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看到打手们手里拿着布满锈痕的剪刀,朝着那几个人走去。几个人又是哀求,又是吓的哭喊,不停地求饶。
“是,是黑子,是他,是他指使,真的。”
“是他,真的是。”
“历少,历少饶命。”
“历,历少,饶了,饶了我们吧——”
有两人招供,可历明恺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小飞示意继续,生锈的剪刀步步逼近他们的要害,有的已经被吓到失禁,腿不停地打着哆嗦。
“住手。这样太残忍了。”我紧张到极致。
我知道历明恺有能力查出幕后真凶,只需要一个线索而已。我也明白,他是要为我出气,他决不允许这种货色来欺负我。我更懂得,像这种侵犯的手段下三流到极致,没发生还好,若是发生更是令人痛恨,我也断不会轻饶了他们,但此刻找到幕后主使才是最主要的。
可是这些人也不过拿钱做事,被贪念支配,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也没有能力抵抗历明恺,他们也不敢。因此从某种观念来说,他们也是受害者,若是历明恺真的这样做了,那就太过残忍。
不管历明恺在KING是怎样的,亦或是他在他的世界的处事风格,只是眼下我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依照我的性格,确实要反对。
我被这样的气氛弄得压抑。深呼吸后,“换个惩罚吧,他们已经说了幕后主使,教训他们一下就够了。”即便跟在历明恺身边很久,看过无数这样的场景,但还是会被吓到,不由自主的泛出泪光。他没有说话,思索了好一会儿。
历明恺搂着我来到外边,把他的衣服披在我的肩上,安抚我,声音极致的温柔,“乖,你先回到车里。”
我待在原地,还没缓过神儿来,他突然抱住我,在额头上深深一吻,“去吧,那两个保镖跟你一块儿走,他们先代替我保护你,别怕,我一会儿就来。”掐了掐我的脸。
我走了一段路,回头望了望,他还在注视着我。历明恺深情远望,目光和蔼温柔。就在一瞬间,他的小柔对他露出了温暖的笑容,甜进了他的心窝,甜进了他的骨血。
这一个笑容,更加坚定历明恺对孟烟柔的责任,更加确定,这一生,孟烟柔就是他的女人,他的命,他的心。
铁门再次紧紧锁住,历明恺的目光阴翳,皮鞋踏地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冷冷地说:“继续,让他们好好享受。”此时生锈的剪刀被男人们挡住……
“我历明恺只要活着,就不允许我的女人受到任何伤害。”这声音响彻仓库。
“你们落得这个下场,要怪就要怪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小飞补充。
在返回公寓的路上,历明恺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我。我被盯的心里发慌。他的手摩挲在我的小臂上,来回挑弄。我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看向他,他笑而不语,露出一丝邪魅。我不太懂他的意思,但是总感觉这样的他不对劲。
他先打破了沉默,“为什么给那些人求情?”
“只是觉得他们不值得你出手。”这句话是经过理性思考说出来的。
“只要关于你,都值得。”历明恺带着前所未有的语气,眉宇间闪过意味深长,而后他那带有戏谑的目光,嘴角一提,迷人醉骨的一笑,虽然显得玩世不恭,但有一种说不出的成熟感。
在他的眼神里,总让我感觉他可以把我看穿看透,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在我脑海中盘旋。“总感觉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他轻哼一声,狡黠一笑,“想起那晚……总是情不自禁。”
一瞬间我的脸烫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路都在躲避他的目光。
我和历明恺,似在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不恨了?是不是还爱着?因为只要想到失去了孩子,藏雅的死,那不见底的悬崖……我对历明恺是抵触的,可他总能救我于危难,读懂我的需要,给我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都羡慕的慰藉,我不禁沉溺于此,总能心生留恋。
姥姥说过,人生贵在经历,爱却难能可贵。爱而不得是残忍的,但最怕的是得而复失。‘感情’意味着感觉和情义,有时必须要问问内心,确定爱与不爱。如若不然,那才是人间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