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莫飞飞也可惜不了多久,特别是等那些滕蔓靠近他的时候。
被滕蔓们粗暴的撕开的小香袋,在莫飞飞的头顶飘下,那味道犹如女士最好闻的香水味,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即使是在游戏中,他也还是忍不住多吸了几口这个味道。
但异变就在他狂吸第三口的时候出现了。
精灵站在一旁环着手,给身后刚到的同伴让出个位置,余光瞥见莫飞飞不知死活的模样,心里是又气又无奈。
不过,看他吸得那么多,等下可就有的他受了。果不其然,就在精灵还在用余光观察着莫飞飞的时候,狂吸那香味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
此时男人抿紧了唇,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那边上看戏一般的精灵,眼中充斥着憋屈。
只见从脖颈除开始,浮现了许多的小红点,向上蔓延,直盖的男人本就不算英俊的面容显得更为不堪入目。
由于男人还处于被滕蔓捆绑的一个状态,倒是看不出其他地方的程度,但看着男人那憋的通红的脸蛋也可以想到,若不是滕蔓限制住了他的行动,估计他早就跳了起来,疯狂挠痒。
而那些捆绑住男人的滕蔓也并不老实,就像是蠕虫一般,在男人的身上缓慢的蠕动着,这反而更加的刺激了吸食了起痒花花粉的男人。
想要挠痒的空虚感,可被控制住的男人无能为力,这令他憋屈的流下了两行泪水。
真的是太憋屈了!头一次当玩家居然过得这么憋屈不说,现在还要遭受这种罪,果然,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这么一想,这说不定就是他的机遇呢?莫飞飞忽然觉得他又可以了,宛若生命力顽强的小强一般,面上犹如回光返照,就连那些红点都仿佛消失了几秒。
不过很快,还不到半个晚上,我们的莫飞飞玩家成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痴人说梦”,并对那三个折磨了他一个晚上的三只精灵仇(害)恨(怕)在(不)心(已)。
莫飞飞:果然小说就是小说,我就不应该相信那些说主角都是一路挨着打才成长起来的。
最后的最后,是莫飞飞实在受不了那三只精灵的折磨了,以kill的方式逃了。那种情况,多呆一秒,莫飞飞都钦佩自己是条汉子。
等好不容易从那个仿佛魔鬼一般的地方出来之后,周围还围在一起讨论的玩家一见到他,就要一窝蜂的围上来,但没想到才刚刚起身,莫飞飞的身影又消失不见了——他下线了。
周围的玩家如是想到,也不禁在心底里猜测起了他们“死后”,那只精灵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居然让他kill回来的,甚至还立刻就下了线。
见自家的队长都出来还下线了,其他的玩家看了看时间,发觉还能再小睡一会,陆陆续续又都下了线,准备明天早起,继续奋战。
等树下那群玩家身影消失的下一秒,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树后面的草丛里传来。
那声音刚响起没多久,一个顶着娃娃脸的少年忽的冒出了脑袋。
“嘿,嘿!快出来快出来,他们都下线了。”
那娃娃脸少年扒拉开自己身旁的草丛,露出了藏在里边的另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
被扒拉开的男人也没恼,只是用一脸无奈的表情看向身旁的少年,配合着爬了起来。
那娃娃脸少年还在抱怨着,“说好了要一起通宵的,没想到一到点,贾倚那家伙倒是睡得比谁都准时。”
说着,他又拍了拍自己的那个男人,“还是你靠谱,不想那个邴酊,贾倚一下线,那家伙就跟着下了线,扔下我们俩个就不管了。”
像是又想起什么令人恼火的事情,少年泄愤似的用力踢了下面前的石子,“那俩个混蛋,通不了宵还非要拉上我们俩个,搞得我现在精神的睡不着。”
他拉住身旁男人的袖子,凶巴巴的威胁到,“我睡不着你也不许睡,不然我就闹你,闹得你也睡不着。”
咬咬牙,少年又抱住男人的腰撒娇到:“还有还有,今天你就陪着我把那个任务给过了,好不好嘛?”
