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看着这样的任洵心里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她虽然没有渴望什么,但是为什么这么久了,她在他的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留下,为了任洵,她拒绝了多少的机会,包括男人和事业,想着有一天壬戌也许会在她的身边驻足,但是她错了,任洵就是任洵,不会因为任何女人而改变。
她笑了,笑得很漫不经心,但这只是表现,她藏起了自己的苦楚和不堪,晃了晃酒杯故作不悦地说:“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我需要你提醒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尤娜忍住心痛的感觉,她要和任洵保持以前的关系,绝对不能越轨,否则吃亏的只是自己,她不是不知道任洵对她的事业提供了一些帮助,否则她不可能混到这个地步。所以她也没有吃亏。
“是我不对,我也觉得我最近变得婆婆妈妈了,这是不好的兆头,周六的时装秀我会去的,你好好变现。”任洵拿过她的酒杯抿了一口还给她就站起来走了,没有一点留恋。
看到任洵离开,强壮镇定的尤娜泄气地坐在沙发上,她的手一软,酒杯里的红酒全部都撒在了地上,红如血液。
她笑着抚摸自己的嘴唇,她是不是该庆幸至少他没有和她决裂,还会在周六的时候出现,那么久可以证明她并没有被任洵抛弃,而对她的事业有很大的帮助。模特的职业生涯并不长久,她必须趁着自己还年轻漂亮的时候多多捞金,才能保证以后自己可以过上好日子。
想起上次在餐厅遇到任洵,他只是对她很冷淡的点头,她当时在想会不会是因为桌子上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一看就是富家小姐,无论是在着装上还是气质上都透着贵气和傲气,跟任洵很是搭配,看起来关系十分的好,否则不会再一起吃饭。难道那才任洵的良配?也是,任洵这样的人是该配那样的女人,她躺在沙发上,没有管倒在地上的红酒,只是看着吊灯,她不需要依附着男人,她可以自己活着,任洵,也就只是算一个床伴罢了。
离开的任洵独自开车在路上,他现在脑子里有一个身影,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想起她,算算日子,他已经几天没有去作弄梁思思了,好像有点不习惯了,他这算不算是犯贱?非得和一个小职员计较。一开始他只是想找点乐子,觉得梁思思比较有趣罢了。那天晚上根本没有被破坏什么,他根本不会再办公室里做那种事情,她的出现可以说是恰到好处,可关键是梁思思站起来居然掩面逃走了,而且还让他继续,这一举动让他记住了这个人,也就有了后来的事。如果梁思思当时没有让郑 斌叫周珊来莫名顶替的话,他根本不会太关注她,只是想知道是谁而已,但是梁思思的举动彻底激起了他的恶趣味,他忍不住想要逗逗这只逃逸的小老鼠,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禁越来越喜欢逗她玩,逗她发怒,看她敢怒不敢言,看她谄媚的样子。
将车子停在江边,任洵觉得自己一定是有病了,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梁思思,按道理来说虽然有时候要换换口味,但不至于会长久地喜欢上某一种口味。
江风徐徐地吹来,迷离了任洵的眼睛,他看着江面倒影出来的路灯,朦朦胧胧,偶尔还会晃动出褶皱,使光晕交叠在一起。
“阿嚏,阿嚏”在家里的梁思思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梁思思吸了吸鼻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打喷嚏。
她不知道现在任洵在江边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从来没有深思过感情这个问题,向来都很随意,游戏在花丛中,做到雨露均沾,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太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想法,而且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碰女人了。越来越想不通自己,该不是到了出家当和尚的时候?任洵把牧风叫出来喝酒,想不通的时间,他会想办法弄清楚,不能让自己糊涂下去。
今天的牧风不知不觉喝了不少的酒,喝多了就开始说话,和平时优雅绅士的他很不一样,任洵在想要是梁思思看到这个样子的牧风一定会很惊讶。
任洵拿起酒杯猛的灌自己一口酒,怎么又想起那只小老鼠的,该死的,一定是最近整她整得多了,脑子里留了比较多的印象,所以才会经常想起来。
“阿洵,我要怎么办?”牧风醉眼朦胧地看着任洵,他的心里很苦涩,明明喜欢着,却什么都不能说。
“风,你别这么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喜欢我来着。”任洵开了个很冷的笑话,自己都忍不住抖了抖,果然是和那个笨女人待久了,自己都变得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