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玄泠寒站在阳光底下,看着窗户外边。
“什么交易,说来看看。”身后坐着一个女孩。
“……”
霜寒将脖子中的围巾撤掉,扔在地,她并不是修卡洛斯的对手,很轻易地就被打伤,她的能力远不及修卡洛斯,只能跑。
“让开!”修卡洛斯正要追,就被焰这么一声叫住。
焰向霜寒扔了数十个火球,打到了霜寒身上,她的衣服和头发烧了起来,在扑灭之时,焰跑到她后方准备突袭。
却被霜寒抓住了她的手,焰的手慢慢的被冰冻住,霜寒将其一丢,被丢出去的焰用双手一撑地,翻了个跟斗站在了地上,手上的冰融化掉了。
焰绕着霜寒跑,边跑边砸火球,霜寒一一躲开,霜寒拿出了刀,向着焰砍去,焰抽出自己腰上的九节鞭,将九节鞭拉直挡住了霜寒的刀。
“你究竟想干嘛?”
“跟你比个高下!”
焰的右手着起了火,一砸地,地裂了开了,一根根地刺伴着火焰向着霜寒冲去,霜寒跳到空中,焰抽出绑在自己腿上的暗刀,附着火扔向霜寒。
霜寒抽出了刀,用刀击掉了焰的暗刀,刀扎进了地里,焰在地上迅速一滚,滚到了暗刀旁,拿起刀向着霜寒的四面八方扔过去,当她在防御其中一个的时候,从她的背面扔出九节鞭,鞭子拴住了霜寒的脖子,火从焰的手到霜寒的脖子。
“找死嘛你?”
四周开始被冻结起来,火也被灭掉了,鞭子上结出了小冰锥,焰将鞭子抽回,气温越来越低,地上已经被完全冻住,变得很滑。
霜寒拿着刀冲向焰,焰想要闪开,双腿已经被冻住在地上,跳不起来,只能格挡。
在这段时间里,焰正好将自己的双腿解冻。二人陷入了苦战。
在找小男孩的芸跟丢了,在四处找着,忽然气温降低,她有点儿担心小男孩的安危。
看着霜寒和焰,米奈再也忍耐不住了,她跑上了场,正在霜寒要砍焰时,米奈射了一支箭,被霜寒察觉到,躲开了。
焰往后一翻,在霜寒四周围了一圈火。
“就这?”
霜寒一挥手,红色的火焰变为了蓝色,并向着米奈去。
米奈展开翅膀飞到空中,火也跟着一起到了空中,米奈对这火射了一件,箭穿过火,扎进了地里,火被箭带了下去。
“米奈!”焰向着米奈抛了一个火球,米奈正巧在霜寒身后向着火射了一箭,箭伴着火,还有一根金色的链子跟着,火箭刺过了霜寒,链子将她的四肢锁住。
米奈收起翅膀,一落地,霜寒就挣脱了链子,伤很快复合,霜寒在米奈身边放了几个大冰锥,米奈往后躲,她跑多少,冰锥就长到哪儿。
米奈的腿被冰锥划伤,软了一下,跌了个跤,一根大冰锥从天而降,眼看着就要打中米奈。
“米奈!”
竹桃扑了过来,推开了米奈,自己的腿被刺中。
“竹桃!竹桃!”米奈站了起来,用力拔着冰锥,想要把刺入竹桃腿中的冰锥拔出来。
此时霜寒出现在了米奈身后,将她一脚踢开,米奈倒在了地上。
“米奈!”趴在地上的竹桃想要站起来,但她越动腿越疼。霜寒踩住了她的头。
米奈爬了起来,拿起弓对着霜寒射了一脚,没有对准,射偏了,射到了后头的人民。
仅剩围观的人民全部跑回来家对了回去。
“米奈!接着。”翻了半天包的莫伊洛依拿出了一瓶药水扔向了米奈,米奈刚要去接,被霜寒抢先了一步拿到。
“遭了!”
