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警方提供的资料，这个叫做牛德寿的大爷一个月前被确诊了胃癌晚期，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是准备后事的时候，但昨晚上却出现在那些黑袍人之中。
按照资料上显示，这个大爷平常的爱好也就是和小区里的老人们跳跳广场舞、没事溜溜鸟啥的，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步凡在那个大爷小区附近的老年活动中心询问了一些和他认识的老人，发现这些老人对他的评价都偏向正面，要不是在黑袍人的尸体里发现了他，步凡也不太相信这么一个平常待人友好的老人背地里是造成这座城市动乱的组织的一员。
虽然没有从其他老人口中得到什么重要的信息，但步凡还是陪着这些老人家聊了一会儿天。
“今天牛老头怎么没来？”有和牛德寿熟悉的老人在众多老人里面张望了一眼，突然说道。
“可能是去互助会了吧？”一个老太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互助会？”步凡挑了挑眉，“这是您们平常组织活动的团体么？”
“不是。”老太摆了摆手，“这个是老牛他们这些得了绝症，时日无多的几个老家伙组织的一个互助团体。有时候会分享一些治病的偏方之类的，不过都是一些骗人的法子，前段时间还有一个老家伙用了里面的偏方，结果被送进医院里去了……”
步凡原本以为这些大爷在得知自己得了绝症之后干脆就放弃了治疗，没想到这些大爷们的求生欲远比他想象的强烈，还搞了一个互助团体。
“说起来他昨天也没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一个白头发的大爷迟疑的说道。
“不可能，我前些天看到他的时候还看到他跳广场舞呢，应该是临时有事来不了吧。”
这些大爷大妈还不知道前天晚上那些黑袍人的事情，所以以为牛德寿可能只是临时有事来不了。
“今天互助会好像也没啥活动啊？我刚刚还看到互助会的老李来着……”
“嗯？其他的成员……”步凡向那几个大爷大妈打听了他们刚刚说的那个互助会成员的情况，并且顺利地找到了互助会成员老李。
“你说老牛啊，他也算是个苦命人……”这个李大爷显然是个健谈之人，步凡只是顺口提了一句，这大爷就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牛德寿的家庭情况步凡早在来调查的时候就已经做过了基本的了解。
他膝下三个儿子，不过其中的两个儿子一个在小时候就夭折了，还有一个儿子几年前因为出车祸瘫痪了，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也就仅剩一个小儿子还算完好。
不过这个仅存的儿子似乎也在前段时间被查出患了白血病，也难怪这位大爷说他命苦。
牛德寿前天最后的行踪就是他去了一趟医院办理小儿子的出院手续，然后就是去了一趟银行。
除此之外，他那天白天似乎就没有了别的行动。
这个时候李大爷还在说着话，“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和张老头一块商量啥事来着，然后这几天都没见到他们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背着我研究什么秘方……”
“张老头？”步凡敏锐的发现了李老头话里突然出现的名字，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上。
“对啊，张老头也是我们互助会的一员，说起来我们这个互助会还是他组织起来的呢。”
这李大爷也是个实在人，步凡都没有怎么开口，他自己就把那位张大爷的住址说了出来。
“小伙子你要是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也可以加入我们互助会，虽然我们都是一些老家伙，但我们有许多偏方，正所谓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嘛……”
步凡干笑了一声，这大爷热情的有点过分了，这才一会儿就想把自己也忽悠进去。
和几位大爷大妈聊了一会儿之后，步凡就离开了，照着刚才李大爷给的地址去找那一位组织起互助会的张老头。
只是随便找了个调查对象，步凡没想到就有了这么个意外收获，他感觉这个张大爷说不定也是黑袍人的一员，说不定他的工作就是为这个组织发展下线的也说不定，要不是街上人多，他可能都要跟着心中bgm喊一句：“真相只有一个！”
原本他是想这个时候去见一见牛德寿的儿子，顺便去他家里看看，但在得知这位张大爷的存在时，他就改变了主意，打算先去看看这位张大爷是个什么情况再做打算。
就在步凡走在前往目标住址的路上时，他的手机忽然传来一阵震动。
“瘦道人”邀请你加入群聊“异调局四大金刚”，群聊参与人还有:“鲁智深三打白骨精”、“王猛菜馆”、“菊部地区有雪”。
“……”虽然这个群名和其他几个人的昵称让步凡感觉到满满的槽点，但他还是迅速的接受了这个画风，四大金刚有五个不是正常操作么。
这个杀手不太冷静：“你们几个能改一下备注么，我有点搞不清楚你们谁是谁……”
在步凡发出这条消息之后不久，“鲁智深三打白骨精”就改成了李磊，“王猛菜馆”改成了王猛，剩下的那个“菊部地区有雪”则改成了何伟大。
“啧啧啧，想不到何伟大这小子平时看上去一声不吭，背地里却是这么个人，要不是现在这个时候不太合适，我真想让你说出你的故事……”步凡看着一个个昵称改成现实的名字之后，对着手机屏幕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李磊：“你们那边有什么收获么？”
刘由：“还在路上呢，说实话，这个电瓶真的有点重，老道我这一把老骨头差点撑不住……”
何伟大：“我刚从一个黑袍人家里出来，他家里人好像不知道他的情况，而他在他的那些街坊邻居描述中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完全不像那种教派人士……”
这个杀手不太冷静：“我这边的情况也和何伟大的差不多。”
刘由：“@这个杀手不太冷静，步凡老弟，别装杀手了，把你的群备注改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