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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正在经历的孤独被称之为迷惘而经历过的孤独被称之为成长

(这件事时发生在上一张之后大概两三个小时之后的,就是当天下午)

自从换了个体育老师(换成了一个比较好的老师,起码不让我们再去练向左转向右转了),我们就有了小足球课,小足球课其实就是留出一节课的时间来踢足球,这节课我很喜欢,毕竟我是个热爱体育运动的同学(请不要说作者自恋)。

这节课没别的,就是踢足球,只是场地小了很多而已(我们学校比较小),但是,我们都会开开心心玩一节课,喜欢踢的踢足球,两队一起来踢,规则相信大家都懂,踢进门就算进了个球,而不喜欢踢足球的就在旁边站着,聊天也好,玩别的也好,总之不会和足球一起。

足球特别容易结仇,你赢了,对面那队就会恨你,你要输了,你岂会不恨敌方的队伍?当然不会,所以说,小足球课干脆改为结仇课得了,但是目前看来,学校并没有改名的意愿,但是我们的足球赛(其实女生踢就是瞎踢),已经踢得热火朝天了,防晒衣也脱下来扔栏杆上了,谁也不再可以维持那个淑女的形象了,所有人一起来踢足球,只有个别不喜欢踢足球的人在一旁指指点点或是在旁边聊天。

对于结仇这件事而言,本来不会发生的,但是女生基本不喜欢去了解哪些,但每个人的好胜心都特别的强,本来不小心踢到别人会被罚下场,得到合理处置,但我们对这些一概不同,于是,这里活像一个没有法律,没有秩序的国度:你踢了我一脚,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不管你道没道歉,你踢了我一脚,我必定要还回去,趁乱踢一脚,然后——多惨烈呀。

女生在一起抢球,踩到人是常有的事,那都是不小心的,可是在这里,不管别人踩没踩你,冲过去就是一通乱踩,然后退出来,什么都不说,反正混乱中没人知道,不过我说的可不是我自己(如果你怀疑了作者,作者可是会记仇的),而是某些同学,我呢就家丑不外扬了,虽然我已经扬出去了,不过我就不说具体姓名了。

这是第一种搞人方式,这能保证你不吃亏,保证你不会疼,但是实际上,你这样做,会给队友带来许多麻烦,因为你的队友在对手看来和你是没有区别的,于是呢——队友被处处针对,敌方踢她,敌方搞她,你就一旁看着,诶,都是自己惹得祸。

当然,我写这些只是报告一下战况,为后文做“铺垫”,请勿模仿!读者朋友们知道一下就行了,嗯!请接着往下看吧……不要被我干扰了。

这还不算什么,有的踢球不注意,一脚闷人身上了,碰到脚、腿、臀部、腰、肚子、胳膊什么的还不算什么,如果一个球迎着脸飞来,你还恰巧没躲开,那你很有可能就去和人家拼命了,然后再告老师,请家长,对方就会写反思。

然后呐,对方冤啊,人又不是故意的,凭什么写反思,凭什么写检讨?那,就只能和你结仇喽,还是一辈子哄不好的那种,所以啊,这小足球课就是名副其实的结仇课。

这还算好的,如果你们以前是朋友,误伤了一下,刺激了一下,立马就绝交了,而且要想哄好,起码得道歉,而那在我们班是几乎不存在的,因为不论是出于面子还是什么别的,我们都会觉得特别的羞,感到一种莫名的不服气。

所以说,这就让人很绝望了,尤其是对我,一个脾气比较暴躁而且又十分在乎面子的人,我踢着别人还好说,我可以放下面子来到跟前,因为我的是非观还是正确的,但如果是别人踢了我还没道歉,那你想想,我这暴脾气,能不吵架?!

所以,在这一天,我们踢球时,我有几个同学吵了一架,吵得很激烈。

原因就在于以下这场踢足球,嗯,也不是比赛,就是踢足球。

那天,我门照往例踢足球,我刚好和小羽和琳子为敌,而霜霜则在一旁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与其他几个同学聊天,随着一声哨响,我们开始了抢球。

球在场地中飞快的游行,在不同大小,不同颜色的鞋子的猛踹下踢向各个方向,我努力拦住小羽和琳子,不让她们抢到球,小羽脸上的汗流了下来,她紧紧闭着嘴,嘴唇几乎成了了白色,眼睫毛不断扑闪着,阻挡住汗水往眼里流去,正如我阻止她接触到球。

琳子从后方袭击,她勾住球向外拉我的方向可是正着的,她这可真是自不量力,我回过头把球往前带,而此时,小羽又从我的前面想要带走球,我顺势一踢,球向球门滚去,可惜球被对方的守门员拦住了,我方队员一片啧啧声。

“犯规!”我方队员主力之一羊肉串大声喊道,她一向十分争强好胜,对这个结果自然是十分不满,差一点,就差一点,我怔怔的望着羊肉串,只听她继续说,“你不是守门员,你手球了,犯规!下场,我们发球!”她一把夺过那颗球。

