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侵是个孤儿,就像所有的孤儿一样,她无依无靠,被好心的邻居送到了孤儿院,一直靠着孤儿院的关系读完了小学,六年级时被廖航的父亲收养,做了廖航的妹妹,名字不变。
在宋侵上高中之前,本家的廖航根本不知道父亲在外面因为可怜收留了一个孤儿做自己妹妹,甚至对她宠爱有加,超过了他这个亲生儿子,所以等到廖航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猛地拿起烟灰缸便砸向那个刚上高中的女孩的头,血马上从她头上流了下来,母亲立刻叫来了仆人帮忙,而父亲却把他推倒在地,用脚猛踩。
“别让我在这个家里看到你对宋侵有一点不满意的表情!你不喜欢她,你就呆在楼上别出来!”父亲打累了,坐在沙发上点支烟,翘着二郎腿毫不客气地说。
宋侵这时候就知道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不喜欢她,他刚见面就拿东西砸了她。当然,她也知道怎么利用养父养母对自己的宠爱:她故意去骚扰廖航,蛮不讲理地抢廖航的东西,几乎每次廖航都克制不住脾气打了她,但最终结果都是她把他的东西抢了过来,而父亲狠狠地教训了哥哥一顿。
失去家庭,从小缺爱的人,一旦重新获得了深沉而占满心思的爱,就会变得贪婪和自私,害怕失去,要想办法让这份爱只给自己一个人—她果然让父亲渐渐地不喜欢她的哥哥。
可惜她从租的房子里回到本家别墅嚣张跋扈的时间没多久,父亲癌症去世,母亲狠心地改嫁给另一个有钱人,丈夫所有的东西她什么也没要。从此这家里便是廖航做了主,那时廖航刚刚二十岁,而她高一还没读完。
廖航像是这个小小家庭的暴君,他掌握了父亲所有的遗产和名声,在外他是年轻有为的公司新星,在家里他是折磨宋侵不亦乐乎的复仇者。
他故意辞退了家里所有的佣人,然后把宋侵由小姐的身份降到了佣人的身份,她可以留在这个家里有一个立足之处,但她无偿做所有苦活累活脏活。
每当家里有客人来时,廖航次次都吩咐着宋侵端茶倒水,完事之后又打发似的让她上楼去,当着别人的面完完全全她当一个佣人看待。
这是她欠他的,他才不会理会她的感受。
白天宋侵早起做早饭—她要是不做,廖航一分钱不给她,她的早饭中饭甚至连必须的生活费都没着落—晚上也是宋侵做饭,做完了就去打扫房间,然后再去洗衣服,作业什么的她只能在学校挤时间,晚自习争分夺秒地写,写不完就只能等所有的事情包括廖航有事没事故意地找茬做完,她才能打开书包去学习。
这种羞辱宋侵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快两年,廖航依然对此乐此不疲,而宋侵则是忍耐到了极点,才鼓起勇气将心中想了很久谋杀他的念头付诸行动,尽管是以失败告终。
昨晚晚饭过后,廖航双腿分开地坐在沙发上喊她过来,等她不情不愿地走过来时,廖航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将她圈在了自己双臂里。
“你要干什么?”宋侵一时想不到廖航这又是想出了什么侮辱她的新方法,过度的敏感导致她颤抖着声音问。
“没什么。”说着便把她抱在怀里。