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便来到众人最期待的环节,才艺表演大赛,她们都不知道新晋的镇国公二小姐到底有何才艺,所以各家都处于观望状态。
“想来二姐姐生活在那穷乡僻壤定没什么可展示的吧?”江黎身后传来三两声讥笑,她记得自己没招谁惹谁啊,怎么个个都想给她难堪,刚想怼回去身后的人先开口了,
“梣珊,你是想被禁足了?”梣暮威胁道,
梣珊,二房没回来,那就是三房的独女了,难怪做事肆意妄为,江黎想道,
“大哥哥,以往你最疼我了,可你现在居然凶我。”梣珊生气地跺脚,
“呵,”梣暮冷笑一声,“以往只是看在三叔的面子上,不然你当你是谁?”不知好歹的东西,敢嘲笑汝汝。
梣珊气得眼泪汪汪往下掉,怎么人人都喜欢梣汝,她用了十年来讨祖父祖母的欢心,但梣汝一回来她就知道自己输了。
“大伯母,二姐姐说她想展示展示。”梣珊很快收拾好心情,站到院子中央开口道,
齐心鸢与众人的视线集聚到江黎身上,她用口型问江黎“汝汝,你可以吗?不行娘就给你推了。”
刀架到脖子上了,如果现在说是梣珊胡说的那损失的是国公府的颜面,丢的是他们大房的脸,江黎微笑,点头,俯身吩咐白荷:
“给我准备笔墨纸砚,切记不可经他人之手。”
又回头向众人说道:
“还请各位等会儿,婢女为我准备东西去了。”
殊不知,虞锡在远处盯着她发呆,这女人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梣家流落在外的女儿,还哄得梣暮为她鞍前马后,黄山镇她救了自己一命,但她即认了梣家的祖,那她便是他虞锡的敌人。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很快,白荷取来笔墨纸砚送到江黎手上,
两米长一米宽的纸横铺在桌上,江黎握住手中的毛笔开始作画,大笔过处宛如一条黑色的毛毛虫,引来众议:
“你看,分明不会作画还打肿脸充胖子,”
“画作成这样简直是有辱斯文,”
“都闭嘴!”一女子出口喊道,众人再看,刚才的毛毛虫在她们的话语间发生了变化,蜿蜒的黑杠上下两边生出枝桠,光是这一步就已经改变了整幅画的格局。
众人安静下来,凝神看院子中间处变不惊的少女作画。江黎进入到状态,不受外界干扰,行云流水的操作让人赏心悦目。
半个时辰就画好了,江黎甩了甩酸痛的手臂,看向桌上的画还算满意,也不枉当初学了那么多年的国画。
一条黑线作为分水岭,下半部分是农家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以黑色为主,上半部分则是熙熙攘攘的街道,以赤红色为主,看上去毫不相干的场面但却被江黎融合得像是本就该是这样的。
“这是什么画法!老身之前从未见过。”一位穿着古朴却又不失庄严的老夫人惊叹,她从画四十余年,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画法。
江黎不知这是何人,梣暮上前在她耳边轻语:“余太君,上书房的第一位女先生。”
众人见余太君居然给了江黎这么大的肯定纷纷上前恭维齐心鸢,
“国公夫人好福气啊,令嫒多才多艺,”
“是啊,是啊,好福气……”
一人开口,众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