泣着拉扯着医生叫喊,“为什么会这样?!”
父亲脸色苍白,双腿像是没有力气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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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当时我能早五分钟回家,而不是在小区里玩的话……将夏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喝下了一口可乐。
“哎,将夏,你有妹妹吗?”将夏听见我说。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哦,我刚刚看见个女孩子跟你长得很像。”我回答道。
“她在哪里?”
将夏的反应让我吃了一惊,“在售货机那里,她好像钱被售货机吃了。”我回答道。
买可乐的钱被售货机吃了的时候吗?将夏在心里想着,那一天,也正好是哥哥过世的那个晚上。
将夏把可乐放在台阶上,站起身来,朝售货机的方向走去。既然已经知道了看到的幻觉是过去发生的事情的话,将夏在心里对自己说,老哥他不应该那样,那样实在是太可怜了……
“怎么了?”我问将夏,可是他没有回应我,而是越走越远。呀,到底是在干什么?我拿起了放在地上的可乐,从台阶上站起身来朝将夏的方向走去。
“你给我快点回家去。”我走着走着,听见将夏在跟那个女孩说话。
“为什么?”女孩应道。
“因为你的哥哥会在家里自杀的,所以给我快点回家去。”将夏带着哭腔说。要是能够提早五分钟的话……将夏在心里想着。
“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女孩将信将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给我快点回家,”将夏情绪渐渐激动了起来,说着,她开始用手去拉那个女孩。
“啊!!!”我听到了他们的叫声,怎么回事?!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刚刚看起来还是若隐若现的事物已经开始慢慢消失,连个轮廓都没有剩下。
“当”的一声,手里的可乐已经掉到了地上,看到这样的景象,任何人也会惊慌失措的吧。
我急忙朝着他们跑了过去,发现将夏他那牵着女孩的手已经灼伤了,而且他们好像还没法子把手松开。我抓着俩人的手,试着把二人拉开,可是她们俩个人之间的吸力好大,不管我怎么拉扯,她们还是越来越往中间靠去。
“啊!!!”将夏和那个小女孩都痛苦地喊出声来,手上的烧伤越来越严重了,牵着的手甚至产生了劈里啪啦的电光。好烫,就连我抓着他们的手都能感觉得到。我用力拉扯着,感觉整个人都快脱力了,将夏他们也疼晕了过去。
四周的一切在我眼前好像全都要消失了,没有楼房,没有树木,没有天空,没有地面。
神啊!能帮帮忙吗?有谁…能来帮帮我们?
“阿三,你在这里干什么?”黑暗中,我听到了映霏的声音。的确是映霏,真是太好了。
“映霏,快过来,快过来搭把手…”
“啊嘞,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这么奇怪的动作。”映霏接着问。
“映霏,拜托了,过来搭把手。”我乞求道。
我能听到映霏向这边小跑过来的声音,“他怎么伤得这么重,”映霏惊讶地说。
我拉着小女孩的手,映霏拉着将夏的手,“这个拉力真大啊!还有,阿三,你怎么拉着空气呢?”映霏一边喘着气一边问。
?什么拉着空气,我不是正在拉着那个小女孩吗?不管了,“我喊一、二、三,一起用力。”我对映霏说。
“一、二、三,”我咬紧牙关,既然映霏都来帮忙了,那就一定要把将夏救出来,说着,我们一齐用力,“一、二、三,”我们继续拉扯。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把将夏他们分开了。我已经脱力地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眼前的一切都恢复正常,楼房还是楼房,灯光还是灯光。终于不再是若隐若现的样子了。
“哈哈哈哈,”我开心地笑了出来。星星一颗颗地在天空中闪耀着,星星,今夜的星星,原来是这么的明亮啊。
勉强站起身来,“真是谢谢你了,映霏。”我说着发现那个躺在地上的那个小女孩在我眼前消失了。怎么回事?难道她是我的幻觉吗?她是过去的事物吗?我在心里想着,怪不得刚刚映霏看不到。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映霏对我说。
我扶起了将夏的手,手上的伤真是惨不忍睹,我把他背了起来,“得快点把他送去医院。”我自言自语道。
我背着将夏走在路上,是坚实的地面;经过一盏盏路灯,是那样柔和的灯光;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哈,一切都恢复正常了。真是,太好了。
“对了,映霏,你怎么到这里来的。”我们边走边说。
“我打工的地方就在这附近啊。”映霏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对映霏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啊嘞,都说了,不用客气。”
背上的将夏迷迷糊糊地醒着,双手垂在阿三的肩膀上,眼睛还不怎么看得清晰。我刚刚是怎么了?将夏在心里问着自己,这个肩膀,好温暖,是阿三吗?将夏一边想着一边把脸紧紧地贴在了阿三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