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地方本来不叫做抛尸岭。”林雪看着众人说“只因这岭上常有打杠子劫道的。他们图财害命,把打死的过路人尸首,顺手抛下山崖峡谷了事。由此,这山岭便有了“抛尸岭”这个阴森可怖的名字。”
“这么说,山下应该有很多的尸骨?”苏婷看着林雪问。
“嗯,按照传闻来说,是这样。”林雪看着苏婷说。
没什么话说后,大家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
由于天色还早,我便拉着白潇铄向不远处的树林之中以“厕所”之名,跑了出去。
不知走了多久,看到不远处居然有着渺渺炊烟,我大惊指着不远处的炊烟说:“你看,那里有人家。”说完,我拉着白潇铄向炊烟跑去。
白潇铄却拉回了我说:“你疯了,这个深山老林之中哪里会有人家!这里不干净,还是躲远点好!”
我撇撇嘴,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白潇铄说的确实是十分的有道理,我和白潇铄改变了方向准备往回走。
“等会,我要厕所,你给我老实的在这里等着,不准乱跑,听到没有!”白潇铄连哄带吓的对我说了好多。
我点点头,不耐烦的说:“你到底去不去啊!”
白潇铄在我的脑门上狠狠的敲了一下,转身跑进了不远处的树丛之中。
我在这里站了好久好久,太阳已经快落下了地平线,我看着即将落日的夕阳,不由得焦急起来,‘会不会是白潇铄走丢了啊,或者是他自己先回去了?’各种假设在我的脑海中飞快的转着,
这时,一个小男孩迎面对我着我跑了过来,我不由得一哆嗦,要知道,这里出现小孩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跑近了后,我近距离看着孩子,是个大约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穿着一件灰丢丢的大褂,肥肥的裤子,有点像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孩子打扮,小男孩围着我转了一圈,颇有兴趣的问我说:“大姐姐是不是走不出去了啊!”
“没有!”我斩钉截铁的说,“我是在等人!”
“那你还是别等了,他早就走了!”男孩看着我说。
“胡说,你怎么就知道他走了,你又没见过他!”我看着男孩说。
男孩不以为然的看看我不在说什么,临走时对着我说“如果你一人回去就走上面那一条小路,一直通到山下。下面那一条是大路,岔路多易走错。”
我心想:“就简简单单的两条路我会走错吗?何况我是刚刚走过来的!”
男孩走出大约几米远后,回过头冲着我说“如果没等到你要等的人,你就来我家吧,我家里的人都很好,不会害你的。”男孩说完后对着我露出和蔼的笑容,指着不远处的炊烟说,“我家就在那!”说完,笑着离开了。
我左等右等,天快黑了。可是白潇铄依旧没有露面,我隐约感到事情不简单,思考了很久,我还是决定自己往回走。
我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两条路,正是小男孩刚刚讲到的一大一小两条路。我寻思道:“小路肯定行人稀少,大路说定会碰上行人。”
天渐渐黑了,后边村庄出现了点点灯光。“那不就是我们来时看到的村庄吗?看着村庄微弱的灯光,逆着这条路走一定可以走回去的。”我在心里暗暗道。
大约走了半小时,我发现身后灯光的村庄还是那么远,就像没走一样。我停下来仔细一看,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这时,天完全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我又走了一会,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我心里很紧张,也很害怕。我想:我这回一定是“朦山”了。朦山是我们这里的说法,就是通常所说的“鬼打墙”。
忽然,“哆啰啰……”传来几声酷雀(猫头鹰)的叫声,我心里害怕到了极点,“镇定!一定要镇定!”我对自己说道。
我记得小时候大人说过,遇上了朦山,千万不要慌张。掐住中手指,口中念道:“抬头观青天,师傅在身边,左讲左灵……弟子XX今日朦山,望我祖师把路指明。吾奉太上老君,急剧如律令!”念完之后再跺三脚,路就出来了。
我这样一试,果然有效,天上出现了朦胧的月光。地上出现了大、中、小三条路。大路通进山里,那边好热闹,好像有人家在嫁女办好事,好多人在荡秋千、打保龄球。中路通向小溪边,正是我们来时的那条路。小路掩没在荆棘中。
我正要走中间那条路。突然,身后传来急骤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背有点驼。我见有人来了我就不害怕了。
那老头说话了,问道:“姑娘,你要下山是不是?”
我说:“是的。”
他说:“我也要回去,我们正好同路。”我心里暗暗庆幸,幸亏遇上了老头,不然就回不了学校了。
“你跟我来。”老头说着向布满荆棘的小路走去。我正纳闷老头为何不走大路?
老头好像看出我的心思,笑着道:“我为什么不走大路,你马上会明白。”老头走在前面,我紧紧跟在后面。
穿过荆棘小路,拐了几道弯,豁然开朗,下山的路就出现在眼前。
这时,月亮躲进了云层,天又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老头有说道:“姑娘,小心!前面有一条水沟,水沟前面路中央有一块大石,小心绊倒!”我非常奇怪老头的眼里怎么这么好?
很快就看到了我们来时停在一边的面包车,我正要向那老头道谢。
老头却摆摆手说:“不必了。”说完后老头径直走向了右侧的小路。
我回来时,白潇铄正坐在地上似乎在生着闷气,我径直走到他的后面,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啊!”白潇铄吃痛的站了起来看着我,似乎突然松了一口气,扯着我的衣服问:“你这个死丫头,我让你在原地等我,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听到这些后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白潇铄说:“你怎么那么好意思说呢!我等了你那么久,你都没出来,自己先跑回来了,还好意思在这里恶人先告状!”
“我先走的?你狡辩!我出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你!”白潇铄也生气了起来怒喊。
“等等,凌灵你的意思是你一直在等潇铄,可是却没有看到潇铄出来是吧?”林雪似乎听出了什么端倪看着我问。
“那当然了!”我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
“潇铄回来时,说出来后就没有看到你,还在附近找了好久,喊了你好久,你都没有听到是吧?”林雪接着问。
“喊过我?还找过我?你扯淡呢!我就站在小路右侧的树下,你怎么可能找不到我,你一出来就应该能看到我!”我的火气更加的重了。
“右侧树下?是不是一棵榕树?是不是?”林雪焦急的问。
我仔细的回想着,然后点点头说:“嗯,没错,是棵榕树,还很粗呢,估计至少也得有四五十年的寿命了吧!”我看着白潇铄说。
白潇铄的眼底却是蔓延着十分浓重的火气说:“你再接着撒谎!去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有榕树!”
“不,那里是有的!”林雪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我和白潇铄说:“那里确确实实是有一颗榕树,它不止四五十年的寿命,那是一棵百年老树了!只是”林雪看着我和白潇铄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我和白潇铄同时疑问。
“扑哧。”站在一边的苏婷笑了出来说:“这回你俩倒是有默契了!”
林雪走了几步回过头看着我和白潇铄说“那棵树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到的,只有。只有将死之人才会看到。”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气氛迅速的凝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