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的英雄,一世的英雄,不都是英雄吗?
“虚名罢了。”哈登立即起身,眼睛迅速扫过二位,面露微笑:“果然,有点模样。”
尽管斯蒂芬迈着大步走过去却始终没引的这位亭亭玉立的女游侠回过头,从背影上观察她身材匀称腰软臀翘,红蓝相混的长卷发披在短皮夹克上末梢有些分叉,后绑绳款呢子长靴与别致的皮裙间是黑色的细眼渔网袜。
艾迪这没出息的家伙好像没见过女人一样丢人,斯蒂芬心说着。上前一步没好气的推开了已经浮想翩翩到惗呆的艾迪然后拍着福特的肩膀开心的说:“福特,都搞定了,我们可以畅通无阻的潜入了。”扭脸看向她。
与此同时,福特轻笑着搂过来女游侠,“哈登说的不错,这就是我搭档也是我们这次行动的功臣——安东尼娅,意大利裔。”接着目光转向斯蒂芬透出骄傲:“这位是频频上新闻的小英雄,我们的主角,卢·斯蒂芬。”
“难道你之前说弄情报的就是她?谢......”斯蒂芬说着转头去看安东尼娅故作心无旁骛,但当与女人芳容直面之时,合不上的嘴巴深深出卖了他。
安东尼娅大方一笑,粉红薄唇开的很大厚实的口红快要挣开唇纹明显,整齐洁白的牙齿暴露无遗,动感迷人,细嫩的手伸向斯蒂芬带起高档香水和化妆品的耐闻香气,靓眼闪烁含情脉脉,开口是烟熏嗓音:“别客气,福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漂亮!美!艳!什么是蜜恋之夜的头牌?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使出真正成功的美人计?斯蒂芬这一眼看下去全都懂了!礼貌的抬手去握的时候......
她立体的五官堪称完美像是从远古的威尼斯河畔穿越而来,高眶深眼里面好似有一股淡蓝色的清澈泉水什么时候都藏着深情,而坚挺的鼻就是水流下的孤冷山崖每个动作又令你不敢轻举妄动,狂野的身材和装扮偏又配上淡妆让他看起来不知道究竟是清秀还是多情——这样的女人应该就是为了迷倒所有男人而被上帝精心订做来到人间的!
——斯蒂芬的手触在安东尼娅指尖上,愣住了。
“嘿!老弟!”哈登呼叫着痴住的斯蒂芬。
“老弟?听起来很亲切。”福特皱眉傻笑看着哈登。
“还不知道咧!哈哈,我俩已是结拜兄弟,哈哈哈。”哈登如雷笑声把斯蒂芬强制震醒了。
“啊......我在想,怎么,什么时候行动呢,我们,现在吗?”终于神魂归宿的斯蒂芬说的很尴尬。
多亏了色眯眯的艾迪,尴尬的氛围才被化解,他早就按耐不住,凑上去自我介绍然后一番溜须拍马与安东尼娅套话,而安东尼娅柳叶眉弯起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跟艾迪说一句话。斯蒂芬身在一旁观察着安东尼娅的一举一动,福特会舍得她去出卖色相?看来还在演戏,都是骗鬼的谎话。
福特放下了手提的大箱子,输入密码打开后展现的武器装备令人眼花缭乱——包括各种型号防护衣、手枪微冲小型霰弹枪、散开发出哗啦啦声的子弹、锋利的长短匕首以及夜视仪红外装置还有攀墙绳索等。
福特大方的指着箱子,笑说:“这是我能搞来的全部家当了,你们先挑。”
斯蒂芬大开眼界蹲下去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一时不知道怎么武装自己了,而哈登挤眉看着福特,还是没忍不住说道:“我说游侠,你走南闯北行侠仗义,就这么点干货嘞?”
“哈登老哥别羞我了,我不过是一不出彩的退伍兵有时爱管点闲事。”福特难为情的傻笑着。
哈登低头看来看去最后只拿起了一件弹性防弹衣,哼笑道:“麟的光刃的确他娘的不吃素!”
突然,有人敲门!
