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王莲玉与王瑶雨洽谈相处的日子过了几天,王莲玉已经是筑基期修为,而家里的管束似乎也放松了。
王莲玉出去了几次,到外边的街市上逛逛,看样子没什么生气的地方,虽然有时候面对人的时候神情不是太好。王凛还是在王莲玉出去的时候派两个护院跟着,可是王莲玉有时走的远些,这些护院不好太拦着,由着他走的远些,更何况现在王莲玉的轻功不错,有时候跑快了,看看后边追着自己的护院便是失笑一撇,好像在笑他们的无能,护院也知趣的默认。有时王莲玉把护院甩下数里,然后不久又回来了,睁着眼看着他们,好像在说:“有什么可看的,我这不是又回来了吗?”有时她上了街又不往远走,只在附近的街市逛逛就回来了。如此三番五次之后,护院也拿不准小姐的脾气,看样子她真的不打算逃走,只是有时候想出门远些,有时候还会采回远处的鲜花,可是就算护院怕她走远,拼命跟着,护院也知道,不一定能比过王莲玉的轻功,说不定会追不上。
这样过了些时候,来跟随的护院也不怎么硬看着她,由她去的远些,反正心中安慰自己:“她会回来的!”
于是经过数天之后,王瑶雨基本可以自由活动了,只是谁知道王莲玉有时候独处的时候,或是在郊外的山崖边望着远方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凄然,不知岁月流逝,竟在她身上留下了岁月的影子。
她怅然坐在山崖上望着远方,可是盼望着萧子然能够再次出现,再次来到自己的身边,然后笑着在她身边坐下,和自己说说话,或者讲讲那些故事。
也许不久前还有这样梦幻般的影子,就是在王莲玉和萧子然逃去的那个乡村。
时间过去十几天了,王莲玉在外边没有见到萧子然的影子,似乎只在不经意间,她才露出那淡淡的悲哀。
这天,锦州府里的捕头柴布收到一封找他见面的信,约的是城郊一处旧居住区,说有要事相谈。
锦州府里有好几个捕头,邢捕头是捕头,柴布也是捕头,是柴捕头。柴布收到这个消息就出去了,到了见面的地点,面前是一片荒弃的宅院,土墙坍圮,只有半截或墙基露在地上,一些地方还倒着已经沤坏的房梁。这一片荒屋已经无人居住,透漏着尘嚣之后的萧条,似乎也向某些人的心绪,颓然却留着过往岁月的影子。
柴布来到这里,也甚是小心,看信上说的很客气,柴布认为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人要找自己相谈。柴布到了这里四下看看,并没有见到什么人,于是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吗?”
转眼间,那边的一道土墙边转出一个人影,一身紫袍围在身上,似乎需要保暖吧,要不怎么抵挡这难耐的空寂。那是一个女子,披着女式衣袍,淡淡着妆的脸上有着一丝沉着与冷静。
那女子正是王莲玉,她走出来已经看到了柴布,柴布听到脚步声,也向这边转过头来。
王莲玉还没有开口,柴布就习惯性的以自己的油滑性子说道:“这不是王凛府上的千金吗?找在下有何事?”
王莲玉说道:“事情很简单,你不必多虑,你不是想杀了齐林璐和王瑶雨,为你死去的徒弟报仇吗?”
柴布:“是啊!可是不是有你们王府护着吗?我那敢动手。”柴布说的话有些恭维,可是眼看着这个姑娘提出这事,心中不禁反想,难道这传言逃婚的女子要帮助自己。
果不其然,王莲玉稍微停了停说道:“你要是还想杀她们的话,我可以帮助你,这两个人来到我王府真是罪孽。”
柴布:“王姑娘,你好好的怎么想起对付自己的姐姐、姐夫,她们死了,你难道会安心吗?”
王莲玉说道:“她们死了,要不是她们带我回来,我会这样?我的萧子然又在那里?此刻谁知道他的生死?”说话的瞬间,这荒屋一带本来有些阴云的天色,阴蕴之气似乎又深了几分,衬托着说话人不经意间的或许是深深的悲伤与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