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空的很,本就是她一个人的的住所,也没有外人服侍,云清在这里练剑在合适不过。
剑刃飞舞,净月在她手的中玩出花样,她的招式连成一串,没有花里胡哨的花样,只讲究快准狠。
程在以前教她的时候就可无奈了。因为他怎么教没办法把自己那一身逍遥剑仙的气势传授给云清,说了很多遍让她耍剑的时候不要那么僵硬,手臂要舞起来,腰背要扭起来,可她就是学不会。
好不容易模仿着来吧,又完全变了味道。
试想,一个小丫头,一本正经地虎着张脸,提着剑腰和胳膊咔咔的扭,毫无美感可言!
就跟刚蹦出来僵尸似的!
程在看她实在不是当逍遥人的料就不在强求她这样练剑了。
猛就猛点吧,反正杀敌的效果都是一样的,这丫头当真学不来温柔,他也没办法啊,孩子都长大了,总不能再给塞回她娘肚子里重新投胎,重新做人,从头开始学温柔吧?
主要的程在还是怕丢面子,毕竟让云清用他那套舞剑方式,被别人看到了他老脸无光啊。
清凉的风微微吹拂,萦绕在鼻尖的,除了青草泥土的味道,还夹杂了一点其他的什么在里边。
“出来!”云清很不耐烦地喊道。真当她耳背啊,除非是人死了,不然只要靠近她周围的活物都会暴露无遗,因为你是活的就会流血,人的心脏会怦怦跳动,动物的心脏虽然略有不同,但仔细分辨就可知道。
毕竟当年在那深山老林,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也不是白呆的。
可云清的四周静悄悄的,根本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最后一次,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打出来?”云清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杀意在她眼底弥漫。
这望月的怕不都脑子有病?
她才把人给哄走了,这天刚一擦黑就又来,当她家开茶楼的是吧,想来就来?
“殿下,冷静,冷静!”胡晟可不敢再躲躲藏藏,举起双手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
“又是你?”云清的视线落在他身后那人身上,不就是她前几个时辰才见过面的楠霞么。
“见过殿下。”楠霞微微躬身,右手放于心脏的位置。
这是隐世家族内部特定行礼方式。
【以心脏起誓,为吾所效忠之人献上忠诚。】
“退后。”看胡晟往前迈了一步,云清很不客气地直接把身侧的净月提了起来,剑尖抵住他的要害。
“离我远点。”云清这人非常矛盾。
对于自己感兴趣的异性,她并不介意接触,例如顾偃霆,但要是个陌生人,呵呵那不好意思,碰一下她都嫌脏。
那心情,就跟农民伯伯看见黄鼠狼似的,特想弄死它。
胡晟可不敢乱来,赶紧老实后撤。
开玩笑,他又不是攻击型的灵能,弱小的他就只能听懂兽语,手无缚鸡之力。
楠霞想说什么,胡晟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后,她又把话吞了回去。
“殿下,您看这距离够了么?”胡晟有些讨好地笑着。
放在他那张脸上,竟有些痞里痞气的帅气,虽然还是那样弱不禁风。
“再退。”
“那这样呢?”胡晟又倒退两步。
“可以了。”云清点点头把剑收了起来。
就在胡晟以为她总算愿意听他说话的时候,云清突然提了劲气,施展轻功一下子从院子里“飞”了出去。
胡晟的笑容僵在脸上,伸出去了一半的手尴尬的放了下来。
啊~啊~真的是一位…非常不,听,话,的,殿,下啊!
“主子,追吗?”楠霞作为同伴代表上前问道。
“废话,赶紧分头去找!”
“是!”楠霞不好耽搁,找了个方向追了出去。
胡晟的另外几个侍卫也同样如此,望月十侍卫,排名八九十的都被他一下子派了出去。
云清为了躲追踪,走的全是阴森隐蔽的巷子小路。
现在城门已关,云清她也逃不出去,就只能在城里边晃悠,放风筝似的把身后那些小尾巴们甩开。
可要问帝京哪里最为偏僻,是个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西南角。
而云清自然而然也是奔着那个地方去的。
自投罗网?
不不不,她只不过是去制造一点点乱子的。
只她一个人不爽那怎么行呢,大家都要一起来才好玩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