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媛眼睛不眨的看着肖晓,深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她知道这次肖晓会解开自己心中全部的谜团。只见肖晓微微一笑,开始讲述第二个故事:神宗朝时,我朝蓟北苦寒之地,原有多个部落,这些部落其实都是同一族人,但我朝怕其聚集起来闹事,便采取分为治之的策略。通过让他们自相残杀,甚至直接派兵攻伐,来削弱他们的实力。但后来有一位不世出之枭雄,起兵于一弱小的部落,在当时蓟平总兵有意无意的扶持下,一举吞并了其他的部落,并在后来成为我朝最大的边患。而那些战败的部落,有一部分人或乘船或步行,混入难民之中,历经千险,逃到这中原地区,有的甚至混入京城,隐姓埋名,伪装成华人,苟活在世上。或许其中有些人还怀揣着复仇的梦想。
说完肖晓低头喝了一口酒,陈嘉媛知道肖晓说的乃是上次围攻京城的胡虏崛起之事,但她并不知道原来这偌大的京城里还有那些失败的胡人部落的遗民存在。肖晓看了陈嘉媛一眼继续说道:流落到京城的那些人,后来遇到了一个善良的女人资助,那个女人是一个大官在外包养的小妾,和大官有一个私生子。后来小妾病死了,也有人说是被彪悍的大官正妻派人毒死的。然后那个私生子就被大官接入了府中,大官虽然对那个孩子很好,但大官的正妻和正妻所生的三个儿子却经常欺负那个孩子。久而久之,那个孩子便与曾经被自己的母亲善待过的那些人一起策划了一场针对三个异母哥哥的袭击。
陈嘉媛听完这个故事,觉得并不是很吃惊,因为从案发的那天起,她就怀疑过是景志才策划了这起袭击,为何年轻健壮的三位公子没有一人能逃离现场,偏偏是人到中年的景成儒一人逃回了府邸,况且这次袭击最大的受益人就是这个景志才了,景首辅的三个嫡子已死,继承人就只剩下这个景志才了。但是她仍然有所不解,这件事和靖柏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靖柏在这一起案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呢?”陈嘉媛问道。
“因为靖柏就是昔日被景志才的母亲救助的过胡人中一员。为报恩情,她选择了加入萍院,并策划了这起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