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言将眠送回公寓,笑眯眯的看着她上楼,然后再见,眠在楼上喊她,她笑着再见。转身便收了笑容。她沉着脸,眠没看见。
那天,她守在后门街角,拦住了她们。她冷冷的开口,
“你们碰到了我的底线。”
眠利落的动手。到处是一片狼藉,几人身上都沾有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那天,一个女生骨折,那天,一切的转折点。
那天,轨道正在悄悄改变。
言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几个狼狈倒在地上的女生,她看着那些败者。
“以后,有事找我,别动她。”
“甲,乙,丙,丁,言。以上五人参加竞赛。下课来我办公室商量一下。”五人齐齐答复一句好。“好,现在我们拿出练习册,翻到……”后排的那个角落,言握住了眠的手,她小声的对眠说:“这次竞赛如果拿到第一名,就有十万奖金,那样我们就可以直接上大学去了。”(不要杆,不要问,问就是你杆精)眠啊了一声,“那么多的吗?”言点点头,“听说这次竞赛题目非常难。”眠有些担忧,“那你要加油啊。”言点点头,然后看着她开口,“我其实……就是……”眠歪头看着她,“怎么了?”言说出自己的担忧,“我放心不下你。这次不能带你去。”眠温柔的摆摆头,小声答复,“没关系的啦,我能保护好自己,你放心。”“咳咳。”两人正说着,台上突然传来咳嗽声。两人安静下来,言趁老师不注意,对眠说了句无声的话:回去再说。
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立马背上书包冲了出去,一时间安静的校园变得热闹起来了。
言收拾好书包,就看向眠,她的所有视线都在眠的身上,“送你回公寓。”“好。”眠轻轻点头。
两人走在路上。
路上有些安静,有时能听见几声鸣笛。“我这次要去一个星期。”眠看着地面,轻轻点头,“好。”言轻轻皱眉,总感觉眠有些不对劲。这样的她让言感觉即将失去。她没有安全感的握住了眠的手,问眠,“你最近怎么了?”眠摇摇头,“没事啊,就是嗓子不舒服。”好像是有些沙哑。“那你回公寓吃点金嗓子。”眠轻轻点头。言还是不放心就这样去竞赛,她想来想去就想到一个,“要不,我竞赛的一个星期你都待在家?”眠摇头,“不行,会落下功课。”言看着她的侧脸,五班那群……言没再说什么。一路沉默。把眠安全送到家后,言转身就走,她没回去,她去银行取了钱,混进了当地有名的一个算混社会的地方。
言毫不胆怯。为了她,无所畏惧,眠是光。
第二天,言走上了去往另一个地方的车。不是学校专门租的车,而是一辆大巴。车上气味很难闻,有烟味,有外卖味,有许许多多分不清的味道。旁人都在难受,而言只是看着窗外的景物,静静沉思。
若心中向阳,所到皆阳。
若心中无阳,所到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