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四季的边境,让我差一点忘记了农历新年。算一算我已来到这里半年之久。“姥姥,我今年过年不回去了,您自己照顾好自己。”“嗯,哎,工作忙也要注意休息,过节了嘛,开心一点儿。”姥姥的话语让我鼻子酸酸的。离开家太久,每天徘徊在黑白边际,面临信仰与爱情的抉择,我真的快要窒息了。
竹楼外的夜色很美,这么久以来,除了和阿恺在一起最多的时间就是赏月看夜景了。
“小柔,你知道吗,我们的缘分就是在那个盛夏注定的。注定我们会在一起。”
“是呀,阿恺,以往的深情积累,让我们再次遇见,让我们情比金坚。我不求你会不会娶我,给我一个怎样的婚礼,怎么样的生活。我只要你,就是你,真正的你。”我依偎在他的臂弯里。
“我们会互相信任,坦诚以待的对吗?”我问。
“是。”他回答。
我们当时都认为彼此真诚互相信任。现在回过头来看之后发生的事情,才明白当时的信任与坦诚是多么的不堪一击。直白的说,我们之间所说的信任坦诚不过是字面意思。
“小柔,我们开始坦诚相待吧!”
他的手抚上了我的头。接着炙热的吻落在我的肌肤上。
“痒,你要干什么。”我不由得说。
“别闹。”
我的体温升高,他也开始燥热。冰丝被的微凉,纱幔的浮动……似闯进神秘之境中,温暖细腻,幽暗深邃,彷徨迷离。烛光葳蕤,夜色旖旎。房间中烟雾缭绕,一丝烟雾顺着阿恺的指尖慢慢消逝。Marlboro的烟草味永远都是那么特殊,让我陶醉,让我臣服。
“Ma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我试探性的说。
“我不只因浪漫铭记爱情。”他亲吻我。
“It……It was like a million times.”磁性的声音。
我只为他一如往常的爱而沦陷。只为他沦陷。并不是借助Marlboro的传说来随口一问,只是觉得他和这香烟一样富有神秘。他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永远都是。
随后的几天他都早出晚归,甚至不归。小飞也很少见面,身边的保镖也换了生面孔。我也没有过多的疑问,只是过着我自己的生活。这天,曹振民又来找我,他并没有来竹楼而是一位小花童以卖花的名义带给我消息。我和他在一处废码头见面。他要我帮他,拿到一份密码和一把钥匙。我开始并没有答应他,可是他说,他们要逮捕龚海诚,这两个证据很重要,里面还有更多的秘密,涉及违法犯罪还有很多。这样会威胁更多的人。当然,我也知道历明恺也有少许参与。
我最终选择了信仰,并且觉得这不会伤害到我的爱情,毕竟龚海诚不存在与阿恺的亲属关系。我笃定,阿恺是受他影响才会些微涉及黑道。我认为我会凭借一己之力让阿恺与此无关,毕竟警方也没有有力证据证明阿恺有罪。
但后来面对阿恺的种种我还是觉得我有愧于他,毕竟我拿我们的爱情做赌注。
“既然过农历年,我们还是把龚叔请过来,一起吃团圆饭吧。”
阿恺吃惊的看着我,“你确定吗,你第一次见龚叔知道他的行事……”
“没事,都是一家人。”我打断他。
“小飞,你也来。”我微笑。
“好的,嫂子。”
“恺哥,我觉得……”
“小柔这样做很唐突,但是也说的过去。”
“嗯,恺哥,重要的是你怎么看。”
“她最近见了谁,做了什么?”“定位显示废码头,我们的人看到嫂子见了曹振民。”紧接着,递过来照片。男人的脸色很难看。“小飞,龚叔那边都准备好了。”“是,就在农历年这天。”
我趁着他们不在屋中,便去了卧室,翻找阿恺的存放的资料,和笔记本电脑。还有他的衣物,收纳盒。希望能找到那把钥匙。曹大哥说尽力就好,最好两者都有,不然一样也是事半功倍。
“你在干什么?”
“阿,阿恺,我的电脑坏了,你帮我看看。”他走过来帮我看电脑,我趁他专注时,收好翻乱的收纳盒和抽屉。装好印完钥匙的印泥。
“你吃完饭就心事重重的,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就是想除夕时我们吃什么饭菜。”
“还有三天,慢慢想。你真的没什么事情吗?”
“没有呀!”我撒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