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朕就是朕,朕不是别人,我就是我,我是不一样的烟火嘛,我便厚着脸皮,回答道:“对呀,我就是专门来看你们家小姐的呀,怎么了?”
这四个小丫环,一听我的话,竟然像疯了一样,冲进了大喜殿的殿门,一边跑,还一边喊着:
“小姐小姐,皇上终于来看你了!”
“小姐小姐,皇上又开始宠爱你了!”
“小姐小姐,皇上说他是专门来的!”
“小姐小姐,皇上来了,你可千万别把他放跑了啊!”
……
……
……
她们的话,实在是太简直了也哉!嗯,嗯,这给我的感觉,这个大善殿,简直就是龙潭虎穴,人间魔窟,就好像我进来了,就再也出不去了,还会被她们象的小姐给吃光了肉,喝光了血,连骨头渣子都会被嚼碎了,生生地给吞光了。
这也,这也太恐怖了吧?是要把朕活活吓死吗?
她们的话音还没落,马恩惠就已经出现在了大门口,双手扶着门框,笑吟吟地,看着我。她的额头上,有一个鲜红的印记,不用说,肯定是被刚才的那个毽子给砸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那什么,我呀,本来是想去太后那儿,正好顺路,就过来看看你。”
“咯咯咯咯咯咯……”马恩惠开心地笑了,一脸的阳光灿烂,松开了门框,把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个小丫环放了出去,又把我放了进去,关上了房门,用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眼神儿迷离地问道,“皇上,你这顺路,是什么顺路啊,怎么还越顺越远呀?”
我的心,一下子都酥了,一把搂住了她,转了个身,把她顶在了墙上,就要“壁咚”。就在这个时候,是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但是,你们先不用担心,因为,还没有真的到了那个“就在这个时候”呢。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身后,“呀呀呀呀呀呀……”的,有一个小娃娃,在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一转头,就看见了,两岁的朱文奎,平躺在一架小小的婴儿床里,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挥舞着双手,蹬着两只小腿,在好奇地打量着我。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我和你妈妈要打啵儿了,儿童不易,你不知道吗?
还不把眼睛闭上,还不把眼睛闭上,还不把眼睛闭上……
活了二十多岁,我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观看一个婴儿。他稀疏的头发,细嫩的皮肤,天真的眼神儿,好奇的目光,都像磁石一样,在牢牢地吸引着我。真可爱哦。太可爱了哦。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哦。
我伸出手,笨拙地抱住了他,在他柔嫩的小脸蛋儿上,“吧嗒”一声,亲了一下,抑制不住地脱口而出:“儿子!”
“咯咯咯咯咯咯……”马恩惠再一次开心地笑了。
“咯咯咯咯咯咯……”小小的朱文奎也开心地笑了。
我一手抱着朱文奎,一手搂着马恩惠,也不管朱文奎的注视,对着马恩惠的小嘴儿,用力地就亲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这个时候。就在这个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啊。
这回到了真的“就在这个时候”了。
唉,作者啊作者,你又是怎么搞的呀?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你就“就在这个时候了”啊。
“咳咳。咳咳。”门外又一次传来了两声重重的咳嗽声。
不用说,又是朴尚宫。
朴尚宫啊朴尚宫,你是中情局的还是联邦调查局的?你是军情六处的还是摩萨德的?你是克格勃的还是国安局的?你怎么这么厉害呀?朕走到哪儿,你就能找到哪儿。朕走哪儿,你就能跟到哪儿。
而且,还能在朕每一次说“就在这个时候”的时候,准确无误地咳嗽两声,打断朕那高尚、纯洁、美丽、美好的小动作呢?
看来,朕得快一点封马恩惠做皇后了,让她赶紧搬进坤宁宫,离朕的乾清宫近一点儿,半夜了,等你去睡觉了,朕再去偷袭坤宁宫,我看你还有什么办法?我就不信,你还能十二个时辰连眼睛都不眨地看着朕,你以为是铁打的呀?
“呵呵呵呵呵呵,肯定又是朴尚官……”马恩惠笑了,说道,“皇上,你不会还不知道吧?皇宫里面,有六个朴尚宫,都是专门负责皇上和众嫔妃的风言风纪的,这个朴尚宫,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朴尚宫了。”
我靠,六个?这大明朝的人,怎么比现代看用打火机直播的人还无聊啊?这六个人啥也不干,就天天看着朕,不让朕和这个人亲嘴儿,不让朕和那个人,还是专业的,二十四小时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
这六个人每个人每天只需要值两个时辰的班,朕的一天的十二个时辰,就完完全全地都被他们钉死了。
这还能让朕有个活路吗?
算了算了,刚才的话,算朕没说,皇后搬不搬进坤宁宫,对于朕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终于,泄气了。
以前,看电视剧看电影看小说的时候,总看到里面说,皇上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后宫还有三千粉黛预备着,皇上想睡谁就睡谁,皇上想怎么就怎么,可是,但是,可但是呀,朕也没想那么多,朕的想法,也朴素得可怜,朕就是想亲一下自己喜爱的女人的那张诱人的小嘴儿,咋都这么难呢?
不行。亲,一定要亲。必须要亲。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不对,说反了,应该是,没有困难要上,有困难克服困难也要上。
我把亲爱的小奎儿放回了婴儿床里,又把他的脸,侧向了里面,让他根本就看不见我们了,然后,才一把扯住了马恩惠,把她按到了墙上,对着她的小嘴,就热烈地亲了起来。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