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南城重大神秘事件已经过去三天了，在这次事故之中共有三十一人死于邪神之手，不过城防卫队似乎以其他的理由隐瞒了下来，除去给受害人家属的补偿之外整件事情渐渐平息。
卫斯理也在这三天到永恒教会接受查拉特的洗礼，不知道为什么，洗礼这种事明明可以让牧师来做，卫斯理却一位也没见到。
某位主教大人在针对卫斯理。
“爱瑟斯，怎么不继续了？”卫斯理正在自己的书房用功，好友兼仆人的爱瑟斯却十分低落。
“卫斯理，你还是自己学习吧，我……”爱瑟斯仿佛有心事，不仅是书读不进去，就连日常的工作也心不在焉。
“没关系，爱瑟斯。”卫斯理有点内疚，他把爱瑟斯没有神秘学资质的事说漏嘴了，应该是这件事让他一蹶不振。
“等我成为炼金术师，一定会为你研制出不用资质也可以学习魔法的物品，主教大人说过我具有一名优秀园丁的潜力。”卫斯理安慰道。
爱瑟斯摇了摇头没再说话，合上了手中的书籍：“抱歉，卫斯理，我想我还是暂时不要学习了。”
卫斯理张了张嘴，劝诫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爱瑟斯可能也是希望帮助自己的。
“我出去做事了，卫斯理先生。”爱瑟斯语气十分低落，精神状态也很一般。
他走了出去，应该是去找坎特管家去了。
顺带一提，两人都没有将遭遇的邪神事件说给坎特那个老头子，只是说马车毁于危险驾驶，老头子对他们十分气愤，但怎么也好过担忧与害怕。
卫斯理转过头，将心思沉静下来，目前来说成为一名真正的神秘学者才是最重要的，经过这件事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在神秘学的道路上，普通人的生命贫贱无比。
他迫切地想要提升自己，最起码可以分辨出邪恶，当然，他也对原身保持相当的愤怒，毕竟是他背的锅。
“炼金术一途实在太过弱小，我或许应该成为一名骑士。”卫斯理有些沮丧，在他掌握了古代巨龙语之后，就已经在查拉特的指导下初步接触神秘学。
至于古代巨龙语上的炼金魔法卫斯理早就免疫了，不得不说他在这方面拥有非常强的天赋，骑士什么的也只是抱怨而已。
神秘学复杂无比，那本《炼金术士的禁忌》是优先学习的，各类禁忌看的他头大如斗，不过总结起来也很简单，炼金术的原则是等价交换。
卫斯理很想吐槽，曾经在地球的时候看过很多小说作品里都有这句话，但是没有真正上手的他也不能确定交换物是什么。
这就是没有老师的下场。
悲哀啊……
卫斯理不禁想着，如果当初因佩尔没有被踢出贵族序列，他应该会有一名合格的老师，在老师的教导中一步一步成长才是最稳妥的。
他在缪卡的记忆里看到了失控的画面，这让他想象力贫瘠的大脑被深深震撼了，失控，变成怪物，最后死于疯狂。
多么可悲又可怜的死法！
卫斯理揉揉脑袋，知识的涌入让他固化的世界观发生剧烈改变，查拉特也曾告诉过他很多事情，当然包括了一名老师的重要性。
“炼金，唉……”卫斯理的长叹。
禁忌之书看了也有两三遍了，卫斯理想要进行下一步，《炼金魔阵》。
这是炼金术师的手稿，用蒸汽科技的术语来说，也可以叫它设计图纸，这属于炼金基础，省去了尝试炼金配方的探索，现成的图纸。
手稿一共两张，相较于古代巨龙语言的译文已经非常年轻了，这纸张怎么算也不到一百年吧？
随着图纸摊开，卫斯理看到了熟悉的现实文字，这时他才想起来坎特的老师当然会用现代语言。
“狡猾的老家伙！”卫斯理心里暗骂一声，随后将心思放到了图纸上。
【“探查戒指”，可以让使用者感知到一定范围内的魔素波动。
所需材料：魔法树的树汁100毫升，魔法树的树干任意大小。
缺点：它会吸吮使用者的血液，每天将近5毫升左右。】
中规中矩的效果，还有缺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
卫斯理皱着眉头看向下一张，让人惊喜的是这是一把手枪。
【“乌特的怒火”，这是一把可以储存与释放魔素的便携式手枪。
所需材料：一把便携式手枪，炼金术师的血液10滴，一个完整的灵体。
缺点：它的威力很大，使用者有一定几率被喷出的火焰烧伤。】
这个世界是有小型火器的，不过技术非常落后，卫斯理对它的了解也仅仅处在手枪的位置，蒸汽科技才更为先进。
义肢、列车、可提供个人飞行的翅膀，天啊！鬼知道靠热水产生的蒸汽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唔……”卫斯理陷入沉思，这两件物品一个是戒指，不过它的外形比较奇怪，内侧有几颗尖锐的小刺，想要戴上它一定很艰难。
手枪的外形但是没什么变化，不过为什么会被烧伤啊？这东西的枪焰是朝后放的吗？
其次是材料，这些材料他暂时不知道怎么获得，但是想来难度应该不高，否则那位炼金术师也不会早早地死去。
来自查拉特的教导：真正高位阶的魔法师很难死去。
当然，这些东西很好解决，只需要学习就行，但是手稿中另一项内容就很让人头疼。
“魔法矩阵。”卫斯理眉头紧锁，仿佛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矩阵相当于媒介，等于机械制造中锅炉的位置，通过它才可以把炼金术师的魔素完好的利用，如果炼金中没有它的存在，就相当于用魔素洗材料，除了让材料的魔素更加活跃就没有别的用处。
“看来我需要很多时间。”卫斯理按着太阳穴念叨着，他的问题很多，不过也只能明天到教堂接受洗礼的时候询问查拉特了。
“材料、矩阵、知识，总觉得魔法师是个消耗头发的职业。”
一切进行的顺风顺水，除了一些看不懂的魔素材料和魔法矩阵，以及一切让人迷茫的事，其他还是顺利的。
卫斯理拿出笔记，奋笔疾书，魔法的新鲜感已经冲淡了他对写日记的兴趣，那种感觉令人迷醉。
书房的大门因为爱瑟斯的离开微微敞开着，一只浑浊的眼睛正在观察卫斯理，从它的年龄上可以判断这是坎特的眼睛。
他紧紧盯着卫斯理认真的样子，许久许久，坎特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容在他的脸上浮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