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说得在理。”盛枭说，“那你可否告诉我们，既然你和袁施绣不合，又为何要去看望她？”
王弥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已经说过了，同事情谊。”
“王老师这话说得就太假了吧。莫非……”盛枭顿了顿，看着王弥逐渐阴沉的脸色，说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到这话，王弥手一歪，一杯水倾洒而出，落到了桌子上。
盛枭和秦雨露对视一眼，心中了然，秦雨露道：“王老师可别太激动。”
“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人已经死了。”虽然茶没了，但王弥还是握着茶杯。
“她是我前女友。”他道，“我跟她是大学同学，处了四年，几个月前，分手了。”
“分手？为什么分手了？”盛枭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
“因为，因为……”王弥用力捏着茶杯，骨节泛白，却浑然不觉。
郑文急了，“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
王弥眼里划过犹豫之色，“因为她是……”
一颗子弹破空而来，虞锦归下意识向右闪避，子弹擦着发丝而过，刺入王弥的体内，正中心脏。
王弥头一歪，茶杯从手中滑落，砸到地上，成了碎片，鲜血迸射而出。
“120，快打120。”众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秦雨露叫道。
连泽虽然知道王弥没救了，但还是掏出手机，默默地打了120。
虞锦归则顺着子弹来的痕迹回头看，也只看到了对面楼楼顶上的一个黑色身影瞬间消失，连男女都没有看清。
虞锦归盯了许久，才收回了视线。
人应该还在，但不会再射出第二发子弹了。虞锦归想。
那个人的目标很明显，就是王弥。如果刚刚自己没有躲开，也不过是再添一条人命罢了，无足轻重。
对面楼顶上，一个黑色身影站在上面，因为前方有一根柱子，所以才阻绝了虞锦归的视线。
黑色身影用一种冰冷的，不含温度的声音低声说：“代号惊鸿，任务完成。”
耳机里传来声音，“继续潜伏。”
“是。”惊鸿应声。
她依旧站在楼顶上，从她的角度，对面不能看到她，她却能清楚地看到对面。
她扫视了屋内剩下的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虞锦归身上。
她那一枪，可以要了两条人命，但有一个人却躲开了，只杀了目标人物。挺可惜的，她觉得。
救护车已经来了，在一系列操作下，医护人员宣判了王弥的死亡。
空气很寂静，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显然都被打得措手不及。
虞锦归感觉有一股视线盯在她身上，脖颈有点冷，挺不舒服的，“我出去看看。”她说。
起身出去了，没了那股冰冷的视线，果然整个人都舒服了，虞锦归喟叹。
几分钟后，连泽也出去了。
虞锦归站在这栋楼脚下，这是一栋百货大楼，和S中只隔了一条街。王弥的办公室在七楼，而这栋楼最高是八楼。
虞锦归没有犹豫，按了上八楼的电梯，到了八楼，走楼梯到了顶楼。
与此同时，连泽也到了这栋楼脚下，同样去了八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