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当我放学回到家的时候,妈就睡在床上,可是我怎么叫也叫不醒。”
陈怡很是悲伤地闭上了眼睛,半年前正是自己刚被段小海软禁的时候,难道那时候妈来找过自己?如不然妈怎么会这样离去?一定是段小海在背后做了手脚。陈怡的表情很是凄凉,心理在诅咒:段小海……我陈怡发誓,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欧阳北诀现在很想知道昨天晚上的情况,也没有考虑两个姐妹的心情,直接开口道:“陈怡,你是在哪里和海棠相遇的?”
陈怡也似乎感觉到自己忽略了什么,原来是她……自己忽略了救出自己的恩人了。
看着欧阳北诀,陈怡是紧忙道:“樱花园试验室。”
欧阳北诀、凌寞、李鬼、雯雯的心再次紧绷,四人同声道:怎么又和樱花园有关系?
凌寞真的等不下去了,看着欧阳和雯雯道:“你们先四处联系一下看看,说不定小棠自己去了别的地方,我就去外面转转看,说不定能有好命一下子就能找到小棠。”
欧阳北诀看着凌寞,伸出了左手。
凌寞看着欧阳北诀,伸出了右手。
两个男人的手紧紧相握,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在统一什么意见?但是在李鬼看来,心里还真是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走出十六室的凌寞,左思右想许久后,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怀疑锁定在了付一生的身上。
凌寞上了出租车,直奔红灯区。
红灯区地下室内,付一生一脸的憔悴之色看着红歌,而红歌被软绳捆绑在椅子上。
从昨天上午一直到现在,红歌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倾听付一生说过的所有话语。
而付一生更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红歌,无论自己说什么,红歌始终是一句话没有,也没有质问的声音,也没有求饶的声音,更没有怨恨的声音,甚至眼神里一直都是平和地在关注自己,难道自己要做什么,红歌知道?这个疑问一直在付一生的心里产生着,但是付一生却没有勇气问出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付一生的心里终于熬过了最后一关,终于再次拨通了秋天昊的电话。
整整两天过去了,秋天昊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在家里急的团团转,他一直在等待绑匪的电话,这次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救出自己的女儿,决不能让自己犯过的错误在错第二次,就算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可以,决不能再让当年的事情再次重现。
自己作孽实在是太多,这种报应不应该报应在孩子身上,老天您开开眼,是我秋天昊在作孽,不要折磨我的孩子。
凌寞抵达红灯区后,很是出奇也很是顺利地摸进了红灯区的酒吧,甚至还摸到了地下室,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凭什么感觉会闯进地下室,但是就是有一种感觉在告诉自己找下去。
地下室很大,滴答滴答的水声总是打扰着凌寞的判断,耳边总是模糊地能听到说话的声音,闭上眼睛仔细地倾听着每一处所发出的声音,脚步慢慢地移动着。
凌寞如愿地找到了地下室,付一生的脸上带着稍有的紧张和恐惧的表情看着凌寞的出现。
凌寞怎么也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看着红歌的脸道:“小棠,你怎么样?”
红歌很是无力的笑容的看着凌寞道:“没事的,不要担心。”
也许是因为凌寞的问话,也许是因为红歌的回答,总之付一生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红歌的身后,匕首抵在红歌的脖子处,看着凌寞道:“把身上的武器放下,踢到我这边来。”
看着刀子晃出的刀子印痕,让凌寞不敢轻易地出手,看着付一生道:“老黄牛,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你和小棠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恩怨?”付一生看着凌寞:“这是我和秋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
“我不管你和秋家有什么恩怨,但是……我决不允许你这样对待小棠。”
付一生有些不忍的表情看着红歌,在看着凌寞道:“这个问题不用你来说,我自己心里会有数的,如果不想让小歌受伤,你最好给我滚出去。”
凌寞摇了摇头,轻蔑的眼神看着付一生道:“别说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不算很好,就算是很好的话,我也绝不会撇下小棠自己离去的,这点你应该很明白。”
付一生手握的匕首用上了力道,再次看着凌寞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不管你做出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不会轻易地放你离开了。”
凌寞是阴森森地一笑道:“我也没有打算离开过。”
付一生的眼神变得浓烈了,看着凌寞道:“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有手段尽管使出来。”
付一生不敢轻易离开红歌的身边,看着凌寞再次开口道:“把自己绑起来。”
凌寞怎么也想不到付一生会有这种要求,但是又不能不做,因为抵在红歌脖子处的匕首更加紧贴红歌的皮肤了,凌寞害怕红歌受伤,很害怕很害怕。
凌寞慢慢地点头道:“我绑,不要伤害小棠。”
在凌寞自己绑自己的过程中,付一生离开了红歌的身边,直接走到了凌寞的身前,一脚踢出去后,凌寞的身子被踹倒在地上,之后付一生的手很是麻利地便把凌寞给绑了起来。
付一生脸上的笑容很是狰狞,看着凌寞倒地的模样,发狂地笑了起来,脚也没闲着,使劲地踢踹在凌寞的身上。
凌寞怒眼看着付一生道:“好歹我们共室一室这么久,真想不到……老黄牛竟然也有这么好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