福特和安东尼娅动作迅速且默契相当,不约而同在瞬间将枪口对向了门,一位站前面枪指门樑,一位侧蹲枪口对门槛处。
“谁!”斯蒂芬屏气凝神掩盖不住紧张。
“太好了,可找到你了伙计。”
斯蒂芬长舒一口气,笑颜逐开箭步过去开门,半路压下游侠搭档的枪口,“是跟我从小玩大的好哥们。”
布兰德利走进来,步子平稳有力,还是一身干净无褶皱的运动服,布面的运动鞋一尘不染。
“兄弟,你怎么过来了。”斯蒂芬皱眉傻笑,“我猜,是我那不争气的妹妹泄露的天机吧?”
“哈哈,咱这个天真的妹妹三两句就被我套出了那个叫什么,哦比尔,对,他的公寓,之后我就上去了......”布兰德利笑起来眼睛又没了,耸耸肩说:“上去后发现你不在,我就知道,你小子准没琢磨好事。”
“不对啊。”斯蒂芬翻着眼睛,咂舌道:“艾米丽根本不知道我来这里了。”
“对啊,他是不知道啊。”布兰德利得意笑道:“但是他跟我提了你们的计划,我一想你肯定会找高田。”
“你这个人精。”斯蒂芬开玩笑讥讽:“既然知道我们要干什么,你这个书生还敢来凑热闹?难道送创伤膏来了?”
“打架我可不会自告奋勇。”布兰德利一脸神秘的笑容慢慢打开手提包,“但是,也算跟打架有关吧。”
斯蒂芬掐着腰盯着布兰德利的手提包,满脸的无奈说,“我们要行动了,快说吧我的小天才,你究竟带来了啥好玩意。”
洋洋得意的布兰德利卖完了关子,终于拿出一个小东西放在了斯蒂芬的手心上,斯蒂芬挤眉瞪眼琢磨了一会却也没能分析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看你还是别猜了,你这个野蛮人。”布兰德利看斯蒂芬猜不出来更是笑不拢嘴,炫耀道:“我就知道你们要打架,这可是我忙了一晚上的杰作,我从妈妈医院里......‘拿的’......”布兰德利突然停住然后接着说:“麻醉针!反正你这个野蛮人也不懂,拿去用就是了。”
“拿?不过,我的亲兄弟!你是怕我腿被砍掉了然后喊的太丢人吗......”斯蒂芬对布兰德利手里的东西不屑一顾,倒是福特,不知何时悄然无声的站在了布兰德利身旁,他粗略的看上一眼便看透了门道,他指着上面的一个按钮说:“按下这个按钮,麻醉针就会射出,看样子有效距离不会超过十米。”
“哈哈,一点没错,这个麻醉效果很强的!会瞬间贯彻全身。”布兰德利拍着斯蒂芬的肩说:“你身边有这样的智将我就放心多了。”
福特谦虚一笑随后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装备箱,只说:“很可惜没有多余的装备了......”
“没关系。”斯蒂芬连忙解释道:“布兰德利不能去的。”
“是的,我可不好意思拖你们后腿,斯蒂芬了解。”瘦弱的布兰德利眯眼憨笑。
众人面面相对一脸的疑惑,斯蒂芬笑呵呵的说:“我这个好兄弟不会打架的,我也不愿意让他跟我冒这个险。”
“不能再拖下去了,该动身了。”斯蒂芬急躁的说。
“是啊。”哈登起身应和着:“耽误越久,艾伦可能越危险,大家检查好各自的装备出发吧。”
福特走到布兰德利身旁笑容可掬的对他说:“伙计,你要是回家的话,可否顺路送一下这位美女。”说着指了指婀娜多姿轻吸着电子烟的安东尼娅,安东尼娅吹出薄荷味白烟腼腆一笑倾倒众生,令人难以拒绝。
“她?”斯蒂芬看着安东尼娅隐藏在皮夹克里的手枪,疑惑道:“她不跟我们一起去?”
