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事不解,此次事件,锦衣卫虽然出力甚多,但这胡虏乃是东廷的人抓住消灭的。可以说,这次锦衣卫死了一个镇府使和一个小旗官已经是丢尽了颜面,为何皇上却不怪罪。最令我疑惑的是,这东廷太监侯国芳竟然如此大方,舍得将这份功劳与我们锦衣卫共同分享。还请肖公子为我指点一二。”陈鑫拱手向肖晓问道。
“看来陈大人对官场当真是不了解啊,难怪在南镇抚司坐了多年冷板凳。”
陈鑫听出了肖晓话语中的讽刺,却不恼怒,只是呵呵地笑着,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缺点是什么。
肖晓看见陈鑫的反映,知道此人已经被多年的冷落磨平棱角,便淡笑了一声开口说道:“其实这很简单。首先,这侯国芳不是李进忠,前任东厂提督的下场还在他的眼前,所以他素来与文官交好,低调行事,这次事件虽然是东廷抢了头功,但他不想得罪你们锦衣卫,他知道出头的宦官会有什么下场,所以自然乐意将这份功劳分给你们。同样的,对于皇上而言,最重要的其实是平衡之术,他并不想让东廷一家独大,此前乾启皇帝放任李进忠专擅的教训他不想再犯第二次。所以,哪怕这次锦衣卫表现再差,他也不会怪罪的。”
陈鑫听完,心里对于眼前这位公子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分。他知道肖晓与东廷提督侯国芳的关系不一般,这次自己能够得到升迁必然是这个人的功劳,否则自己在这次事件中并未立下什么功劳又没有什么交情,即使莫指挥有心提拔,自己也断然不会这么快就回到北镇抚司的。
于是,他站起身来,郑重地向肖晓行了一个大礼,由衷地说了一句:“陈某在此谢过肖公子了,以后若是有用得上陈某的,还请肖公子吩咐一声,陈某定当尽力而为。”
肖晓自然知道这陈鑫在谢什么,简单地回过礼后,轻笑了一声说道:“陈大人不必如此,在下不过是一介草民,着实担不了你这份大礼。况且你是个聪明人,我帮你绝不是为了白帮的,过段时间,我可有一件事要托你去做,到时候还望陈大人不要推辞。”
眼见这肖晓对自己有所交底,陈鑫自然要趁热打铁,他想今日一并了解他心中的那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