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次来的目的你应当知晓了吧。”
徵江轻叹一声,“你们还是准备实施计划了。”
“正是,这次机会绝佳,我不知你为何会如此忧心?”风嫣很是奇怪。
“就当只是一个提醒罢了。”徵江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外沿,“我并不想与大哥针锋相对,否则也不会甘愿被他囚禁百年。”
“可你还是将沉羡派到了他身边。”风嫣觉得他这说辞与行为根本就对不上。
徵江看向风嫣,目光凌厉,像是警告又似是威胁,并未开口回话。
这要换做是普通仙人不说会被吓到吧,对他这样的目光发怵也是会有些的。
风嫣可是历经沙场百年的将军,更何况年长徵江几百岁,又怎会被这样的目光吓到?坦荡荡的看回去,眼中映出了徵江的面容,让徵江看的清清楚楚,“妖皇以这样的态度对我们……我们也不好合作吧?”说着递了个眼色给身旁的染若,对方立马会意,“你说是不是染若?”
“徵江,我们是诚心要和你合作,你也要拿出点诚意来吧,否则也说不过去不是?”看起来染若这些日子算是与徵江混熟了,这称呼……
“你我初见,你对我提防我可以理解。然你要扳倒徵河,唯有与我们合作。”风嫣将徵江手中的茶杯拿了过来,在手中把玩,“你别无选择。”
徵江手中的茶杯被拿走,空了的手攥成拳背在身后,目光柔和了许多,他们说的这些他心里都清楚,“如何做?”
“简单。”风嫣将杯子放回去,“我们最多也就是为防止三界混乱,将他赶出凡间,再引出万妖。到时我们需你将妖界掌握在你的手中,让他们无处可去。”
风嫣看着徵江,目光恳切,没有丝毫杂质,“怎样?可否能做到?”
“你是要我将妖界重新控制?就只有这短短两日时间,如此仓促,怎能一举成功?”
“我相信你能做的到。”风嫣拍了拍徵江的肩膀,百年蛰伏,他不可能做不到。
徵江看得出来他打的什么算盘都已被这“铃末将军”摸得一清二楚,也就无奈地将自己心中计划说出,“为防止徵河有所戒备,我会封锁妖界的所有真消息,对他放出假消息。到时你们成功便罢,要是万一让他逃回妖界,要确保他不会有所顾忌,自己跳入我早已为他备好的圈套。”徵江看向一旁的染若,“这些还需染若你相助,不知……”
“这你放心,天帝将我和风嫣的仙魄派来,就是为了助你的。”染若总不能说他们是来打探消息,由此见机行事的吧?
“如此,我也就有更大把握了。”
“还有两事我有所疑惑,不知妖皇可否为我解答一二?”
“何事?”染若和笙竹这段时间帮了他许多,对风嫣,也许少些提防也不会有错。
“第一件事,便是向你打听一个人的踪迹。”
“何人?”
“你的养祖父,徵潇轲。”
养祖父!!!虽之前偶尔听到过“铃末将军”与养祖父的传闻,但那毕竟是传闻,更何况他从未听到过养祖父在他们面前提起风嫣,也就不觉是真,未曾放在心上。这下传闻当事人亲自向他询问养祖父的踪迹,看来这传闻多半是真的了。
“祖父他……我们也不知他在何处,他走时未曾与我们告别,这么多年也从未有过一封书信。”他的语气中掺杂着失落,说起他这位养祖父,徵江明显不如刚刚强势,想必他内心很是在意自己的养祖父,也很想徵潇轲吧。
风嫣心知不有何结果了。便暗下决定,等事情结束后,自己去寻他。他徵潇轲欠她一个道歉,而她亦是,为这么多年任性的不告而别。
屋子里一时安静。
见这俩人闭口不言、各怀心思,总是要有个人打破现下这种尴尬气氛的吧,染若便故意大声说道,“不是有第二件事吗?风嫣你继续问啊!”
他这突然大声说话,倒真是将两人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徵江假装无事地喝了一口茶水,却差点将自己烫“死”,有些手足无措的擦了擦洒出来的茶水,“对!第二件事?”一边小心翼翼看向风嫣,见自己的心思并未被对面的人察觉,登时松了口气。
“哦,那个,第二件事……”风嫣将藏起带来的沉羡的面纱拿了出来,没人知道她是何时将面纱拿走的。
她将面纱递到了徵江手中,徵江接过面纱,一眼就看到了面纱上沉羡独有的执梦草标志,心下了然,“我明白你想要的问的是什么,他们确实……有一段你们所不知的缘。”
染若并未见过沉羡,不知所以的在一旁挠了挠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