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绿色光?”
陈生郁闷了,身为哥哥居然比妹妹差了这么多,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个生命基能所谓的光色,但在妹妹面前还是有些挂不住脸,失去了作为哥哥的威严。
白依一抬抬眉头,嘚瑟的看着郁闷的陈生,“是啊,听导师说这个光色很不错的,你呢?陈生你是什么光啊。”
这丫头,明知故问。陈生也不能惯着她,云淡风轻道:“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分耕耘十分收获……我也不告诉你我的光色,除非,珂育菇十倍量!”
“……陈生,你其实是个性格很糟糕的人吧!”白依一用笃定的眼神盯着陈生。
“还好,不至于被人打死。”陈生思考后,作出了这样的答复。
最后,白依一还真的请他吃了十倍的份量,陈生则是有吃就吃,来者不拒,十份根本不在话下。
在得知了陈生是靛光后,白依一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心里也在疑惑陈生怎么会比她低这么多,明明他比那些二年级生都要厉害一些。
“依一,你想不想加入社团?”
回教室的路上,陈生突然抛出这样一句话。
“社团啊,听说可以拿学分,可我还没想好要加入怎样的社团呢。”
白依一眼珠摆摆,纤纤玉指抵着雪白下巴,小小的梨涡出现在脸上,望着陈生嘻嘻笑道:“陈生,你想去哪个社团?我和你一起啊!”
“我要去贡献分第一的社团。”
陈生想了很久,既然社团贡献分越高,拿的学分越多,那他肯定要找排分最高的社团,格斗社也才排第四名而已。
白依一眼神怪怪的看着陈生,“陈生,贡献分第一的不是什么社团。”
“那我也要进!”陈生坚定不移。
“很难进的,一年级生根本进不了。”
“别人能,我就能。”陈生不屑一顾。
“排在第一的是学生会!”
“……”
“我要去贡献分第二的社团!!”
最后,陈生两人决定下午一同去参观贡献分排在学校第三的社团,原因是第二社团他们俩没办法同时加入。
回到教室,陈生准备趴着睡一觉。背后痒了痒,他继续趴着没管,背上被什么东西扎了扎,他挥手拍掉了那柔软中带点冰冷的扎人之物,头被一本书砸了砸,啪!
陈生散漫地抬起头,右手扶着额头,叼着嘴,转身眯看着雪优蓝。
“我…”
“你要加入格斗社?”
“不,不加啊,格斗社又不是信息点社。你…”
“我要休息了,你不要打扰我。”说完,雪优蓝趴在了桌子上。
“唔额…”
这女人!陈生左眼皮跳了跳,搓了下手,重新俯回了桌上,不想浪费精力和她计较。
后面闭上眼的雪优蓝,青丝覆盖下的胳膊紧绷了一刻,随后,攥紧的拳头松开,身子软下去,开始休息。
放学后,陈生没有在学校逗留,独自一人回到了苑林小区。下午上课时,他收到了白依一的信息,说她家里有事已经回家了,让他不用等了。既然白依一不在,陈生也懒得一个人去找社团报名,索性先回家。
在家放下背包,陈生再次离开家门,在9楼电梯口看到电梯还在1楼,他摁下了电梯按钮,任电梯上升,然后选择了走楼梯到23楼天台,这是他的恶趣味之一。
傍晚的风,不如清晨的凉爽,但却带着暖意,吹得人很舒适,配上落日的余晖,可以带走今日份的疲倦。
站在天台上,陈生放眼望了望四周,看到了屋顶边角上的两只鸟,却不是他要找的那只,他提起心肺喊了一句。
“红矛!”
两只鸟被吓得飞走,天台上再没有了其它生物,陈生找到灰黑的天台地板唯一显得发白的一块区域,那是他经常坐的地方。一屁股坐下去,被阳光曝晒了一天的地板上热乎的,细细感受,臀上还有熟悉的磨砂感。
没过一会儿,空旷的天空下掠过一道赤红色影子,一只身长五尺,翼宽五米的大鸟落在了陈生的身旁。
主体毛羽鲜艳大红,鸟冠上带着一段弱红,金黄色的尖锐鹰喙,碧蓝的通透蛇眼,尾上的三根夺目彩羽,种种艳色组合起来的威严气势,就足以让这只鸟成为飞禽王者。
但在陈生面前,这只名为红矛的大鸟,也会表现的亲昵自然,安静的与陈生一同坐于地上,呖呖的清鸣几声。
陈生含笑着眼,温柔的顺着红矛的鸟羽,根根顺滑却又铿锵如铁的羽毛摸起来很舒服。
这只鸟,是一次他在天台上修炼时遇到的,起初,它只是在距离陈生很远的地方,直直盯着陈生拿起五百斤的石头自己砸自己,之后,它开始慢慢的主动靠近,最终在陈生不断释放的善意下,成为了陈生的好伙伴。
陈生很喜欢这只大鸟,为它取名红矛,也很尊重它,从来没有将它当作野兽之类对待。红矛则是很黏陈生,只要陈生一上来天台,它看见或听到,就一定会跟过来。
这几天的生物学课上,他在生物图鉴上找到了红矛种族的名称,知道人类称这种鸟类为红鸳。
除此之外,他还了解到,红鸳与另一种长相形似、羽色主体为蓝,名为蓝鸯的鸟还有个共同名称,叫做伴生鸳鸯。
据说,每对伴生鸳鸯在遇到另一只配偶之前,都是孤高的,形只影单,不会对任何其它鸟类感兴趣,就算是异性同类红鸳或蓝鸯也不行,必须得是红鸳与蓝鸯一对,所以伴生鸳鸯很是稀少。而在遇到命中注定的彼此后,它们会进行一次鸳鸯斗,分清主次,次随主,主去次从。主鸟死亡后,次鸟必定会自陨,但次鸟死后,主鸟却可以再寻它偶。
很不公平,却是伴生鸳鸯物种生命中定会遵循的法则。
陈生当然舍不得红矛死去,所以他在了解这些之后就决定要好好的培养红鸳,将它变得更强大,在遇到另一只蓝鸯之后,让它成为主鸟。
“红矛,吐火喷我!”
在确认四下无人后,陈生脱掉上身全部衣服,光着膀子对着红矛说了句无厘头的话。
红矛像是习以为常,嘤啼一叫,悬浮在半空中,阔大的羽翼不停扇打,一道炽盛的丹红烈火从它嘴中卷燃成形,灯射般扑在陈生略黑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