修卡洛斯冲了上去,直接切下了霜寒的手,手松开了药水,米奈接住,看向莫伊洛依。
“滴在竹桃被冰锥刺住的部位。”
米奈一瘸一拐的跑到竹桃身边,将药水倒了上去,冰锥化了开了,被刺的大窟窿也愈合了,米奈扶着竹桃站了起来。
霜寒被切掉的手又长了回来,修卡洛斯又向她的身体砍了一刀,被横切开,但并没有流血。
刚刚切死一个霜寒,修卡洛斯身后又跳出来一个霜寒,一杀死一个又来一个,霜寒的数量变得越来越多。
场面一度很混乱,场外只剩下芸和小男孩。
利亚也跑进了场,在屋里养伤的梵等了很久,天气变凉了,外面开始下雪了,感觉很奇怪,他跑到窗边看了看外面,地上铺满了雪。
“明明是夏天,为什么会降这么大的雪。”
梵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霜寒,霜寒抽起刀一挥,但被梵察觉到,躲开了。
二人拉开了距离。
“你是谁?”
“我是你的泠寒哥哥啊?不认得了?”
“哈?”梵脑里回想了玄泠寒的相貌再喝她这么一比对,是有点儿相似。
门被推开了。“请问有人吗?外面雪太大了,柯柯想进来避一避,可以么?”
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外,看着了梵和霜寒,霜寒迅速抓起了门旁的小女孩。
“唔……姐姐?”小女孩望着霜寒。
“放开她!”梵喊着。
“唔……”
霜寒将手中的小女孩像梵一扔,梵躲开,小女孩被砸到了墙上,摔倒了地上。
“唔……好痛哇。”
小女孩从地上站起来,霜寒向她冲去,小女孩拿出一把剑,砍掉了霜寒的手,手掉到了地上,陷入了地里。
“大姐姐……是刚刚,在刑场上的那个?”
“哼。”
小女孩与霜寒拉开距离,大约有个十米左右,霜寒再一次冲过去。小女孩又砍掉了她的另一只手,但手又长了出来。
小女孩直接刺向她的心脏,剑刚拔出来,霜寒全身被冻住,碎掉了,陷入了地里。
“这是怎么回事?”梵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地上,看了看小女孩。
“对不起,柯柯无礼的闯进来,柯柯,柯柯立马就走……”
“等等,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呃,唔……刑场唔……”
梵推开了小女孩,冲了出去,外面都是雪,行路很困难,他向着刑场走过去。
“唔?走掉了,只剩下柯柯了……”
除了刑场以外的地方都是雪,刑场上乱做了一团。
“姐姐。”小男孩在芸身后拽了拽她。
“你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去哪儿了呢。”
“芸姐姐!芸姐姐!”梵走了过了,向芸挥了挥手。
小男孩看到梵后躲到了芸的身后。
“芸姐姐,这里是怎么了?”
“我也不怎么清楚,泠寒就,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果然他不是什么好人。”梵轻声嘀咕到。
“梵你说什么?”
“啊不,没什么。”梵看到了芸身后的小男孩。
“芸姐姐,他是?”
“哦,这个孩子,他,他很父母走散了。”
“现在人都撤走光了,他怎么还不回家?”
“唔……?”
“哥哥,我家在另一边……”小男孩指了指远方。
小男孩一头褐色头发,眼睛是灰色的,长着一对猫科的耳朵。
“……好冷,好冷……好冷。”
一个小孩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哈哈哈。”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既然你这么冷,就给你点把火烤烤!哈哈哈。”
“咳咳……”小孩被打倒在地。
“喂,起来!快点起来!”
我起不来了……我好累……
场外的小男孩放开了拽着芸衣服的手,跑到了场上,芸和梵跟了上去,一到场上,小男孩就消失不见了。
“诶?那孩子,去哪儿了?”
“……姐姐!后面!”
梵指着芸背后,芸回头,霜寒正在往自己走来,后面的焰和米奈还在拼命的攻击她,但这些都没用,火在她身上直接化为了水蒸气,箭从她身上滑落掉到了地上。
霜寒一闪,火和箭都向着芸来,芸一跃,地面很滑,芸尝试着保持平衡,她在地上跳来跳去躲闪着攻击。
“芸姐姐!小心!”
梵一喊,芸的注意力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没有注意霜寒的攻击,被飞来的刀划伤了手臂。
芸之前的伤只是稍微包扎了一下,并没有愈合,旧伤不去又来新的,她的头开始有点微痛,倒在了地上,捂着头。
“唔,好痛。”
芸的视线开始迷糊出现幻影,霜寒继续向她发动攻击,她召唤出法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用杖子在地上一敲。
她心中想的是一个树墙可以帮她阻挡攻击,让她可以暂时可以缓缓,很可惜,她的法力还不够,冰结的很厚实,树无法捅开冰层。
“啊……怎么回事。”芸撑着杖子站了起来。
霜寒又是一把飞刀,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挡到了芸的面前,芸看着梵,将他一推。
“快走!……梵!”