福特嘿嘿笑说:“还有两个大人物在床上等着她呢,看看谁先完事,要是她快就来接我们。”
斯蒂芬吃惊中把车钥匙扔给了布兰德利然后看着安东尼娅婉约一笑扭着身段跟在布兰德利后面上车离去了。
比斯蒂芬更失落的就是一直被晾着的艾迪了,他很沮丧的去挑选剩下的装备,顺便在斯蒂芬耳旁低语道:“我在意大利也呆过一阵,那的女人都很热情开朗,她?虚伪的BZ。”
“闭嘴艾迪,我不是深夜找你来泡妞的。”斯蒂芬不耐烦的说着同时已经拿稳了枪穿好了防护衣,与此同时,福特和哈登已经站在门外了,哈登头也没回说道:“兄弟,我们在车上等你。”
惨白的月光映下,福特一键启动了敞篷越野吉普车,轰鸣声吓飞了樱桃树上栖息的鸟。
噪音降下的瞬间,福特眉头一皱与哈登不约而同感觉到了什么——草地和矮树发出的声响并不像风所为,有影子在黑暗中窜动绝不是野猫小鸟。哈登想动而还是福特更谨慎,他马上按住哈登的胳膊然后摇了摇头,因为他想知道来者何人,来人多少,看清情况再作反击不迟。
夜里的凉风又是‘嗖嗖’吹过,树丛发出‘莎莎’声,上完厕所出来的艾迪魂不守舍,拧着嘴走进了夜风中,搓着双臂抱怨一声:“妈的,真冷!”
现在,空荡荡的大屋中只剩下楼下的斯蒂芬和二楼的高田了,被冻的瑟瑟发抖的艾迪窜进了车里还在抱怨:“我说这棚子能不能收起来啊,太冷了。”
哈登扭头瞪着眼睛问艾迪:“斯蒂芬呢?”
艾迪懒散甩下背包不耐烦的回答:“马上出来了,跟那自闭少年讲拜拜呢。”
草扭叶舞,风吹刮来了刺鼻的特殊味道,警惕性惊人的福特立刻推门跳下,哈登紧接着跳下,但为时已晚。
刹那间,高田的房子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
“日麟ZZ!肯定是星轮的杂碎!”哈登盛怒之下给饮料罐捏成了薄饼如疯了一样向房子奔去,福特扯开嗓子喊:“哈登小心,火势太大!这是个陷阱!”
火势的确极旺,冲天烈火瞬间包裹住了这栋破旧的小矮楼,轮廓已黑焦玻璃炸碎,哈登跑到一半时用胳膊搪了一下飞来的玻璃碎渣,但大门已经烧塌了!
哈登一步未停,头也不回爆吼一句:“刀山火海,老子也得把兄弟救出来!”手里剑从四面八方射来反射出烈焰的红光。
与此同时众多忍者从黑暗中窜出,分多个方向哈登展开了埋伏已久的突袭,在火光的照耀下,哈登与忍者们厮杀在了一起,血漫四方泛着焰光,血肉掉进火海里滋滋出声,糊味掺杂进木焦味里......
大火燃起的瞬间,斯蒂芬没有仓皇逃命,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楼上房间内的高田,这小子此时肯定吓傻了。楼上窗户破裂,一声巨响,斯蒂芬料到高田有危险了,他手无缚鸡之力不去帮他只能任人宰割。
斯蒂芬三步并一步的往楼上跑,而楼下的窗户中也闯进来数个亡命徒,他们都是星轮教的忍者,呐喊着向斯蒂芬扑来,经过几次大战斯蒂芬已经可以做到临危不乱了,一边躲避飞镖一边射出了数枪,袭来的忍者应声倒在了血泊中。
斯蒂芬手中的‘剃刀’手枪是帝国军常规手枪,射速快弹夹大,弱点是射程稍近不过在这种遭遇战中刚刚合适。
斯蒂芬踹开房门的瞬间,高田的脖子已经被一名忍者的刀逼上了,看样子他们正在审问他什么,另外两个见到斯蒂芬进来后也是反应迅速,一个远距离扔出数镖另一个是横刀劈来。还好斯蒂芬身手是越来越敏捷枪法越来越准并越来越镇定,现在就如刚才在楼下一样躲开飞镖反手开枪送他们上了黄泉路,然而最后一个忍者眼看不敌准备杀人灭口但是由于的瞬间,高田竟抓住这个空隙勇敢的推开了忍者向斯蒂芬跑去,忍者慌乱中朝高田横劈竖砍。
一连不知多少刀落在了高田身上,他摔倒跌在在斯蒂芬脚下,血雨溅了斯蒂芬脸和身上到处都是,染红了斯蒂芬的眼眸。
“无耻杂碎!”斯蒂芬愤怒呐喊,一连数枪都射在了想要翻窗户逃跑的忍者双腿上,忍者跌落到斯蒂芬脚下,撕下面罩扔下武器哭嚎着哀求斯蒂芬放过他,斯蒂芬一句也没听,余光见血泊更是几乎挫碎口中牙!‘嗙嗙’几枪打废了他的胳膊转而去抱起倒在地上距离火苗不远的高田,可见他虽奄奄一息但嘴角竟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这令斯蒂芬更加悲愤,木纳的双眼被烈火熏的眼泪直流,嘴角颤抖,“傻兄弟,见火时我就喊你了,你怎么!怎么不逃啊......”
