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章以琴试剑
第二天是休息日,通常秦冉会一早来与他一起练剑,但今日不太一样。
秦冉来时,看到的不是已经开暖身的潘渊,潘渊做在通向院子的廊道上,腿上放着灵琴,身旁放着剑,在冥想。
秦冉靠近时,潘渊恍若未觉,秦冉坐了片刻,便自开始练剑‘乐氏基础曲集’,从十四式基础剑招开始打磨基础。
往常,他们会一起,从辰时初练到巳时末,但潘渊在巳时初才醒来,收起琴,一言不發的开始练基础招。
练过十遍后,对秦冉说
“小冉我们练练。”
“啊,渊哥,不再热一下身?”
“不用了,来吧!”
两个少年,虽然身份有别,但如亲兄弟一般。
白淨的脸,带着富贵的细緻,略显英气的剑眉,潘渊,还带着来自母亲温和的眼睛,随然因为长年练剑,十四岁的他眼中时常闪过一丝丝剑芒。
相较潘渊,秦冉最突出的便是他的异色曈,据其母亲陈氏所言,他的父亲有着一模一样的异色曈,甚至秦冉所修的劍法也是其父所留。
秦冉不同于潘渊,他虽白淨清秀,但面庞带着淡淡的烟尘感,这是家世的关係,潘父潘母不在意秦冉的身份,但其他人容易说閒话,因此给了秦冉一个侍剑的身分,也给其母负责潘盛夫妇院子的整洁。
“呼…”秦冉深吸一口气,“渊哥我来了。”
两人只以基础剑招,见招拆招。
刺、劈、点、崩、挂、撩、抹、斩、截、挑、云、扫、抱、架。
比的是找出对方的破绽,以及练习身法。
“喝!”潘盛突然一声厉和喝,剑尖抵在秦冉喉前。
“渊哥,你又赢了。”
“小冉,如果我们只对剑应该是平手,但刚刚我用上了音律去影响你。”
“渊哥,今天我们就练到这儿?我们去清洗一下。”
“别,我试个新玩意儿。”
“你召出你的灵兵吧,我昨天感觉到了。”
“啊~这渊哥都能知道。”
“我用琴音来跟你对招。”
“啊?渊哥,静姨他们回来教你了?”
潘渊点点头。
“刚刚冥想就是为了此事。”
“哈…呼…,来吧!渊哥”
潘渊盘膝坐下,灵琴浮现。
“一首小曲,顺便给你熟悉灵兵。”
潘渊挑了一首'清风行',是现在比较流行的乐曲,许多诗人都以这首曲来的写词。
‘清风行’是在说一对男女在春天一同出游,温暖的春风轻轻吹着,淡淡的花香在他们的恋情下盛开,整首曲子轻快动人,与‘乐氏基础曲集’不同,属于简短的曲子。
轻快的乐曲响起,一个男孩站在女子家门前,等着她一同出游,女孩有些害羞,所以等到四周没人时才出来。
轻巧的音符射向秦冉,秦冉举剑隔挡,發现,力量不输潘渊直接舞剑,但相较于直来直往的剑招,有着更多的变化。
渐渐的,选律攀升,这对恋人,蹦跳的走在河边,江上的风吹来,吹飞了女孩的帽子,男孩忙着跑过去捡,但不小心绊倒了石头,跌在地上,弄的满身绿意,女孩见了,發出银铃般的笑声。
跌倒的翻动,激起层层剑气,滑向秦冉,女孩的笑声,点在了秦冉剑上,激起一波波震盪。
秦冉有些左支右绌,除了一层层音波化实,琴音的意境也渐渐显露,唤起他的回忆。
一方面稳定心神,一方面抵挡音波攻击,渐渐的秦冉一步步的后退。
秦冉知道,再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因此暗暗聚集灵力,看着潘渊轻轻扬起的嘴角,算出这首熟悉的曲子,最后一个音符,一剑划出,在空中碰撞,激起无形的震盪,四周的屋舍亮起阵法结界挡住了馀波。
秦冉被吹的向后翻滚,弄的一身草渣和落叶。
潘渊也没好到哪裡去,衣袍翻飞,被剑气撕开一道口子,并止不助的向后退直到靠在牆上。
风渐渐止息,两人相对而坐,早无法保持灵兵。
相视一笑,潘渊数日来的冤屈一扫而空。
脱力的两人就这麽坐着,两个侍从走近,“少爷,药浴准备好了,您们是否要分开使用?”
“不用,我跟小冉不分彼此,福哥,请你替我们准备午饭,我们饿了。”说着,阿福一边扶起潘渊,另一边的侍从,阿越,也扶起了秦冉。
阿福与阿越,不同于其他侍卫,他们是潘盛训练出来的影卫,两个负责潘渊的安全与生活起居。
走向洗浴室,阿福开口“少爷,用完膳后须要准备些什麽?老爷与夫人去城主府了,交待少爷别出门,外面不平静,希望冉少爷也留下,住几日,您的母亲已经在夫人那的侧房定下。”
“您别见外,我不是少爷。”秦冉有些困窘,“如此我就留下吧。”
到了洗浴室,秦冉说“渊哥真一起洗啊?”
“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潘渊有些无言。
小时候可没少一起睡,一起洗,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只是进学苑后,就比较少了。
“还是,你会自卑啊,小冉,这样不行喔,剑者当有无畏之心。”潘渊戏谑的说。
“渊哥,别嘲笑我了”秦冉挠头。
“对了,渊哥,刚刚你用的是音曲化实。”秦冉疑问道,“那你可不可以,以单音为剑呢?”
潘渊愣住,喜道“这我倒没想过,我学习使用灵琴也只有一天而已。有你的,小冉。”
“哈~呼~,真舒服。”两人换上衣服进入饭厅。
阿福阿越正等着。
“少爷请用饭,接下来需要什麽请先和我说,我先准备。”
潘渊沉吟,“福哥,请替我找些琴谱,尽量少见些的,流行的也行,顺便我想了解下琴战师。”
“好的,少爷。是放您房中还是,您的书屋?”
“书屋好了。对了,请帮我把琴也放去。谢谢你了。”
“是的,少爷。冉少爷有什麽需要吗?”
“我不是少爷,请替我准备几本剑谱和学苑的书籍,我今天忘记带了,还请替我跑一趟。”
“好的,冉少爷我忙完就去。少爷,能先将您的书借给冉少爷吗?”阿越问。
“这种事不用问我,直接拿。对了,你们说外面不平是怎麽回事,我的院子裡似乎多了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