“姐姐!”
刀刺进了芸的左手臂,刀的周围开始结冰。
“啊……好疼。”芸想要拔掉手臂上的刀,但刀冻的很紧,无法拔掉,越动它反而越疼,芸的右手黏在了刀柄上。
“芸姐姐!”
霜寒看了看梵,梵的脚底“长出”了一根冰刺,幸好梵的反应快,躲过了,他在场上随便跑,跑到哪儿,刺长到哪儿。
跑到场边的时候,小男孩一拉梵,梵被拉到了场外的雪地中,雪地很软,没有受伤,冰刺也停止了追击。
“啊……”梵脸朝着雪,他撑起身子,一脸的雪,他甩了甩头,将雪全部甩掉。
霜寒拿起刀对着芸。
“泠寒……泠寒,救救我……”芸眼中的霜寒就是个可怕凶猛的怪兽,三四个重影左右摇晃。
“芸姐姐!该死!”梵站了起来,又被拉了回来。
“哥哥不要去。”
梵又坐回了雪地里,眼前的是刚刚消失不见的小男孩,他正确定奇怪,这个小男孩怎么会突然出现,突然消失。
“你刚刚跑哪儿去了?”
“唔……我……”小男孩低下头,“我怕……就,跑……跑掉了。”
“那冲上去的时候不怕么?”
“因为离得远……所以……不咋怕。”
“算了,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才能救芸姐姐。”
“杀掉那个人,应该就可以了吧。”
“杀掉?这我当然知道啊!但是怎么可能杀得掉,焰的火对她没有,米奈的箭也没用,更别说我了……”
“可以的,绝对可以的。”小男孩很肯定的回答道。
“什么?”小男孩看着梵,梵愣了愣,有点怀疑面前的这个人,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说出这番话来,更何况这个孩子比自己还小。但又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猜他到底是谁,什么目的。毕竟现在在梵心里,救芸才是第一。
“哥哥,可以做到的。”
梵充满疑惑的看着小男孩。
“哥哥不知道吗?这种怪物,只要引出它原本的身体持有者,并且杀掉那个身体持有者就可以杀掉怪物。”
“按你这么说,只要引出玄泠寒就没问题了喽?”
“玄泠寒是谁呀?”
“就是你说的,原身体持有者。”
“哦哦,是的。”
“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家里有本这样的藏书,……无聊的时候,翻了翻……”
“书上的可信么?”梵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小男孩说的一切,虽然是有那么点儿道理,但小孩子嘛,胡编乱造也没准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信度,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梵在地上思考着怎么引出玄泠寒。
“你知道怎么引出来嘛?”
“嗯……不知道。”
梵埋头思考。
“啊……呃”芸被打伤,躺在地上。
霜寒拿着刀正准备刺向芸,地上的芸闭上眼睛,不敢直面她,心脏祈祷着玄泠寒能够出现救她,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在地上静静地等着死。
过了一会儿,她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温暖,她睁开眼睛,手臂上的刀已经化掉,也没有那么疼痛了,她被一个人抱了起来。
“没关系,我在,我……我会保护你的。”
是玄泠寒的声音,芸被抱起,她有点儿不可思议,吃力的抬头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果真是玄泠寒。
“泠寒……”
玄泠寒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没有了昔日的寒冷,是温暖的,芸哭了起来。
“我……我以为,你真的死掉了……”
“怎么会,我不是在这么?别担心,我不会再丢下你的。”
“唔……真的么?”
“真的。”
霜寒的刀刺进来玄泠寒的身体里,奇怪的是并没有流血,后面的霜寒一脸惊讶,立马收回了刀。
“玄泠寒!”焰和利亚一齐在喊,向着玄泠寒这跑过来。
玄泠寒的额头靠着芸的额头,对她温柔地轻声说:“我向你承诺过,会保护好你的。”
“所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死掉的。”
玄泠寒放开了芸,站了起来面对着霜寒,抽出一把刀指着她。
“适可而止,交易取消。”
“你并未坚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什么?”
