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楚朝风低着眸猜想慕容垂的意图,慕容垂看着一旁的楚朝风开口:“我收到消息了,这件事你办得倒是不错,倒是我低估你了,想不到你倒是比我想的有手段,也更狠心,这样很好”
楚朝风自然知道慕容垂说的哪件事,但没有说话。
慕容垂继续道:“剩下的我已经安排好一切了,这些天你好好歇歇,东西留下吧。”
楚朝风听到慕容垂这般将怀里包好的东西拿出,递上了慕容垂的桌案上,慕容垂打开外面的一层布,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点点头。
掀开的布露出里面站着血的纸似乎有些刺痛楚朝风。
可这些是必不可免的,就如同战争上总会有无辜的要牺牲,这条路也总要有人堆出一条血路。
“很好”
楚朝风却异常的开口询问:“如果让你杀一人便能救百人你愿意吗?”
慕容垂反常的看着楚朝风还是果断开口:“自然”
“为什么”楚朝风显得有些不解。
“旁人朕不知道,但朕愿意,朕的身后是天下,朕不会因为一人导致天下千万人与不利。”
慕容垂停下翻阅的动作望着出神的楚朝风:“一会你要去见苧儿?”
楚朝风看了看慕容垂对于他会知道毫不意外:“是啊,小苧说琢磨了些好玩的。”
慕容垂点点头:“你好好照顾她,别让她玩那些危险的物件。”
“这是自然。”
“下去吧。”
楚朝风听到慕容垂的话转身离开朝着慕容苧的住所走去。
另一边青生和慕白也被安排好了住处准备在太医院当值,走一步算一步。
楚朝风在慕容苧被拉着到了太阳落下才被慕容苧不舍的送走到宫门口。
楚朝风一处宫门就瞧见门口的马车,自然也就瞧见了马车上屈膝坐着靠在边缘闭目养神的萧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
就好比理智和自身感情的交锋,可她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她承认她总是会代入自己不该代入了情感,而自己这样的作为总是会影响到更多的人,就好像萧影说的愚善,而自己也真的错了…
萧影察觉到了楚朝风的目光睁开眼望向她所在的方向两人对视。
楚朝风走上前:“你什么时候来的。”萧影微抿嘴唇看向楚朝风两人已经有七八日没有说话如实答道。
“一个时辰前”
对于楚朝风的开口萧影还是有些意外的,他原以为楚朝风会沉浸在那件事更长时间,毕竟自己当时的作为很是偏激,几乎打破了楚朝风以往对自己的看法。
“嗯,回去吧”楚朝风也不问旁的两人一时之间就像是和平常无异。
萧影和宫门的人招呼了几句,暂时安顿好楚朝风来时的马匹就驾车载着楚朝风回府,入夜极为静谧,林中的竹叶被风吹动沙沙作响。
楚朝风穿着里衣,坐在桌案上,幽幽烛火闪烁其中,发丝随意披落,落出缕缕青丝手提毛笔神情安详宁静一笔一划在宣纸上沾染墨痕。
风吹进屋子,烛火摇曳楚朝风停下动作,随后将毛笔放于笔托之上,看向一旁。
看着穿着衣着有些凌乱,脚上的鞋带着灰尘泥泞落在房中白净的狐毯上忍不住皱眉。
“是你”楚朝风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
“是我,许久未见玄王殿下特来探望,殿下何必紧张”来人微喘着气,却一如既往的从容。
空气中似乎弥漫开淡淡的血腥气,楚朝风摸不清面前人的意图也不想多做交谈。
来人自来熟似的直接走到桌子前俯瞰着落座的楚朝风和桌案上的纸张,随着男人的步伐白净的地毯上也留下一路的痕迹,楚朝风望着地面上的痕迹一眼没有说话。
来人看着面上的纸张和楚朝风冷嘲一声:“看来玄王殿下对自己的兄长还真的是用情至深呐。”最后几个字男人咬字极重语气带着不屑。
楚朝风看着直接坐在桌上的人,和男人靠近时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如果太子殿下没事的话,还是早些离开的好,这里,可不是你的西狄。”
“噢?”男人转动身子撑着胳膊望着椅子上的楚朝风开口:“孤若是不走,你觉得你能赶孤?”面罩下露出的一双眼睛微眯直勾勾盯着楚朝风,气氛突然危险起来。
“殿下大可试试,如今你已经受伤,何况这是我府上,倘若现在我一声令下,你还能走吗?”
