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瑟斯,虽然我们身不由己,但是依旧要心向自由!”
卫斯理满脸的坚毅,他和爱瑟斯的身影在飞翔森林教会门口,两个人胸口都别着一枚翠绿色的徽章。
“是的,我们应该追寻自由的步伐!因佩尔少爷。”爱瑟斯面带笑意,对这个中二病少爷感到有些好笑。
“不过。”爱瑟斯低头摆弄起胸前的徽章:“您真的确定飞翔森林教会是自由的信徒吗?”
卫斯理一下子差点被噎住,这个教会已经是他寻找过得第四个了,不过之前都是新生的教会,没人知道他们的真实程度。
前三个教会都因为骗取尊贵的因佩尔家族钱财而被处于了死刑,从主祭到主教全部被绞死,爱瑟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敢在王国内诈骗一位贵族。
“呃……他们应该是自由的信徒,爱瑟斯,他们收取了多少会金?”卫斯理也有点拿不准。
爱瑟斯翻了翻钱袋:“他们收取的少,只有五个金币。”
老天,五个金币也算少,在贝德王国最起码可以养活一个三口之家一个多月!
爱瑟斯又一次为那些一去不回的金币感到惋惜,但这不是自己的钱,所以想想也就算了。
并且贵族有他们的特殊癖好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卫斯理心向自由,应该是在贵族这个圈子里待久了的缘故。
爱瑟斯心里的活动不断,对胸前的徽章并不放在心上,这种成本不如卫斯理一个纽扣贵的东西他有十几个,而且还是不重样的。
“讲真的,爱瑟斯,你没有想逃离这里吗?”卫斯理眼神飘忽,像一只在笼子里待了很久的鸟。
爱瑟斯回答道:“并不会,为什么要逃离这个?您与奥德夫少爷他们相处的不融洽吗?”
“奥德夫那些家伙,我跟他们融不到一起。”卫斯理表情复杂,爱瑟斯对此表示遗憾。
“他们居然嘲笑我的魔……”卫斯理说了一半却停了下来,看了一眼爱瑟斯,闭口不谈刚才的话头,后者也识趣的没有追问。
“走吧爱瑟斯,我厌倦这个愚蠢的教会了。”也不知怎么了,卫斯理面色一改之前的复杂,冷漠的对爱瑟斯说道。
“我认为他们不配做自由的信徒,你说呢?”
“是的,需要我为您处死他们吗?”爱瑟斯也不问为什么,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
贴心的为卫斯理取下胸口上的徽章,连带着自己的一起放进裤兜里。
“随便吧,自由实在是可望而不可即,爱瑟斯,这是我所追寻过最高贵的东西。”卫斯理说完之后便上了马车,眼睛中似乎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爱瑟斯用手抚摸兜里做工粗糙的徽章,心中为即将凋零的生命感到惋惜,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在他们走后不久,飞翔森林教会就失火了……
……
“爱瑟斯,快点问!我必须尽快学会它们!”卫斯理带着单片眼镜,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个全身心投入科学的研究员。
爱瑟斯从回忆中醒来,拿起手里的书籍,这东西可能比他祖爷爷的岁数还要大,他要尽可能的小心才能保持不损坏书页。
“卡赞密玛咖。”
“释放魔素。”
“正确。”
“……”
爱瑟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保持多久,之前给卫斯理做伴读时用了将近四个月,这一次的学习内容不仅拗口那么简单,可以用被打了一百道死结的绳索来形容。
“爱瑟斯,不要停下来!”
“多卡帝丝……”
“绯红。”
“……”
爱瑟斯发现不仅卫斯理,就连他自己的语言水平都在疯涨,他跟可能要在一种不情愿的情况下掌握一门奇怪的语言了。
强制性学习?
爱瑟斯不禁回想曾经的卫斯理,虽然情绪多变,但至少没有虐待过他,没错,在他看来这是种虐待。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坎特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无视了爱瑟斯求救般的眼神,在桌子上放置了一盘点心。
“先生们,请享用下午茶吧,这是你们辛苦学习应得的。”爱瑟斯松了口气,卫斯理不论多么急切,吃东西还是很正常的。
而且下午茶并不是每天都有的,爱瑟斯也因为用功的卫斯理可以享用主人的待遇,即使只有点心这一项小小的特权。
“谢谢你坎特。”卫斯理学习进度飞速,刚才这句话是用古代巨龙语说的。
“不必客气。”坎特虽然是用现世语言回答的,但很显然他听得懂。
也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不是真的被失控吓得放下了魔法的学习,毕竟是他父亲用心良苦的通过一条鲜活的生命做出的警钟。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学习愉快。”坎特微微欠身,随后离开了书房。
卫斯理三口两口塞了几块糕点进肚:“爱瑟斯,快点吃,我已经等不及了。”说实话卫斯理在地球高考时都没有这么用功过。
“是的,先生。”爱瑟斯只能苦笑,随后书房再次响起了两人蹩脚的发音。
时间匆匆而过,一转眼,贝德王国漫长的冬季就要过去了……
贝德王国属于一个综合性很强的王国,国家上级由贵族组成,这些贵族们通常分为两种,一种是战场上杀出来的功勋贵族,另一种就是曾经的功勋贵族经过漫长的岁月演变而来的世袭贵族。
贵族们拥有繁杂的信仰,有的信仰无所畏惧的战争之神,有的信仰不死不灭的永恒之主,这些教会也在贝德王国开花散叶,最为茂盛的,就是永恒教会。
永恒教会在贝德王国六个主要城市设立教堂,每一处教堂由一名主教执掌,最大的教堂他们称呼为主祭,其余五个叫做次祭。
长长的马车车队一路向南,目的地正是永恒教会主祭所在的城市,塔城。
车队看上去很长,轮子印记也深得很,可见拉了很重的货物,从其中一辆马车的车窗钻出一个小脑袋,她看了看道路上的标志撇了撇嘴。
“讨厌的瓦沙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