玄泠寒将刀指向自己的心脏,刺了过去,霜寒想上前制止,芸虽然看不大清,但能感受到,玄泠寒自杀了。
“玄泠寒!你个笨蛋!你在做什么啊!!”焰大声喊着。
玄泠寒将刀拔出,刀上没有血,他回头看了看芸,冲她微笑,玄泠寒的身体渐渐的变得透起来,并且发着越弱的白色的光,身体慢慢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片,在风中随风飘走,芸站了起来,抱住了玄泠寒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泠寒……泠寒,你怎么了……这跟刚刚说好的不一样啊。”
玄泠寒抚摸了她的头。
“活下去。”
“泠寒……泠寒!!”
“前方的道路靠你自己了,芸……”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霜寒的身体也跟玄泠寒一样逐渐的变得透明,变成小碎片,消失。
“快点!抓住她!”莫伊洛依喊着。
玄泠寒推开了芸,走到了围巾旁,捡起地上的围巾,再一次围回了自己脖子,利亚在远处跑来。“泠寒!泠寒!”
“谢谢你,利亚,谢谢你,能在那时收留我。”
“泠寒,泠寒,你放心,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她大声喊着。
玄泠寒笑着看着利亚,身体化为白色的小碎片,在空中飘着,就像小雪花一样,但却充满了悲伤。
梵身边的小男孩站了起来,向着场上跑去,直奔着玄泠寒去。
梵突然看到小男孩站了起来,本来想拉住他,结果他跑的飞快,根本抓不着,梵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向着芸走去。
莫伊洛依快速跑向玄泠寒,玄泠寒的下半身已经消失不见。
小男孩跑过来顺势拿住了霜寒的碎片,赶到的利亚看到了小男孩。
“小弟弟,这里危险!不要。”
小男孩回头看了利亚一眼,利亚顿时止住了声,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
小男孩跑到玄泠寒前,玄泠寒看着小男孩有一丝惊讶,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到玄泠寒身边的莫伊洛依向她扑去。
“寒寒子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但可惜小男孩先她一步拿走了最亮的一块碎片,并抓住了莫伊洛依的手,摔了出去。
“喂!我警告你小屁孩,放手!”焰直接向小男孩扔出了一把刀,刀穿过了小男孩的身体。
“谢谢各位礼物。”
他消失不见了。
“这……这!!呃唔!”莫伊洛依在原地跺着脚,利亚回过神来倒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芸迷迷糊糊的问发生了什么?
“泠寒哥哥死了。”在芸旁的梵毫无一点儿悲伤,甚至连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都说道。他心中却暗喜少了一个麻烦。
“死……了……”
“真的?没有骗我,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玩……”
“死了,没骗姐姐。”
“啊……”
焰闪现到芸的面前,抓住了芸的衣领,对着她说:“不是让你留在屋子里休息么!你偏要跑来做什么。”
芸是后来悄悄更上去的,一心担心着想要救玄泠寒的炙瑟焰根本没有察觉掉,她们身后还有一个芸跟着。
“我也……想,想就泠寒。”
“你来了只能添乱!”
“我不是有意的。”
“你担心你来我可以原谅你,但你瞎凑什么热闹也跑上来!!找死么!我们本来可以收拾掉她的!都怪你!害得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是,刚刚那个小男孩……”
“炙瑟焰姐姐,这不能怪芸姐姐,泠寒哥哥会出来救她那就表明了泠寒哥哥做好了死的觉悟。”
“哈?”
“而且,泠寒哥哥那种样子,也很难就回来吧。”
“想死么小家伙!”
“梵?”芸有点不敢相信梵会说出这番话来,这真的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会说出来的话么?
“只要找到寒寒子的灵魂碎片就能复活过来……”莫伊洛依扶着利亚走了过来。
“我只拿到了一块小的,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刻……”
竹桃和修卡洛斯扶着米奈走了过来。全部人里,除了修卡洛斯无伤之外,其余人都是重伤。
“现在该怎么办?”
“先回去吧……”
众人走了回去,米奈望了望身后,一片狼藉,太阳出来了,照在了雪上,空中还有玄泠寒零零碎碎的小碎片在飘着,米奈伸出手接了一块,攥在手心。
“虽然与你相识的时间不长,但谢谢你能来救我。”
“对了,乐呢?”芸突然想起少了个人,便问到。
“乐是之前打伤我们的人,刚刚在刑场上被泠寒杀掉了……尸体,已经碎掉了。”
“什么?之前那个乐!居然是!!天哪……我那时候居然还相信她的话,认为泠寒是坏人……”
众人回到了利亚的店中,一推开门,满地都是药水瓶子,碎玻璃,药水,这时候,从楼上滚下来了一个霜寒的头,有人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