虚弱不堪的高田咳喘着,无力地缓抬手指向了火海里的电脑,低声说:“刚......刚刚弄好......”高田一根筋就是要把斯蒂芬交待的事情办妥,讲不出道理的。
滚烫的泪水哗的从斯蒂芬双眼泄出,凿地捶胸宣泄不出内心的愧疚和感动,头在颤动嘴巴咧大:“傻兄弟啊傻兄弟,你!唉!是我害了你呀!”
高田猛一用力抓住了斯蒂芬的大手,一口热血吐在了斯蒂芬的脸上,泪流不止的说:“我不准你这么说,你是我的英雄!斯蒂芬哥。”
“对了,你的信念是什么?”
“你,怎么这么问?”斯蒂芬呆住了,高田突然问出的信念问题在此情此景再一次撕开了斯蒂芬的内心。
“电影里,寒冰女侠就是......就是总这么问......”高田吃力的说着,时不时有鲜血呕出。
“我记得我记得!对对!有一次是问的铁锤皮埃尔。”斯蒂芬双臂用力想背高田走,但高田却挣扎拒绝,咬着牙说:“斯蒂芬,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每次我被欺负都是你为我出头,多亏你欺负我的人越来越少了,你记得......记得,你知道我是一个自卑的宅男,我不敢跟别人说话也不会说,还是你说的男人身边怎么能没有女人......”高田说不全一句完整的话就要咳几口血:“给我找女孩,好多次我都!我都说不出话......然后,然后你索性硬拉我去找嫖,开始我......我更难为情,你还......你还请了上门服务的,哈......好多次好多,我都骗你了,我说很爽其实每次都刚前戏,我就,我就已经......我不行,我也不敢跟你说!”
“别说了高田!你行,你和我们和所有人都没什么区别!”斯蒂芬回头望着烈火盘绕的门。“这个回头再说,下次,下次我给你找,我教你......我先带你出去。”
“我知道,你竭力想让我走上正常人的道路......可是,我好遗憾我一直迈不出这一步,可惜呀,没机会了......”高田自小没体会过父母的爱,没有父亲强大的臂膀保护,没有母亲温柔的细语呵护,艰难寂寞的成长着,直到遇到斯蒂芬,他把斯蒂芬当成英雄、兄长甚至父亲一样,因为他也不知道父爱究竟是什么感觉。
“对了,我猜到可能再不能跟你并肩作战了,我已经调好了时间,一小时后庄园的安保系统都会进入镜像状态......”
“高田......”斯蒂芬扭过身偷偷用肩膀拭去泪水。
“后来我爱上了英雄主义电影,每次看见他们就仿佛看见了你,也能感受到你帮我时的那种感觉,你永远是我心中的英雄,不过今天我也算英雄了吧。”高田痴笑着,满是裂痕的眼镜片下已看不清他的眼神。
斯蒂芬终于控制不住,涕泗滂沱不停的点头大喊一声:“高田翔!你就大胆飞起来吧!”
高田在斯蒂芬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个血手印,“我这个英雄就不参演下一部了,下面的主角是你,救出大嫂,她是不是比莉子要美的多?哈......当然了,假人再怎么也没有真人漂亮。”他诙谐自嘲的说完,忽然用最后的力气弹起来半身,狠狠揪住了斯蒂芬的衣服,“答应我你一定要救出她,这样我才能安然退场休息。”面露满足的笑容,安详的闭上了双眼,两行泪如洪流一般溢出。
“你不会死的,你给我睁开!”斯蒂芬正要抱起奄奄一息的高田冲出火海,可是高田却不遗余力的挣脱开,咬牙切齿带着不甘呐喊一句:“shin nen!”(しんねん日语‘信念’中文发音),不知道是什么给他的力量,也许就是所谓的信念吧,他竟然站了起来,并飞扑出去,扑倒了一个从楼梯上来的忍者,两人滚下烧的‘噼啪’响的木质楼梯。
火光下的高田闪闪发光,血泊泛起的红色光芒染红了斯蒂芬的双眼,周围的熊熊烈焰正如他心中无法平息的怒火,他棱着双眼看向窝在角落里瑟瑟抽抖的忍者,而他也看着杀气冲天的斯蒂芬惶恐不已,立刻哭嚎着求饶。
看样子他也是个刚入教的新人,被洗脑的程度还不深,不然哪会有逃生的欲望,泣不成声发音模糊只能令斯蒂芬简单听清几句,大概就是关于他生活遭遇多么的悲惨,是如何被骗进星轮教的,他只是个16岁的失足青少年。
斯蒂芬颇有耐心的听着他嘟囔了一堆,然后毫不客气的把黑漆漆的枪口顶在了忍者的眼睛上,他露出了19年从未有过的表情,带有血光的双眼下是无情的凄笑,仅仅是这笑声就如同恶魔降临一般令人毛骨悚然——虽然几天内他经历了很多,但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有无辜同伴惨死在自己面前,他已控制不住心中复仇杀戮的欲望,当哈登冲进来的时候,忍者的头已经被斯蒂芬打烂了,血肉模糊只剩个空壳!可枪声还没有停!