“你们刚刚不也是手球了吗,我们都没说什么,你还好意思吵吵,啊?”小羽言辞犀利,直接扎向羊肉串,羊肉串不说话了,我觉得此时因该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我们队不是手球,她本来就是守门员。”我解释着,向小羽走去,小羽的嘴微微张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的汗顺着她的身子流在了地上,脸像是洗过一样,油光发亮的,头发被汗粘湿,紧紧的贴着脸,她摆出一份气愤的样子。

“那我们不也是吗!”她翻了个白眼,黑眼珠霎时间就找不到了,我气愤的哼了一声,翻什么白眼啊,你当你是白眼狼啊,不过你确实是!我想着,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你们不一样,你们两个人手球了。”羊肉串从原来的观察局势到突然插了一句,我下了一跳,她插着腰,脸红扑扑的,头发紧紧地黏在脖子上,一缕一缕的,因汗水合在了一起,不像往日那般蓬松,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羽,琳子,琳子的表情只有一些微妙的变化,比如她的眉毛挑了起来,眼神中多了一份凛然不可侵犯,少了一份平易近人。

“你们只有一个人犯规?嗯?”原先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琳子突然加入话局,她的话虽然不是什么犀利辞藻,也并没有多大声,但却在我心里回响,我们队有别人犯规?是谁,羊肉串没说啊,我扭头看向羊肉串,羊肉串的脸色变得惨白。

“好啦好啦,和平共处继续踢啦,不吵啦不吵啦。”我大声说着,自己向后退去,两方怒目相对的人逐渐平复下来,我松了口气,可接下来的战况十分惨烈。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敌方对手搔了搔头,漫不经心的对我方队员说,我连忙看去,我方队员蹲在了地上,捂住自己的肚子,大口的喘着气,怨恨的看着对方,被送到医务室了。

“我——”那个同学像看着一个有血海深仇的敌人一般看着的地方队员,我不禁暗暗吸了口气,可是紧接着,同样的厄运也到了我身上。

我的两条腿分别让人踢了一下,站都站不稳,我坐在地上,也不管脏不脏了,喝着水,把手搭在腿上,手中握着水杯,眯起眼睛,观察着敌方的一举一动。

“道歉!”我大声斥责着小羽,她刚刚踢到了我,我才会站不稳的,她必须道歉,不能因为是朋友就算了,如果这样的话,她以后杀人是不是也可以不道歉然后说是朋友,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许是因为上辈子就和她有仇吧……

“我道歉?你不也踢着我了吗?”她大声喊着,坐在地上开始喘息,胸脯一起一伏的,驼着背,耷拉着手,转过头冲我喊,“你凭什么要我道歉,该道歉的是你。”

“呵呵,”我很委屈,很生气,自己什么时候还踢着她了?她不就是不想道歉吗?哼,刚刚不道歉的都被我踢了回去,小羽和我的关系还不到那种程度,我不用顾虑什么,“行啊,给你道歉啊,我道个毛谦啊,我踢着你啦?不可能,要么就是你该。”

小羽的脸变得难看起来,我的语调也变得生涩,不行,这还不够,等会儿必须闷回去。然而,老师却说活动结束了,现在要回班……

什么?结束了,不行!我还没报仇呢……我在闷闷不乐中回了班,接水时盘算着。

“欣欣?告诉你,我今天还有两个仇没报”,我说着,用双手捋了捋,我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一个是小羽踢了我一脚的仇,一个是……”我滔滔不绝的说着,欣欣是我的好闺蜜,她一遍又一遍地耐心地听着,并劝解我说不要计较那些。

“是吗,不计较……”我喃喃到,哼,说得轻巧,又不是你被踢了你不计较,我计较,你没被踢,你不生气,我被踢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说我呢,来呀,报仇呀。”我一回头,小羽和琳子与我怒目相对,我摆了摆头,不想那些,不想那些,将水瓶的瓶盖拧上,往班里走去。

“无聊,我才不记仇呢。”我故意蹭着琳子的衣服走了过去,现在,在我的眼里,我们不是一个团队,而是仇家,恐怕在她们眼中的我也是一模一样的吧,就这么想着,我感到自己孤独失望到了极点,为这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被孤立的是我,为什么啊!

“那最好。”小羽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的后背看了一会,转身离开了,并没有再说什么,琳子和霜霜没有再看我,这一点我都能想象出来,她们怎么可能会来帮我?她明明和小羽那么好,还有霜霜,她怎么可能会因为我而放弃与小羽“攀”关系的大好机会?

