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泽宇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真是触目惊心啊,在他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两排牙印,“不是说了让你出气嘛,嘿嘿,你的牙齿还挺整齐嘛,牙印不错,挺好看,当纹身得了。”
原本的内疚被骆泽宇一句话说得影都没有了,她知道这个人永远都有本事让人哭笑不得,不过不得不承认现在她的心情没有之前那么糟糕了,刚才那一口将她心中的郁结都发泄出来了,还有加上骆泽宇不像夸赞的夸赞让她挺受用的。
“总之谢谢你了,我先回去了。”梁思思心虚地瞥了一眼他的手背。
“先别回去,我带你去个地方。”骆泽宇用受伤的手拉住梁思思,梁思思本来想将他的手甩掉,但见到还在流血的手背忍住了。
“哪里?”不会又是带她去他们的老窝,她可一点都不想去,最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多一件。
见梁思思脸上出现害怕的神情,他忍不住笑了,知道她是害怕上次的经历了,“你放心好了,不是带你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你说你把我的手咬成这样了,连陪我去个地方都不行吗?”骆泽宇露出委屈可怜的表情,嘟着个嘴巴,一点都没有大人的样子。
“骆泽宇,我警告你,少给老娘装可怜,不要以为你卖个萌就当自己是个小孩了!”梁思思指着骆泽宇的鼻梁恨声说。
“你跟我去,我就不卖萌。”骆泽宇很无耻地威胁梁思思。
梁思思想了一会后跟着骆泽宇上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会信任一个才认识两三天的人,而且还单独跟他去。“你要不要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她咬得不轻,虽然他现在的手背已经不流血了,但是总归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怎么?怕我得狂犬病啊?”骆泽宇并没有发动车子而是开玩笑地将手抬到梁思思的眼前。
“你才有狂犬病,神经!”居然说她有狂犬病,娘的,这个人就是不能给他阳光,否则他就会很灿烂。
骆泽宇从车里拿出酒精棉和纱布交给梁思思,“你给我弄伤的,总得给我包扎一下吧,我的好女朋友,嗯?”他故意拖长尾音,没有受伤的手拿着酒精棉和纱布,受伤的手则是直接摆在梁思思的眼前,让她不能够拒绝。
她拿着酒精棉将骆泽宇手背上的血迹擦掉,耳边是骆泽宇夸张的抽气声,她抬眼瞪了他一眼,“忍住!”
骆泽宇马上就闭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梁思思觉得骆泽宇叫得太夸张了,有必要弄得跟他被强暴一样吗?她下手并不重,觉得应该没有那么痛。将血迹擦完之后,就用纱布将他的手背包扎好,估计问题就不大了。骆泽宇看着梁思思低头的样子,为他处理伤口的样子认真仔细,没有一点不耐心,两边的头发触到他的手臂,有痒痒的感觉,他的眼睛悄悄弯起,露出如溪水般清澈的笑容。
“你车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居然还会在车里摆着受伤的必需品,这家伙想得很周到。
骆泽宇收回手发起车子神秘兮兮地回答:“别忘了,我可是黑道。”
一句话成功地令梁思思闭嘴,并且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动也不动,她暗恼怎么会忘记这件事了,骆泽宇身处在黑道中,肯定经常会受伤,车内准备这些东西很正常,是她太笨了,居然还会傻的去问。主要是很多时候骆泽宇看上去实在是不像一个黑道中的人,她总是会把他当作邻家男孩。
看到梁思思胆战心惊的样子,他就觉得很好笑,他有这么可怕吗?不过他觉得梁思思已经很勇敢了,被抓到蒋柏安的面前还没有哭天喊地,而是和蒋柏安谈条件,是有几分的胆色。
骆泽宇将车子停在江边,梁思思一看是到了江边,不禁诧异地看向骆泽宇,心中那个纳闷他怎么会知道她现在就想江边,毕竟去海 边太远了,不现实。
“看什么?我知道自己很帅。”骆泽宇贼笑一声下了车,将梁思思的怒吼关在车内。
梁思思进骆泽宇下车了,她也下来走到江边,此时太阳刚好下山,江面映着红色的云彩,格外的美丽,红彤彤透着温暖。她痴痴地看着天空,太阳下山了,但明天还是会升起,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也不可以被打倒,就算跌倒了也要爬起来怒视这个世界。
“诶,要是觉得烦的话就喊出来,冲着江面喊,它会把你的烦恼都沉淀起来。”骆泽宇靠在江边姿态悠闲,双手交叉在胸前偏头看着梁思思,他看得出来梁思思有很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