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封言,什么叫做算了?你怎么说话呢?不应该站在小微这一边吗?”秦优笙怀疑他是不是除了脸没长残,智商和情商都丢到西班牙了。
而一听他的话,萧微就笑了,可那笑容落在封言眼里,却分外刺眼:“被家里宠惯了?谁不是?”
他狠狠地怔住了,垂下了头,心上的肉好像突然给揪了一下,怪疼的。
对哦,萧微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啊,初次见面的时候,她一身的傲气,明亮而炽热,可是后来呢?她为了他放下了很多的骄傲。
“封言,我问你话呢,谁不是被宠着长大的?”她的笑容逐渐变得阴冷,“别拿这个当借口,太不充分了。如果她唐盈盈真的有本事跟我比一比,就不会劳烦你当这个说客了。”
“萧微,我没有……”偏袒唐盈盈的意思。
可是那后半句话,萧微已经不想再听了,只留给他一个转身离去的高傲背影。
“小微,等等我!”秦优笙立马跟了上去。
封言的眼神亦在这一刻失了光彩,一种失去挚爱东西的感觉填满胸膛,他握紧了拳就要追上去,又被唐盈盈揪住了衣角。
“封言哥哥~”
他使劲皱了皱眉,极力控制着心里的失落和怒意,拂开她的手,语气的温度骤降:“唐盈盈,今天这次算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不要忘记我警告过你的话。”
他迈开步子追出了宴会厅,只见秦优笙的车加速从他面前驶过,让他吃了一嘴的尾气。
“shit!”他还是慢了一步。
封言此刻只觉得吃的不是车尾气,而是一大口无奈与寂寞,吞噬掉了心底仅剩的温热。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往后退步,直至背抵在了冰凉的墙上,他低下头,蓝灰色的发丝遮住他的半边视线,盖住眼底的无限失落。
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悄悄走来的封祁。
“小言啊,这是怎么了?不开心吗?”
封言没有回答,顿了顿之后,侧过身背对着他,摸出口袋里的烟盒,点了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别装好大哥装上瘾了,奶奶不在这里。”
封祁勾了勾唇,推了下金丝边眼镜,方才宴会上的礼貌与疏离荡然无存,眸中流露出几丝冰冷:“封言,我可是在大发慈悲地关心你啊。”
“虚情假意的关心,我并不需要。”
“那是因为你只想要萧微妹妹的关心吧。”
封言咬住烟嘴,回过头,黑沉的双眸透着阴戾。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小言,难道我说错话了吗?”他好笑地看着他。
“封祁,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这怎么会是多管闲事呢?”封祁走近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小言,你可是我的好弟弟啊。”
封言二话不说推开了他,朝着他的脸吐了一个烟圈。
封祁猝不及防地被烟雾给呛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他摘下眼镜,眼里尽是阴鸷:“封言,不要给脸不要脸,别忘了,在我这里,你是有着软肋的人!”
下一秒,封言便毫不客气地揪住他的衣领,顺势将他推到墙上:“封祁,如果你还想拿到我手里的股份,就给我安分点!她,你动不起!”
不准动她,就是他唯一的底线。
恰巧,封祁的最大野心莫过于挤掉他,将封家牢牢抓在手里。
不料,封祁却低低地笑出了声:“封言,我还没有说你的软肋呢,这么着急就承认了啊,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揪住他衣领的手指泛着青白,封言的眼神似是淬了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我警告你,不要在她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不然,我随时可以让你即将得到的一切化为乌有。”
封祁并不想就此罢休:“弟弟,说大话也要有个底气。大哥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打倒的吗?”
“封祁,你的人已经跟我交过手了,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你理应自己心里清楚!”
八年的时光可以改变一个人,亦可以让他变得强大,雏鹰终有一天能翱翔天际,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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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优笙开着车,一面看着萧微盯着窗外夜景失神的样子,提议:“小微,要不我们去魅声喝一杯吧。”
萧微回过神:“你明天不上班吗?”
“记者嘛,上下班时间都挺自由的,我们主编也没什么话说。”
“好吧,那一起喝一杯吧。”萧微知道她是想要陪陪自己,不让她因为宴会上的事不高兴。
“那我们不醉不归怎么样?”秦优笙敲了敲方向盘,挺兴奋的样子,她本就是爱玩的人,也有好长时间没出来浪了。
萧微笑起来:“不醉不归我可做不到,明天乐队还有商演呢,我得去盯着点。”
“乐队商演?你还管着支乐队啊?我以为你就带封言一个艺人呢。”秦优笙的话脱口而出,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真不该提封言这个名字,小微不开心不就是因为封言站在了唐盈盈那边吗?
真是猪脑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急忙又说:“小微,对不起啊,我没注意……”
萧微摇了摇头:“好端端的道什么歉啊,他有什么不能提的。”
秦优笙撇撇嘴:“我就觉得他不该提,他连个白莲花都看不出来,不是让你不高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