“我相信皇上对于你这位敌国太子的俘获必然开心至极。”楚朝风对面前的人只想赶紧打发此人,语气冷了几分。
“看来,玄王殿下想讨好的人还真多呐。”楚朝风听着面前人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阴阳怪气。
见楚朝风不回答来人挑眉,准备去拿桌上的纸,楚朝风捉住面前不安分的手,望着男人满眼警告的意味。
“怎么?生气了?玄王殿下的气量还果真是狭隘。”男人不挣扎望着手腕上和自己肤色相差的手开口讥讽道。
随即想趁楚朝风不注意去拿纸,楚朝风拿能让他如愿,两人互不相让,一来二去打了起来。
男人好似不怕死一样不停的开口挑衅着楚朝风,眼看楚朝风怒气值上升,眉眼弯了弯,乐了。
就在他笑的同时,楚朝风将人制服,楚朝风不知从哪里拿到的匕首抵在男人的颈间,一只手擒住男人的手。男人躺在地毯上也不反抗大笑起来:“怎么?想杀孤?”
对于悬在脖子上的刀刃视而不见,甚至抬头动了动往前凑了凑一点也不担心。
楚朝风看着面前的人的动作瞳孔放大,下意识将刀偏离了一些,回过神来就看见男人戏虐的目光,咬牙暗道可恶。
干脆躺在地毯上人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感受到身下的人随着笑声起伏的胸膛,楚朝风更用力的将人制住。
笑着笑着男人咳了几声似乎是被呛到,楚朝风也不放轻力道,暗道活该。
“你想知道一个秘密吗”男人整理了下嗓子重新开口,望着楚朝风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不想,你最好赶紧滚,否则..刀剑无眼”楚朝风手中的匕首用力是抵了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当真?”
“孤最近可是查到了个好玩的”
男人望着楚朝风故作悬念看着楚朝风不为所动最后直接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父母吗?”
楚朝风顿时警惕的看着躺着的人:“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罢了,还不放开孤?”
楚朝风对男人的话不为所动,手中的匕首也没有挪动分毫,甚至望去逼近了些。
男人没有感受到楚朝风一丝放开自己的意图最后轻飘的来了句:“看来..还是要靠孤自己了。”
随即猛然挣脱楚朝风钳住手腕的手,推开楚朝风瞬间远离楚朝风手边的匕首,楚朝风被猛的推开倒在一边,握着匕首正准备起身,就被身上一道身影罩住。
握着匕首的手被紧紧钳住,男人手握着楚朝风的手腕越发用力,楚朝风手腕肉眼可见被男人的指腹紧紧陷进肉中。
楚朝风握着匕首的手越紧,男人就越用力,楚朝风瞪着眼睛望着身上俯身的男人,最后无奈松开匕首,匕首落在地毯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男人松了松力道,看着被自己擒住两只手倒在地上偏过头一脸愤恨的楚朝风:“这才对嘛,就如玄王殿下说的,刀剑,可是很危险的”
“松开!”楚朝风偏过头不去看身上的人。
“刚刚孤也让殿下松开,殿下不愿,如今不如像孤一样,自己出来?”男人语气不减戏虐。
“何必和孤动武呢,你兄长在世也只能勉强和孤平手,何况是你?”
男人上下打量了身下的楚朝风,楚朝风被男人的目光打量着,眼里充满愤恨,自己这辈子还没这么丢人过!
男人的头低了下来,竖起的头发也垂落着一边,看着楚朝风笑到:“是不是在想,没这么丢人过,嗯?”
楚朝风不说话就是不理面前的人。
男人看着楚朝风不说话:“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怎么?不说话?”
沉默良久,楚朝风不论面前的人说什么吗的不开口。
男人叹了口气:“也就是碰上孤,倘若遇上旁人可没孤这么心善了。”说着起身松开牵制住楚朝风的手,一松开,楚朝风就马上起身。
男人瞧着楚朝风警惕的模样和手腕淤青带着自己指缝间用力留下的红痕淡淡一瞥:“你若是听话些,也不用受苦。”
楚朝风是真的被气坏了说出来的话和男人之前的阴阳怪气如出一辙:“想不到人人惧怕,手段狠戾的太子殿下有一天也会说自己心善?”
男人听了笑起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楚朝风翻着白眼,男人面罩下的嘴角上扬继续开口:“就像被孤杀死前那些无能狂怒的废物,只能在死前通过些低廉的手段企图让孤恶心。”
楚朝风听着男人的话又狠狠瞪了一样男人。
“过来,给孤上药”男人直接走到楚朝风房中的美人榻上靠着,一只腿曲起,背靠着美人靠,活脱一副当成自己寝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