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貓爪葉,肥厚葉尖有角貓爪而得名,跟大家對貓的印象一樣,是帶毒性的,即便熱炒,也只能稍微去除它的毒性,吃進去會後,喉頭會有灼燒感,下肚後一個時辰,會開始勤跑廁所,直到排出體外,解讀辦法就是用它的根曬乾後泡入樹籽油中,要吃貓爪葉時,將由擠入菜餚中。”石仲柯邊從包裡掏出東西邊說道,“你們就別吃了,這是我娘出的題目。”
“家家有本難念經,潘家是有河東獅,石家有絕命毒師,。”秦冉邊吃邊說著風涼話,“哎唷。”
“吃飯別說話。”潘淵輕輕敲了下秦冉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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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審室,各個巡迴老師將自己為學員打的分數呈交上去,工作人員開始試算,並為參加者排名。
每人是由三位老師來評,但其實還有第四位,以避免有人不公,假如有打分過低或過高則會檢視第四人的分數來重新檢查,如果第四人的分數較為合理,則以第四人為準。
潘淵這兒,有位老師有心壓分,但他很聰明,分數直接壓在合理線上,讓潘淵不得不吃下這個啞巴虧。
也因此潘淵的分數稍微偏下,排在了第二十三名,比他的水準應有的名次差多了。
其他老師,看著打分的老師,一副是在說,你死定了。
樂嫻靜坐在休息室聽著人員回報,聽到潘淵只有二十三名,秀眉一皺,因為樂嫻靜有刻意去聽潘淵彈奏,知道名次不應如此低,但礙於避嫌問題,所以不好過問,但是樂嫻靜是很會記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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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潘淵和舒俊都接到了過關通知,並看到了排名,潘淵二十三,舒俊二十。
看到排名舒俊直接暴怒,“淵哥他們欺人太甚,這不理論不行。”
潘淵淡定的喝了口茶,深邃的黑色瞳閃爍著精芒。
“別在意,下一場,讓他們自己被打臉。”潘淵說道,休息室的空氣漸漸凝固。
壓箱底的東西該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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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時初,潘淵他們回到了場邊等待表演開始,表演不依排名,而是抽籤決定。
第一個是前一屆琴比的冠軍,也是這次共奏第一名,朱宇。
但基本上潘淵對他保持著不屑的態度,前一年他拒絕加入學生會,也不為琴部爭取福利,甚至自私的代表琴部,拒絕參加軍訓。
軍訓分為兩部分,入靈兵境與未入靈兵境,如果未入靈兵境,軍訓在校內舉行,每天就是基本操演。
但是入靈兵境的學員,是到軍營,經歷新兵的操練,並學習戰陣操演,如果軍略課上表現不錯,還能進參軍帳實習,訓練大約兩周後,會加入巡營的行列,並體驗軍旅生活,這次朱宇再次拒絕交出服裝測量,並回絕參加軍訓,讓學生會極為憤怒。
雖然他做人不佳,品性不良,又被將軍們私下列入徵兵黑名單,但是琴藝還是值得一看的。
朱宇走上競技臺,長長的衣擺讓他看起來非常文雅有氣質,但場中許多學員都暗自在心中給他比了無數的中指。
他帶著溫和的笑容向將軍臺行禮,將軍們每人給他回禮,讓他好一陣尷尬。
去年朱宇的戰隊吞下了亞軍,因為他的戰隊基本上是一神帶九腿,被葉勤的戰隊直接切後排,將朱宇打出場後,他們就沒有還手之力了,據葉勤的形容,是反抗力微弱。
也側面說明了朱宇是真的強,根據潘淵的小道消息,據說朱宇有特殊體質,他奏神樂時,驅邪效果特別好。
朱宇坐在臺上,輕輕的撫著琴。
樂曲的前奏流洩而出,是他最擅長的神曲,‘眾神宴’,沒有任何故事性,但有著極強的畫面感和多層次的音樂性。
裊裊的仙樂響起,讓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一位位神仙或站或坐,叁五成群,美麗的神閣近在眼前,一盤盤延年益壽的蟠桃隨意的擺在桌上,一壇壇仙酒堆成小山,武神們忙著拼酒,文神們斯文的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在他們耀眼的光環下,別是一番美景。
仙女們穿著羽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似鳥兒,又似白雲,那樣的輕靈,這樣的優雅。
美麗的畫面浮現在所有人眼前,仙女曼妙的舞姿,武神勇猛的身形,文神風度翩翩,仔細看向他們的面孔,卻發現模糊不清,這不是曲子的問題,而是朱宇尚為靈兵境,還沒有資格窺探仙家秘密。
‘眾神宴’將神仙們的宴會呈現到了人們眼前,但美中不足的是,他們尚為一幅畫,朱宇還缺一筆,形成畫龍點睛之妙。
朱宇眉毛微皺,因為它已經快到自己的極限,如果彈出神來之筆,很可能因為靈力不足,而曲子中斷,所有努力付諸流水。
他咬著牙撐下去,到了曲子末段,迎來曲子的高峰,畫面轉向上首的坐未,一個身著大黃色龍袍的男子,頭戴王冠,朱紅色的朱連垂下,遮住他的面容,看著眾神愉快,他也輕輕隨著音樂擺動,手拿著酒杯,輕輕啜飲。
他的出現引起天地震動,仙氣浩蕩,他正是玉帝,但是朱宇的實力實在太低,只顯現出模糊的身影,但也令全場驚豔。
曲終人散。
朱宇額上冒著細密的汗珠,所有人給了他熱烈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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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區。
“他確實有能力居於第一名,可惜今年規則不適合他。”潘淵說道。
“嗯,我們只要進行到琴鬥,靠著戰鬥經驗,就能占較大的優勢。”舒俊附和道。
“但也不能輕忽畢竟是一個能帶九個膿包的人。”潘淵面色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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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們的看台上。
“這個朱宇,做人不行,能力道是一等一,他不適合軍隊,但後方可以讓他幫忙救治傷兵。”夏州長說道。
“我手下不需要這種人。”石川直截了斷地說道,石川負責後方大事,從醫官道軍量都歸他管。
“確實這種人不適合待在軍中。”方子木也附和道。
“既然州長寫歡他就讓蘭青嫁了,倒也不錯,朱宇倒是儀表堂堂,就是為人不咋的。”顧謹德諷刺道。
“現在不是吵這個的時候吧?”連拓說道,“我們該想想該怎麼幫潘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