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患入险局,
心若悠然莫可欺。
寒风凛冽荆棘路,
亦真亦幻破将之。
曾国藩的《挺经》中第一部分《入局》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老翁来了客人,要留客人吃饭,老翁就吩咐儿子去市集买酒菜。但是,眼看已经要到中午了,儿子还没回来,老翁心里很着急,于是亲自去看看。
结果老翁发现,儿子在一条水塍上跟一个挑京货担子的人面对面站着,两人谁也不愿意相让,僵持在那里了。
老翁赶紧上前说道:“老哥,我家里有客人,等着这些酒菜呢,麻烦您往水田里挪一下,让他过来,这样您也可以过去了。”
那人针锋相对说:“你我让下田,你怎么不让他下田呢?”
老翁说:“我儿子个矮,下到田里,酒菜就会进水了,老哥你个子高,你的货物不会碰到水,所以,请您下田。”
老翁的理由固然不错,但是,那人不让,理由是老翁儿子的担子轻,他的担子重,而且贵。
老翁看说不动那人,于是,说:“这么着吧,让老头子我下到田里去,我给你顶在头上,肯定沾不到水,这样你空身从我儿子边上过去,我再把担子还给你。”
那人见一个老头都这样了,心里过意不去,于是说:“老丈你也别费事了,我下水田罢了。”说完下到水田,给老翁的儿子让路,这事也就圆满解决了。
放下笔后,我沉默了良久。如果已经看到险局,是该入还是不入呢?
最近听到了有人叹息于被冒名顶替的考大学者,时隔多年的伤疤揭开之后,还要迎来作恶者的百般刁难。
这难道是《水浒传》里反复强调的“清明世界、朗朗乾坤”该发生的事?
站在顶替者的角度看,不能说入的不是险局。一者学业不精,大考将至,悔之晚也;二者人生百年,全在当下,挺身入险,一战名成。也许攥着通知书的手,仍然是颤抖的,抖得是人生无常,得之甚易;也或是,真主驾到,未来何期?
德国谚语告诉人们:“时间是筛子,必将淘去一切残渣。”涛起涛落间,还会剩下什么?匆匆过客!
福虽未至,祸已远离。
昨日不能改,明日仍可期。
活在当下,活好当下,也许是治愈这岁月留在我面颊上深深伤疤的最好良药。只是,良药苦口,还是要有勇气喝下才有效的。
每每这时,舒婷的《不是一切》总会唤醒人心底里的“绝对力量”!
不是一切大树,都被暴风折断;
不是一切种子,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
不是一切真情,都流失在人心的沙漠里;
不是一切梦想,都甘愿被折掉翅膀。
不,不是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
不是一切火焰,都只燃烧自己而不把别人照亮;
不是一切星星,都仅指示黑夜而不报告曙光;
不是一切歌声,都掠过耳旁而不留在心上。
不,不是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
不是一切呼吁都没有回响;
不是一切损失都无法补偿;
不是一切深渊都是灭亡;
不是一切灭亡都覆盖在弱者头上;
不是一切心灵都可以踩在脚下,烂在泥里;
不是一切后果都是眼泪血印,而不展现欢容。
一切的现在都孕育着未来,
未来的一切都生长于它的昨天。
希望,而且为它斗争,
请把这一切放在你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