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印可以解封了?子凡急忙询问丰先生细节,丰先生却让子凡先泡药浴,吃饭的时候再说。
这是子凡第一次泡药浴时没有受到摧残,别说还挺舒服,他惬意的在一边靠着,心里竟然有一点美滋滋的感觉。
“丰先生,温度再高点,怎么这么敷衍。”
丰先生眼睛一凝,一巴掌把子凡脑袋拍到水里。
“小子,你他么当老夫是给你打热水的小工?!”
“咳咳,开个,咳咳咳咳,玩笑,怎么当真了还。”子凡被呛的厉害,老实了不少。
药浴过后,五个人围坐于桌子四周,吃饭喝酒聊天。子凡再一次问起了第二封印的事情。
“这事情问你家女娃娃就行,小子你就记住解开封印后,凶灵生前的所有怨念会冲进你的神识,你只要催动全部煞力抵抗,保证意识清醒即可,就这么简单。”
“简单?那我要是没抗住怎么办?”
“也没事,要么疯,要么傻,人死不了。”
“什么玩意?那我再等两天吧....”
“瞅你那胆小的样子,老夫说你行你就行,怕个屁。”
子凡想想也对,这种事情丰先生一定也是看着万无一失才能跟自己说,如果可以的话这两天就把这封印解决掉,省着过几天开学了会麻烦。
丰先生也说让子凡趁早,子凡问他为何,他却说第二封印解开了有事交于子凡去做。
“事情?什么事情?”子凡不解的问着。
“有些阳间的买卖,到时候你就能接手了。鸡毛蒜皮的小事,省的老夫亲自去。”丰先漫不经心的边吃边说。
“买卖?什么买卖?”
这时候荆彦云在一边插话:“驱个鬼啊,辟个邪啊,还有些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做做样子啊,也就是这些活儿。”
子凡眼睛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丰先生:“我靠,丰先生你还当江湖骗子?”
“什么叫江湖骗子,有的事情本来就要解决,顺便收收报酬怎么了。”丰先生眼睛一登,又是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丰先生,前辈说的一点没错,你就是见钱眼开。”
丰先生大怒,啪的一拍桌子,指着子凡的鼻子骂到:“你这天天吃饭不是钱,给你泡那药浴不是钱,不挣钱喝西北风啊。我怎么养了你和荆二这俩白眼狼。”
“哎,丰老头你怎么骂谁都捎带我,别骂了,来来喝酒。”
子凡转念一想自己这么白吃白喝也不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不过提出上了学只能抽空去,丰先生又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晚上,子凡早早地进入梦乡。雨亭告诉他一切在梦里会有答案。
......
愁云惨淡,阴雨沥沥,又是此番冷煞风景。吸引子凡注意的是前方高耸的城门和地面灰白的石砌,眼前的的一切没有丝毫温度。
“丽景门?”
出现在耳旁的冷淡声音让子凡一惊,他闻声望去,雨亭已在身旁。
“你也能进来?”
“恩,公子这条路我陪你走。”子凡眉头微皱,雨亭冷淡的表情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轮回九劫幻境,那时候的雨亭和现在一样的没有情绪。
子凡再看回城门处,果然牌匾上刻着丽景门三字。他还注意到此时城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夫下马,放置脚踏撩起门帘,一位身穿官袍之人轿中现身,佣人撑伞跟随其后。
伞!轮回九劫!子凡一眼就盯上了他的目标,此时的轮回九劫已是本身模样,就是现在的墨染油纸伞。
子凡快步走了上去,却被身旁的雨亭拉住。
“公子,这是雨亭的记忆,求公子陪雨亭看下去。”
子凡深深的看着她,雨亭的脸没了往日的俏皮,不知为何子凡心里涌出了莫名的心疼。
“好。”两人再次迈步,向城门走去。
子凡和雨亭一路跟随官袍之人走着,没多久,竟是来到一座监牢。子凡皱眉,一披皇袍二刑郎,原来说的是这个刑郎。
子凡又看了看雨亭,仍然是那冰霜般的表情。子凡无奈,只好跟她一同进了天牢。
门口的卫兵没有任何阻拦,依旧是没有灵魂的肉体,和曾经的梦境一个模样。
昏暗的烛光恍着幽长的走廊,而再之后就直接到了刑房。
官袍之人坐在一张案台前观摩着,墙边以及木架上绑着的犯人都是非常凄惨的模样。
血迹成了人与刑房共通的装饰品,犯人身上那一条条鞭痕反而成了最仁慈的恩赐。
子凡不愿去看上刑的一幕幕,他扭头看向一旁的雨亭,无奈的是她仍是那副模样。
这时兵卒在刑房的另一通道架上一人,抬入刑房一处的水缸中。这一幕子凡熟悉,跟他泡药浴很是相像。不同的是这缸下四周堆满柴火。
兵卒取火烧柴,子凡看的越发难受,古代社会比比皆是草菅人命之事,阶下囚更不如猪狗。
好在这梦境没有声音,不敢想象真实的哀嚎声会有多么的惨绝人寰。
人间地狱,阎罗案下亦不过如此。最终缸中之人挣扎呼救,罪状上按了手印,又被拖回了来时的通道。
官袍之人扫了两眼状纸,放于案台之上,而后起身离去。
子凡想跟上去,突然大脑里一阵恍惚。等再睁眼时,已是黎明……
“雨亭,还好么?”
“公子放心,我没事。”虽然没看到人影,声音已经传入耳朵。
子凡又问了雨亭梦境的事,雨亭说也只是一幕幕看着眼熟,再细的她也记不起来,或许只有封印解了才有答案。
至于为什么梦里雨亭像是换了一个人,她自己说因为梦里的她就是被封信时的她,没有感情,只有无尽的等待。
“好吧,不过时间还早,我想再睡会。能不能不要让我做梦,晚上再陪你回忆?”子凡试探着问到。
“公子放心睡吧,现在雨亭有神志,能控制住,嘻嘻。”
还是现在的雨亭好,梦里的她漠然的让人心疼,子凡想着,不知不觉又昏昏睡去。
白天子凡又痛苦的淬了一下血肉,余下时间仅仅就在家休息。当晚,子凡又进了梦境。
一样的马车,一样的人,一样的动作下了车。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场景是一座宅院,而不再是城墙。
子凡和雨亭跟着官袍之人进了屋,屋内除了官袍之人本就还有另一位,此刻两人正在交流着什么。
最后另一人竟以头撞梁,流血不止。
子凡看到这情景莫名的有些熟悉,他皱眉思考着,再回想昨天的梦境……
“嗡~”大脑再一次恍惚,等子凡惊起时,眼前已是熟悉的卧室。
子凡长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到:“呼……这难道是……”他顿了一下,又说出了一个名字,
“来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