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示一下你們整理出來,異族軍的動向,還有,讓他們追查一下異族高手的動向。”
“是。”
“是。”
兩個人應聲,一人走道沙盤前操控陣法,移動軍隊走向和布置,另一人則離開大廳,前往傳訊部。
潘淵靜靜的看著手下的人演示,不發一語。
就靜靜的看著他們演示,潘淵的目光讓其他人非常不自在,也變得更戰戰兢兢。
石仲柯見狀走到了潘淵身後,輕輕拍了拍潘淵的肩膀。
“淵哥,怎麼了?”
“沒什麼,現在保持警戒就行了。”潘淵說道。
“啥意思?”
“沒啥意思,異族軍還在集結,短期內還無法發動進攻,就是太史上官他們要多撐一下了。”
“為啥啊?”石仲柯問道。
“天險山脈上的缺口,太史上官堵上之後,如果對方讓一位將軍進行強攻,還是能破開,所以堵上,只是一種應急,以及爭取時間,讓雜魚不要一職近來騷擾和削弱他們的戰力。”
“原來如此。”
在石仲柯問完潘淵問題,潘淵也回答完後,四周的氣氛也比較和緩,不再壓抑,前去傳令部的人也領著傳令官,和擬好的指令回來,要給潘淵簽名確認,畢竟這種特殊的祕密傳訊如果被之道,很可能一切布局就毀了。
潘淵完全沒有要接貴指令的意思,而是由石仲柯接下,並翻譯成特殊指令,並封裝後,交由另一位進行傳達,以避免有人依據前後比對來推算出暗碼。
推演結束後,潘淵看著操作推演的小兵問道,“妳操作沙盤多久了?”
“報告長官,學習與實習期過後,操作有兩年了。”那位小兵是個女孩,只比潘淵稍大,剛過十六,她細膩的操作讓潘淵對其很滿意。
況且,所謂的沙盤演示,是需要將十數道數十,甚至是上百的資料進行同步推演並放入殺盤中,所以操作者需要很強統合能力。
當然,不適只有一位進行操作,但最重要的莫過於主控者,不只需要統合資訊,還要能協調其他操作人員,而這位年輕女孩卻做得非常好,甚至不只指揮其他人的操作,還親自下場,對沙盤進行微調。
“妳叫甚麼名字?”潘淵問道,即便潘淵過目不忘,暗部有太多人,潘淵不可能記住所有人。
“報告長官,我的名字是付秋。”付秋說道。
“妳姓付?妳父親是付上士?”潘淵有些訝異。
“呃…”付秋有些遲疑,但還是回答道,“是的,長官。”
“這樣啊,妳升做上尉,領著妳的組員,準備開赴前線,最新的全地形沙盤會操作吧?險城分部有一架新的,帶著它前去指定地點,我晃派人保護妳們。”潘淵說道。
“是,長官。”付秋有些興奮地答道。
已經是遊走在規則邊緣,畢竟,說出一個險城,有腦子的人都能猜道是要去邊關,而升官只是讓其方便形式罷了,順便給人家父親一個面子。
付秋帶著組員回到自己的宿舍收拾東西,並等待詳細命令。
“淵哥,付上士是誰啊?”石仲柯問道。
這時他們已經離開了沙盤部,正走在暗部如同迷宮一班的廊道中。
“記得池波血案嗎?”
“知道一些,但沒有深入調閱。”
“付上士的名稱叫做付池波,它不只是強悍的情報分析員,戰力也不弱,但是個人信息卻被洩露,外出執行任務時,遭人圍殺,雖然我們的人及時到達,卻回天乏術,他死前要求暗部替他照顧女兒的安全。”
石仲柯沉默了,暗部有一個傳統,出任務前會寫一句遺言,交給指派任務給自己的長官,如果是只留著一口氣的,以最後一句話為準,如果只剩屍體,或是死無全屍,那,以遺言為準,暗部會盡力替他完成,當然,這是有限度的,不會有人犧牲性命去完成別人的遺願,畢竟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有價值的多。
雖然有些冷血,但是,這便是陰影之中的生存法則。
殘酷、凶狠,暗部已經是最有人性的組織了。
每一位暗部的人,放到外面都是箇中領域的佼佼者,即便是情蒐能力最差的情報人員,都擁有比外面的捕快更強的推理能力,也沒有任何地下組織的青報網鋪開能力比他們更強。
如果說到經濟能力,再將暗部算做軍方的一支部隊,暗部是唯一一支能自給自足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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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險山脈上,一處山谷,六人正休息著,剛威完全不顧高手形象的坐著,畢竟一波又一波的異族不斷衝擊著他們,即便太史宇鋒封鎖缺口,但是造成缺口的根源是過量的空間能量,所以,只要將兩個口堵上,不久後就會在另一處出現缺口。
但是,新出現的缺口普遍較弱,所以比起死守一處缺口,他們寧願不斷換位,以保存力量,和避免受傷。
“你們休息吧,讓我來,下一個缺口我必須專注封鎖,不能參戰,所以需要靠你們支撐,如果不行,我們就關門,放蔣臨。”太史宇鋒浮空而起,白色的衣袍飄逸著。
“喲,老大還是依樣風騷啊。”剛威說道。
“禿頭,還敢說老大。”
“我沒禿頭。”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宗政澤寧也打出了火氣,溫文儒雅的氣質有些被血氣沖散,但是能達到他們這種境界的,誰是真正溫和呢?
溫和的好人,早就死光了,除非他有異於常人的氣運。
而活得久的也不是都是壞人,而是腦子好使的人,而腦子好使的人大多都不是好人,反而壞人居多。
而且心都髒得很,剛威這種真性情也不算真性情,外表威猛表現魯莽,但是,細心的很。
而蔣臨則是靠著出色的遠程能力,還有猛獸一般的第二人格,也是完好的生存了下來,而且幸運的是,他很早就遇到了太史宇鋒和宗政澤寧兩個面冷心熱的人,而且通常這種人都有一個特質,保護欲特別強。
所以蔣臨即使大多時間保持著第一人格狀態,也是好好的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