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能感受到的,陛下对我是越来越疏远了。
自两年前我顾家掌兵,平定南安叛乱便开始了。
他人都以为是怕我顾家功高盖主,才疏远的,但我知道真正的原因。
一个臣子,陛下要的是听话的臣子。
不是会违逆的猛虎。
“将军,我们该走了”旁的近侍唤起了我。
我的思绪慢慢收回,看着周围的士卒,道:“走。”
行军中,旁近侍悄声说道:“我们将军,多次立功,两年前又平定南安之乱,对陛下忠心耿耿,没想陛下仍是疑心,将将军派到这等地方。”
另一近侍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不要命了!陛下打算也是我们能揣度的?将军岂是我等能讨论的?”
我听见了。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隐晦的一笑。
天色渐暗,我招了招手,士卒停了下来,“安营,扎寨。”我说道。
士兵们有条有序的完成任务,一盏茶时间便结束了。
我坐在营中,抚摸着剑鞘,思索着。听话的臣子,也不该这样打压。
我想着两年前的情形,现在的情形,想思索联系,却也无从思索。罢了,有时真相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也不会改变什么,陛下也是不希望的。
那么先解决当下的问题。
有些东西,总是见不到光的,那么有些被安排的人也是不能留的。
......
初日缓缓从东方升起,闪耀着光芒,那光不同于往日淡淡的,柔和的,却显得有着几分刺眼。初日,也是不同以往,像落日晚霞一般红艳。
“将军。”一小卒忙奔来。
“何事。”我转着手中的短剑。
“将军,有两近卫,在营被刺!”小卒说道。
“我知道了。”我摆了摆手让他退下了。
小卒走时显得很是慌张,连落下什么都没注意.......
我来到那两近卫的营帐,里边很整齐,没什么打斗的痕迹。入目的唯有两个近侍的尸体,没有人动过,他们两个眼睛睁的很大,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走向前,将那两人眼睛合上。
轻叹一声,离开了这里,并下令严查。天空似有几只黑鸦掠过,我低语:“何必呢?”
虽查,但最后还是不知为何不了了之,这件事也渐渐淡忘于其中,可能只有几人记得吧。
......
“恭迎将军,请将军入府。”接应的人恭敬说道。
我下马,令人将马系好,身旁跟着一队近侍,便进去了。
走过之时,我感觉那接待之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进去时,很安静,只有我们行走的细微声音。待我们都进入时。“咣当”一声,大门关闭,旁的一近侍说道:“将军。”接着都纷纷拔出佩刀,小心的看着周围。
只听见,一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四周突起几排弓箭手,箭雨随之到来。纵使我们有心防备,仍是架不住这如骤雨般的箭。有近侍招架不住,倒下。
“走!杀出重围。”周围将士护着我道。
“如今后路被封,唯一去路,进府,化整为散,如果活着出去,切不可回京,要前往边将军府!”
“走。”
我与侍卫立即分散,进入王府。
门外士卒听到声响破门而入,入眼唯有破裂的砖瓦,没入石壁的箭矢,以及铺面而来的乱箭......
......
一路过往皆是喊杀声,“饼铛”的剑击声,和“嗖嗖”的箭矢声。
每一个转角,每一个入口,都有着人把守。看以无处可去,无路可走。一队队士卒都拦住了我。越聚越多。
四周一圈长矛已抵住了我,隔断我的去路。
这时,士卒分出一条路来,从中走来一人。“顾将军,我们可不是来杀你的,只不过想让你配合一点。”那人说道。
“孙老贼,这话说出来,你信吗?”刚说话那人便是当今太子少傅孙兹。
“事已至今,能否告诉我是谁想杀我。”我目视着他。
“将军说笑了,哪有人想杀您啊,我们只是奉命叫一下将军。”孙兹笑着说道。
“带走”
“住手,少傅怎么如此着急呢。”这时又有一队人马进人府中。
“传令,奉陛下之令,太子起兵欲造反,幸被顾相识破,现将太子贬为庶人,压入天牢,命远卫军都统前来捉拿叛军。孙大人?拿下!”为首都统说道。
抵住我的士卒也放下长矛,指向孙兹。
孙兹瘫坐于地,满脸惊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将军,请。”
我点了点头,带佩剑独自走出府邸。
不免想:太子造反可谓出乎意料,且尽没一亲卫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