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画近期一直都在陪孟烟柔,给她做心理疏导。孟烟柔重新拿起画笔,在设计簿上施展她的天赋。在师画的眼里,孟小姐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会偶尔发作癫狂痴傻,只要不再受刺激,师画有能力可以让孟烟柔恢复到正常人。我也极力配合,只是自己也控制不了什么时候会发作,总之恍惚之后我才清醒。
在这些日子里,只要不发作我都会用心对待我的设计。自从进入边境,我对玉石产生兴趣,我想让玉石摆脱高冷,孤立不融合的特点,让它走在时尚潮流阶段。我想起了阿恺带我去的玉石厂,让我看的老师傅们的做工,打样,切割。
“郝队,线索都确定差不多了,就等着一个时机了。”
“你保证,你听话,你不再逃,我可以不为难她老人家。”
“历少,历少。”
我脑海中闪出的画面,耳边回荡的声音,内心的阵痛,一涌而来。
我抓着头发,画本掉在地上,我眼前混乱,让我快要爆发,“啊——啊——”
师画闻声赶来,“孟小姐,孟小姐。”我放声大哭,像一个孩子,不知道到怎么表达我的感觉,只能哭,哭出来就觉得压抑心底的一切都没了。许久过后我的情绪稳定下来,陷入恍惚。我似乎不知道这里是哪,就连眼前是谁都没有印象。
此时一个男人匆匆走来。焦急的面孔,高高的眉骨,深邃的眼眸,薄薄的唇,他俯下身体,双手托住我的手肘,“小柔,小柔怎么了?还好吗,怎么样了。”
我呆呆的望着他,一瞬间像是被刺激到了,抓起美工刀的刀刃,紧紧的握住,鲜血顺着手掌留下,男人抓紧我的手,迫使我松开,可我的精神紧张,仿佛神经拧成一股麻绳。眼神中充满愤恨。男人叫来女人帮他,安抚我的情绪,渐渐的我松下美工刀,一道深深的口子,阴出鲜血。一切都回归到平静。
几天后,我在院中坐着,带着掌心的疤痕。一辆越野车开了过来,历明恺似乎要离开,眼神看着旁边的女人,“你先照顾好她,我去去就回,很快。”
我听到这样的话语,奔向他,“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求你,带我走。”我起身抱住他,渴求他,带着我。
“小柔,乖,我一会儿就回来。”
随即他拿出一颗糖,我抢过糖,攥在手里,“带我走,求你,我要和你走。”我带着哭腔,许是他不忍心,一把抱起我坐进了车里。
“我和阿恺也坐过车。”
“嫂子……”小飞欲说话,但被历明恺阻止了。
“是吗?那你开心吗?”历明恺温柔的问。
“不知道。”
车子在一片空地中停下,历明恺下了车,将我一个人留在车内。不远处是另一车队,一共有四五辆。下来的是龚海诚。历明恺走过去像龚海诚打招呼。谁知我的视线内又出现了一个似增相识的人。本来像花一样的女孩却是瘦骨嶙峋。她后边还紧跟着五六个这样的女孩儿。
“龚叔,我要带走藏雅。”
“你说什么?”
“龚叔,藏雅我一定要带走。”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很厉害,又要给自己留一个威胁,啊?”
“龚叔,藏雅我必须带走。”
“历明恺,我tm辛辛苦苦照顾你十几年,不负你父母嘱托,居然让你养虎为患。”龚海诚愤怒地吼,就算历明恺在怎么样,龚海诚都没有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与他发过脾气。当然历明恺就算再怎么遗世独立,也没有公然反抗过龚海诚,他知道,龚海诚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为了自己的父母为了自己龚海诚至今没有成家,也没有孩子。而自己早已经把龚海诚当做亲人,当做父亲了。
“龚叔,我不干涉其他,我只要藏雅跟我走。”历明恺必须要为小柔把藏雅要回来,因为从始至终,小柔承受的已经够多了,而自己也不是单纯的受害者。他想给藏雅一个好去处,然后带着小柔回北沙市,回历氏集团。可是事与愿违。
当我看到他们僵持时,我悄悄下了车。来到这个男人的身后。他的背是那样的坚实,仿佛站在我的前边可以阻挡一切危险。我站了出来,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狠戾。尤其这个中年的男人。
“孟烟柔,看起来你也没少受罪吧。”龚海诚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