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
正准备回去看看花玲珑和花欣姐妹二人有没有搞出来什么幺蛾子的罗阎停住了脚步,不知名的花瓣随着微风洒落,罗阎面前突兀的出现了一座小亭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位身着似雪白袍,剑眉星目的年轻人端坐于凉亭内品茶,伴随着漫天飘零的花瓣,这一幕显的骚气无比。
一个恍惚,罗阎居然被直接转移到了凉亭内,正对着白袍青年,青年右手提开茶壶,手腕逆时针旋转,令茶水沿茶杯内壁旋流而下,茶香四溢,青年放下茶壶,比了个手势。
“请。”
罗阎注视着眼前散发着诱人馨香的茶水,轻笑一声,端起茶杯牛饮而尽。
“可惜了,”罗阎砸吧着嘴巴,“想来应该是好茶,但我并不会品茶,只觉得口感上佳罢了,倒是浪费了。”
“浪费?怎么会?”
白袍青年轻抿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茶水,“用一杯苦玄茶换一名流淌着桐家血脉之人的性命,我可是大赚特赚,你就不担心我下毒吗?”
“下毒?我不觉得你能毒死我。”
“哈,不愧是桐紫悦的儿子,血脉之中流转着和桐家那群家伙一样的傲慢之血。”白袍男子大笑一声,面色阴沉了下来。
“所以说,”罗阎不想再跟这个莫名奇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骚包家伙废话了,“你到底是谁,唧唧歪歪的桐家血脉又是怎么回事。”
“劝你别太激动,冷静点你还有祈祷的时间,要是过于激动,血液加速流转,你就连祈祷的时间都没有了。”
白袍男子老神在在的闭目品着杯中的茶水,似乎罗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你的废话,太多了。”
罗阎挥拳正中白袍男子那张云淡风轻的正脸,白袍男子撞碎了墙壁,直接飞出了罗家的地盘。
“果然吗,”罗阎走出凉亭,“这里已经不是罗家了吧,这么大的骚动居然一个跑出来看热闹的人都没有,这个地方好像就只有我和刚才那个骚包男两个人。”
“应该还没死吧?”
罗阎冲着白袍男子飞出去的方向招手问道。
“你……”
白袍男子从废墟之中爬起来,晃晃悠悠的飞在半空之中。
“嘶——”
白袍男子触碰自己的面颊,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痛呼出声,本来高挺的鼻梁已经被打的粉碎,茶水,血水与鼻涕的混合物洒满了他本来英俊不凡的脸庞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白袍男子忍痛将茶杯的碎片从鼻子上拔了出来。
“怎么可能?你这个小畜生怎么可能还没死,就算你有所隐藏,不是那个玄气都修炼不出来的废物,也绝不可能承受的住我专门为你的体内的桐家血脉所提炼的火毒!”
白袍男子此刻完全失去了刚才的从容,双目血红,面容狰狞。
“原来是加了料的,我就说怎么喝完之后浑身略微有些发热。”罗阎踮起脚来跳了跳,扭扭脖子舒展了一下筋骨,“倒是免去我做热身运动的功夫。”
“狂妄的小兔崽子。”
白袍男子从储物道具之中抽出一杆通体赤红的长枪,长枪之上,似乎有龙纹浮现,光是拿出来,周围的空气都因为高温扭曲。
“本来想让你死的没有痛苦一点,让我轻松一点,现在,就只能让我亲自动手,很遗憾,小子,留不下你的全尸了。”
白袍男子狞笑一声,正准备举枪刺出,将罗阎彻底抹杀,却发觉罗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kokodayo~”
魔性的声音从正在四处寻找罗阎踪迹的白袍男子身后响起,躲闪不及,只得竖起长枪,硬接罗阎一拳,又被砸向地面犁了一遍地,顺便撞碎了他用来装逼的小凉亭。
“怎么可能?!”
白袍男子吐出一口鲜血,差点握不住手中的灵器。
“你都说了几遍不可能了,做人不要这么悲观嘛。”
罗阎在白袍男子眼中就像是开了无限闪现挂一样出现在了他身前,伸手接住了白袍男子刺过来的一枪,骚包男见自己的灵器碰到罗阎了眼睛一亮,刚才吐出的沾到长枪上的鲜血融进枪身,一道赤龙虚影从枪身浮现,咆哮着化作一团烈焰将罗阎包裹住。
“哈哈哈哈,狂妄的小兔崽子,这回你还不死,嗯?”
白袍男子想将自己的灵器抽回来,却怎么也抽不动,反而是一股巨力传来,直接将他的灵器反手夺了过去。
“呼——”
罗阎大口吹了一口气,面色微微涨红,将包围住他的火焰吹散。
“武器不错。”罗阎稍微用力弯了弯手中的赤红长枪,手感像是小学时代街边几毛钱买的那种迷你玩具武器,倒是比上回黑龙寨那个威化饼干一样的刀质量好上不少。
白袍男子看着被罗阎都快弯成九十度似乎在发出悲鸣的长枪差点吓尿裤子,这把赤龙枪可是族中那位法相境炼灵师长老的得意之作,在罗阎手里怎么跟玩具一样。
白袍男子狼狈的爬起来想要逃跑,虽然知道这不是怎么现实但总不可能等死。
罗阎松开了握紧赤龙枪的一只手,被绷到极限的赤龙枪反弹回去,将白袍男子像是一只死猪一般砸回地面。
“别这么着急啊,”罗阎挑了个不怎么致命的地方,用赤龙枪将白袍男子钉在地上,修行者的强大生命力让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我们来认真聊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