哈登在冲上来时就看见了和敌人抱在一起烧焦的高田,他明白斯蒂芬为何如此愤怒,走上前将厚大的手掌搭在伤心愤怒的斯蒂芬肩上,诙谐说道:“看这个空脑壳子,我还以为福特偏心偷给了一把斯巴达克呢。”
突然,窗框烧踏,‘噼啪’声过后,斯蒂芬转回头看向哈登时,不知是什么让从不知恐惧滋味的哈登踉跄倒退了几步。
“你还好嘞?”哈登试探一问,嘴角微抽。
“老......老哥。”斯蒂芬突然单膝跪地单手捂在腹上,龇牙咧嘴,“我......我是不要死了?我感觉肚子,肚子里好像着火了......”他斜眼看了看周围的烈火,“我感觉比这还要烫!”
“没大事,房子要塌咧,剩下的忍者都撩蹶子逃了,抱紧我!”说罢,哈登单手夹起斯蒂芬来到窗沿处,另一只手抓住福特甩上来的钩锁,顺利滑下去。此时已经是尸横遍野,不过除了还在焚烧的房屋外也风平浪静了,一身血的福特正在换一套干净的衣服——这套衣服本是他原定与麟大战完换的。
哈登搀着斯蒂芬向吉普车走去,大灯下他们已经被熏的黑乎乎的了,斯蒂芬挤了挤眼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痛苦了,摸着肚子问道:“老哥,我刚才到底怎么了?”
“嘘。”哈登侧脸耳语道:“你小子实属吓了俺一老跳!你还真你娘地是个先驱者诶。”
“啥!”
“喊啥嘞!”哈登马上给斯蒂芬夹回怀里,继续轻语:“别让福特听见了。我瞧见了你眼中模糊的颜色和轮廓,虽然还不清晰,应该不算彻底觉醒,腹烫是你第一次感受体内蕴藏的灵力爆发,臭小子,你一定要隐藏下去,记住了嘞!”
“记住了,不过,这是真的吗?”斯蒂芬质疑道:“想想见过的光瞳,那双眼释放的光芒就好像探照大灯......”
“哪有那么悬乎,你还差一步臭小子。我猜你能真正运用的时候,放出的光芒能照亮一个小区!”
当四人坐进福特的改装吉普车里,房子烧的就剩一个架子了而火警刚刚赶来,福特和艾迪假模假样的慰问表情木纳的斯蒂芬,斯蒂芬谁也不理只是痴痴的望着焦木废墟时不时就有泪在眼中滚动,哈登摆手示意开车,福特和艾迪也就没有自找无趣,一路上静静悄悄只有风声和汽笛声。
车子速度快又是深夜道路畅通,很快就除了城,一路驶过荒无人烟的乡道明亮的爵士庄园已经进入视线,这时斯蒂芬仍然表情呆滞但终于开口了,“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忙着看路的福特很快接道:“也许,我们一直被跟踪着。”
“是吗......”斯蒂芬突然呵呵一笑,笑后有力的说了一句:“shin nen?我知道了。”
哈登和福特依然没吱声,但艾迪就没这么聪明,很自然的接了一句:“啥?啥玩意啊?”
哈登无奈的瞥了艾迪一眼,但氛围并没有尴尬起来因为斯蒂芬忽然忘我的大笑起来,凄厉的笑声中搀着:“信念这种东西,不是挂在嘴边的。”
“你要自己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