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不算特别大度,但是也不算小气,当然,对于容翊又是另算了。
马儿被他们宰了,只剩下一辆空马车,我看着也实在头大,春花秋月的母亲来找我道歉我都收下她们的歉意了,也表明自己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顶多算自己花钱消灾了。
春花秋月姓姜,她们自小便就在这里生活。我此时站在山顶上看着山脚下,轻轻的叹了口气,姜母端着杯茶水走到我身侧。
“兮儿姑娘,这一行误会闹的实在大了些,幸得姑娘大度不与那混小子计较,我一届农妇也不晓得怎么报答姑娘,这杯茶就当是道歉了。”
“姜大娘,我说了没有怪他们,都是命数,怪不得旁人的,只是我这归乡的路程须得放缓了。”
姜大娘看我看山脚看的出神,看了看我才低头道,“姑娘是要去哪儿?”
“江南。”
“江南?”
我听得姜大娘的疑问,转头看了看她,方才点点头。
“可,这是北上的路呀,并不是去江南啊,江南与姑娘你要行走的路是两个方向。”
“嗯?这……这是北上的路?”
只见姜大娘点点头,我突然有点哭笑不得,我无奈的笑笑,果然路痴自己出门是会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的,自己方向感差我自己很清楚,可是居然能差成这样,还理直气壮的走了好些天,还好自己的步伐走的并不快。
“啊娘,兮儿姐姐,吃饭啦~”
春花和秋月在不远处喊我们,看我们回头看向她们,便就冲着我们招手。
“姑娘,不若先在我们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吧,只是条件差了些,但是因为姑娘的帮助起码这段时间的吃是不成问题的。”
姜大娘看出了我的无奈,可能在姜大娘那里我就是一个逃家的千金小姐,不然怎么会北上的路和江南的路都认不得呢。
我点点头,跟着她们一道回了去。
用过晚饭,姜大娘带着我到了一间小房间,我看了看,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姜大娘带了褥被帮我铺好床,然后春花端了茶壶和杯子进了来。
“兮儿姐姐。”看见我站在那里看着一束花看的出神,冲着我甜甜的笑了笑。
“这花啊,是孩子他爹最爱的,好些年了我都好好养着它。”
姜大娘看着我若有所思,这才来跟我说了话。
我轻轻摸了摸那花的花瓣,“嗯,这花儿很漂亮。”我突然又想起了那个人,我记得我与他的第二次相见便就与花儿有关。打断想法,转头向着姜大娘和春花笑了笑,“那,姜伯伯呢?”
春花本来笑着,听我这么一问便抿了抿唇低下头倒茶,而姜大娘则是笑了笑,叹了口气,“他,他死了。病死了。”
我看着姜大娘黯然的眼神,跟她道了歉,她笑着摇摇头,只是那些笑太苦涩了,我肉眼都能看的明白。
春花端了茶杯过来给我,“兮儿姐姐给。”
“谢谢……”原谅我实在不知道她叫什么。
“兮儿姐姐,我叫春花。”然后她伸出她的手背,指着虎门的地方跟我说“呐,兮儿姐姐,我这里有一颗痣,而秋月没有,所以兮儿姐姐以后可以这样认我们。”
“那,谢谢春花。”
我摸了摸春花的头,然后另外一个小姑娘才推门进来,“姐姐,你去洗澡吧。”
来的就是秋月,她是过来喊春花去洗澡的,我笑了笑,姐妹两的感情是真的好。但好像这个秋月性子沉稳一些,没有春花那般好动,因为她一进来喊了春花,见春花出去后,她只是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看着我。
“碗筷还要洗,姑娘,我去给你放些热水,等会洗了澡便就休息吧。”
姜大娘说完带着秋月离开了我的房间,我把茶杯放好,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口那束花,这个是北上的路,所以所以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不是你没有找我,而是你不知道我往北边儿走了?
这样我兴许还能保持一份美好,好好的过日子。那束花将我的思绪又撤的很远很远。
(一点点题外话:因为我这个是过去与现在穿插着来的,所以有1的就是现在,有2的就是过去,哈哈哈,我不知道怎么分时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