像是知道男人心里的想法,少年索性不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直接商量着下一步的打算。
邴酊有点无奈的看着那个已经自顾自把话说下去,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的少年。
靠在身旁的树上,视线落在那原地踱步的少年身上。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家伙能想出点什么“好计划”。
从刚刚有玩家在这里复活的时候,他就和贾倚躲了起来,倒不是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只是俩人都有点嫌麻烦,怕那些玩家看到他们就围上来询问今天的事。
他们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应付他们。刚睡醒就被贾倚和邴酊俩人一通call,拉到游戏里被迫运动。他到不觉得贾倚和邴酊这俩人中途下了有什么问题,相反他其实也想下线回去再补个觉,但是瞧着恪德玛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只得叹了口气。
先前躲起来的时候,他们有听到那些玩家的交谈,自然也将莫飞飞选的那条小路上发生了什么听了个大概。
当听到滕蔓的时候,恪德玛是明星的兴奋,而秦哑却是皱了皱眉头。
俩人从小虽是玩到大的关系,但有一些个人爱好始终是俩人不能相互理解的。
就比如恪德玛从小就特别的喜爱植物,有的时候他还对秦哑说自己能听见植物的声音,对此,秦哑只是建议他去看一下脑科。毕竟从小到大也就恪德玛和他的关系最好了,出于朋友的关心,他还是友情的推荐了几家他信得过的医生名片给他。
同样的,虽然秦哑没有恪德玛那么喜欢植物,甚至喜欢到出现了幻觉那么严重,但俩人的情况绝对相差不大。
恪德玛从小喜欢的是植物,不管什么植物都喜欢,而秦哑从小到大喜欢的就是那些医院开给病人的药,单纯就指药这个东西。
这个喜好可以说是比之恪德玛所喜爱的植物来的更为诡异了。
尽管秦哑还没严重到会出现听见药的声音,但是晚上做梦的时候,他总是会梦到自己在一片药片的海洋里游泳,或者是他自己变成了药片。据秦哑自己所说,他本来是要去考医校的,但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军校,甚至还入了伍。
当初对于秦哑的这些症状,恪德玛是带着点报复心里,把他们那一带有关脑科的医生全都推荐给了秦哑。
气的那会的秦哑差点没吊着他打。
回过神,少年正一脸“我不行了”的眼神看着他,“不行不行,这‘精灵遗迹’的周围肯定都被那三只精灵设下陷阱了,压根救不到人啊!”
男人好笑的想去摸摸少年的发顶,被少年躲开也不恼,只是笑着道:“谁说我们要跟他们硬碰硬了?”
“怎么说怎么说?”娃娃脸的少年捧着一张脸,就差恨不得怼到男人脸前,焦急问道。
只见男人神秘一笑,弯低了身子,下巴搭在少年的肩膀上边,说话时的热气都打在了少年的耳朵上,“不是还有人没到齐吗?到时候我们只需要...”
等男人说完,少年的眼睛已经亮晶晶的了,但还是为了自己仅剩不多的颜面,激动的小脸上泛着微红,少年掩盖性咳了几声,这才点点头,“嗯,你说的这个方法还不错!”
哪里是还不错哦,简直就是他们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恪德玛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加多了这一句。
秦哑也终于乘少年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的时候,心满意足的摸到了自己发小软乎乎的发顶,忍不住在心里叹喟一声,这手感,心情不好是揉上几下,真的是太治愈了有没有!
...
另一边。
刚下了线的莫飞飞从游戏舱里出来,整个人犹如脱水的鱼,靠在边上不住的喘息。
缓了好一会,实在是受不了游戏舱旁边的信息一条接一条的跳出来,他伸长了身子,勉强够到了他进游戏舱前放在一旁的主脑(单指,无其他含义),进入了他创建的那个群里。
“大事件,大事件!@莫飞飞居然仓皇出逃?这究竟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哈哈哈我知道!尽情期待下集是不是?哈哈哈嗝。”
“看样子大家是都下喽?有人能联系到莫飞飞吗?”
“不知道,试试@莫飞飞吧!可能多艾特几下就有反应了吧?”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歪理?我居然觉得还真的有点道理,@莫飞飞快出来!”
“@莫飞飞对对对!到底发生啥了啊?好奇好奇。”
“@莫飞飞出来解释。”
...
打字的手就这么悬浮在键盘上边,莫飞飞沉默的想着,要不要说出刚刚在小路口里发生的事情。
说出来了,他可能会被无意义同情,这当然不是他想要的可不说出来,没有没别的事情转移这群人的注意的话,是不会放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