事实也正如我猜想的那样,她们只是静静地看着,见我走远了才和小羽说一些我的坏话,也许是我听错了,总之,她们在说关于我的事,这就已经让我很是生气了。

走出学校,我没有和霜霜一路回家,而是自己一个人走了一条近道回家。

一路上,风吹着树枝,“啪塔啪塔”的响着,我感到一阵沮丧,树枝也在嘲笑我啊,为什么,为什么我被孤立了,为什么是我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没有得罪她们啊,可是,我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个诅咒吗?我们终究不能和睦相处吗?还是说我就不能有朋友,我就是没法和朋友一起平和的在一起?包括她们……

从一年级开始,朋友就离我而去,我只是至终都是孤身一人,当初霜霜去美国留学了一年,她回来后所有人都和她好,而我只能在角落中默默地祈祷有那么一天,我也能有个朋友,我不奢望有多少,只希望有一个人能陪伴我,希望她能在我悲伤时安慰我一下。

可是,我却始终没有,我认不出人的真面目,有太多太多人与我好,为的却是我帮他们写作业,然后在背地里说我傻说我蠢,我没有朋友,真的没有,而结下的仇却多了,所有人都拿我当一个笑话,给我起外号(不要问作者的外号),而我,能怎么办呢?

再想想琳子,我比不上她,她学习好,所以当老师一次又一次的表扬琳子这好那好,这次作业全对,那次作业写得极其认真,这次怎么样那次怎么样的时候,同学们主动与她好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人,只能在黑暗中蜷缩着,连同学们都目光都看不得,我怕,怕那些嘲笑般的目光,尽管我知道,那不是嘲笑,但我总觉得那就是嘲笑,那笑的背后有另一层含义,就是在笑我的无能。

我感到自己更加伤心了,自己啊,什么优点也没有啊,我肯定连小羽都不如吧。她可以去升国旗,她可以指挥全校人唱国歌,可以在每次广播露面,可以当大队长,她干的事情太多了,我呢,只是一个被遗忘的孩子罢了,呵呵,我这么顾影自怜想必也有些无聊吧,但这确实是我当时内心的独白。

是啊,我有什么优点呢,有什么值得她们和我一起的优点呢,我能干什么呢,我和她们写小说处处不如人,霜霜英语比我好,文笔比我好,琳子积累都比我多,懂得也比我多,小羽就更不用说了,她不光懂得比我多,文笔、知识面也比我要好得多广的多。

我呢,我呢,我只是一个用来凑数的吧,就因为我看过猫武士,写过的作文被老师表扬过,所以她们就加上了我,用来凑数(猫武士作家共四人)?我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是啊,就是这样。

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心态,自己对自己的所有安慰在一瞬间瓦解,自己所好不容易堆建的大坝在一瞬间被来势汹涌的洪水彻底冲散……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穷,连个可以自由自在的痛哭的地方都没有……我穷,连个可以肆意诉说的地方都没有……我真是太穷了……太穷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哭不哭,我,不能哭。

我用手锤着墙壁,就算我有多大的委屈,我有多大的不甘,有多大的不乐意,都得忍住,明天去道歉,去吧,不能让这本小说毁在这里,我,我必须忍住啊,我不想引发无谓争斗!可是,我有那么善良吗,我为什么要这样?我为什么要努力?我的存在不是为了给她们做事,并不是为了让她们发光发亮啊!我为什么要这样?!

但是,我也想看见那一天,不是吗?我也想看见那一天,我们的小说完结,受到大家好评的那一天啊,这也是我的愿望啊!我的存在是为了让自己快乐,是啊,写小说的同时,我也是快乐的啊,为了这份快乐,我又何必斤斤计较?关系的好与不好又有何用?

天越黑,星星越亮,真正的强者,不需要朋友!

我总有一天也会绽放出属于我的色彩,我不能再费心去想那些了,被踢一了一下又如何?现在早就不痛了,我无需再去想的……

风静静的吹拂着大地,紫藤花开了,紫色的花瓣在枝头上摇曳着,展示自己优美的颜色以及优美的样子,她,在藤架上,她,离不开藤架。

千万朵紫色的小花随风晃动,时而开放,时而凋零,花瓣在风的催促下成群结伴的落下,下了一场真正的的花瓣雨,成千上万的花瓣在空中飞舞着,如蝴蝶在翩翩起舞。

大多数紫藤花都已经谢了,花瓣飞的遍地都是,这是他们最后偶一次创建辉煌,然而,在藤架的一个角落,一朵紫藤花正在微风的吹拂下首次吐露芬芳,只是那么的艰难,只是那么的绝望,她也许开得太晚了,当所有花儿都谢了才开,但这对她而言,也许是一次成功吧,成功的开出了花,尽管别的花儿都认为那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

花儿笑了,尽管是苦笑。但她总归是笑了,她成功了,她绽放出了美丽的花朵,尽管她的成果并没有人关注,她想哭又想笑,当初的努力是为了有人看到成果,然而,她成功时,却又不得不安慰自己说自己的成果没人看也没关系,有自己就够了。

她孤独,她绝望,不过,她已经满足了自己的愿望,这,不是阿Q精神,而是一种伟大的信念,这是在实现自己的愿望啊,她有目标,有理想,最重要的是,她实现了理想,尽管她孤独而又绝望,她知道,这回只是晚了一些,下辈子要早一点开花。

要“笨鸟先飞”……

下一世,也许,她会第一个吐露芬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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